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姝带着景春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子,直到后面丫鬟婆子手上都拎了不少东西,她才想着回槐园去。
她才进了屋子,就见少女膝上卧着她的槐花。
那小家伙正奶声奶气喵喵叫,乖得不行,叫得人心里都化成了一滩水。
郁姝讶异,“阿姐?”
少女抬眼看她,赫然就是那霍庭淑了。
“阿姐怎么来了益州呢?”郁姝有些惊讶。
霍庭淑耸耸肩,给槐花顺着毛,无奈道:“没办法,被逼的。”
郁姝看着她,欲言又止。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她微微一笑,笑意并不达眼底。
郁姝坐了下来,凝眉,“阿姐也......可这...”
“这没有什么的。”
霍庭淑淡淡开口,“我们兄妹二人都适应了。”她看着郁姝,眉眼稍微柔和了些,“倒是苦了你。”
郁姝轻轻摇头,“也没有什么的,只是与最初的印象相比,有些偏差。”
“是如此。”
霍庭淑叹了口气,“她看上去是个和善的,可性子却是冷血的,这些年来,潮生为了厚积薄发,受到了不少人的谩骂和鄙夷,她作为母亲,轻飘飘说了几句话就再没有关心过他了,本以为随着我们年纪增长,她那颗冰冷的心会柔软一些,现在想想,倒是我们痴人说梦了。”
郁姝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子,才轻声道:“性子是刻在一个人的骨子里的,不会轻易改变。”
“是啊,不会轻易改变。”
霍庭淑笑了笑,她看着郁姝,“你们日后回了东都,只怕日子不会好过的,可得做好准备啊。”
“阿姐也不会好过吧。”郁姝揶揄她。
毕竟,霍庭淑就是因为受不了齐氏才来益州的。
少女笑了笑,“这有什么的,我嫁人了,她自然是管不得我了,只是你们夫妻二人。”
她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郁姝微微一笑:“也不尽然,潮生可不是那样受人欺负的。”
“那你呢?”
“我也不是。”
霍庭玉进屋的时候就见她们二人说得正欢快呢。
“在说什么?”他拎着清洗好的果子放在桌上。
霍庭淑笑得眉眼弯弯,“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儿呢。”
男人挑了挑眉毛,“我能有什么糗事儿。”
他不以为然。
“阿姐适才说,你小的时候在外边儿受了委屈,就扑到她怀里哭,还跟宋公子争风吃醋。”
郁姝笑眯眯的说着。
男人脸色有些无奈,“那都是多小的事儿了,现在还拿出来说。”
他与阿姐的感情很好。
霍庭淑笑了笑,睨了他一眼:“你管不着,我就爱说。”
“阿姐,你这样,不是将我的威风都给弄没了吗。”霍小公子又开始孩子气了。
郁姝抿嘴笑了笑,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槐花醒了过来,在霍庭淑怀里打滚儿。
“得了,你这张嘴就知道贫。”
霍庭淑笑着看他,“我还要在益州多待些日子,你打算怎么招待我?”
“招待?”
霍庭玉笑了。
“这槐园,您想住哪儿都可以,一干人任您差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