郁姝笑着低头看他,“好。”
因着郁姝的肚子情况不稳定,霍庭玉又怕她一直惦记着池青涯,便偷偷摸摸的将池青涯拎来揽月楼。
“你这样,会不会被人知道,然后弹劾你呀?”郁姝好奇的看着他。
男人得意道:“谁敢弹劾我?”
郁姝抿嘴笑了笑。
“他就在屋子里,你去吧。”霍庭玉别扭道:“我就在门外守着,你若有事,我立马就会进来,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整个人都被绑住的,不会有什么威胁。”
郁姝点了点头,“好,那我去了。”
“别多说啊。”
男人叮嘱她,“别说太久了。”
郁姝含笑看了他一眼,就进了屋子去了。
池青涯身着囚衣,被绑在椅子上,手脚都绑得严严实实的,可虽这样,他依旧是气定神闲,掩盖不住他一身的气质。
他有些瘦了,一双眼仍旧是平和安静。
听见动静,他闻声看去。
见郁姝扶着腰进了屋子来。
“他怎么不陪你进来?”他问。
郁姝笑,“他不便进来。”
其实男人是想给她自己的空间,倒不是说有什么是他不能听。
池青涯颔首。
郁姝坐了下来,她扶着腰,小心翼翼的,看样子行动有些困难。
池青涯静静的看着她。
见她着立领刻丝海棠白色缎袄,梳着螺髻,髻上仅别着几颗珍珠,虽简单但处处可见贵气,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
她比以前多了几分风雅,多了几分内敛。
“你怎么样?”郁姝问他。
他点头,“挺不错的,除了有些清苦,其他的就没了。”
其实还有很多。
譬如吃了上顿没下顿,譬如牢中的人欺负他,譬如晚上被冻醒了。
“你有什么就尽快问吧。”他笑。
只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郁姝沉默着,少顷,屋子里响起她轻柔的声音,“我一开始,没有想到我们会变成这样子。”
一开始她只是单纯的想解除婚约而已,她不喜欢池青涯,自然是要解除婚约的,可谁知后来,竟然成了那个样子。
即便是没有了婚约,二人也是要好的朋友,只不过,他太偏执了,情绪不太稳定,还有一些暴戾倾向。
“怪我,怪我。”池青涯轻笑一声,“是我将你吓到了吧?”
郁姝抿了抿嘴,没有搭话。
“其实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男子淡淡一笑,“只不过我伪装得很好,你们都没有发觉而已,内里其实没有外面看上去那样好。”
郁姝抬眼看他,“我是真不明白,你自小受父母宠爱,又有人簇拥着你,还有那些人的赞美,家中一片和谐,你的性子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
池青涯自小锦衣玉食,什么都不缺,也没人虐待他,没有人冷落他,他为什么会养成这样偏执的性子?
郁姝始终想不明白这件事。
“是我自己的缘故。”池青涯紧绷下颚,“我一生下来就是如此,略微有些极端,加上外界的推波助澜,我很容易走上歪路。”
“外界的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