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而再再而三提起离开的事,不就是最好的佐证吗?”
“如今他已经离开了,你难道不认为你该放手吗?你一直说你心悦他,但是心爱一个人,难道不是给予他自由吗?”
“云海,即便是我知道你暗地里并没有与他断绝往来,我也从没有说些什么,更没有让你与他一刀两断,你以为我希望你和他在一起吗?实则不然。”
“你是家中长子,担负着家族的荣耀与责任,你今后的妻子,必定是一位高门大户的姑娘,能够协助你的贤妻,我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这是作为一家之主的想法。”
郁声鹤顿了顿话头,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可我又希望你能快乐幸福,想着,你如果能以一己之力将郁家的门楣撑起来,暗地里与他好好生活,也是未尝不可的,这是作为父亲的想法。”
“当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他离开你了。”
郁声鹤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所以,云海,放弃吧。”
“父亲觉得这可能吗?”
郁明深冷笑一声,“即便我现在不用父亲的那一支暗卫,也能成事儿,也能避开您的眼线,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的做一些事儿。”
“我知道。”
郁声鹤笑了起来,“探花郎岂是那等无能之辈,加上你如今在朝堂上有不小的地位,有自己的刀自然是极好的,可是云海,你要将这把刀,对准他吗?你确定要这样做吗?”
“你还想和他在一起,可他不想,你好好想想吧,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
......
池家。
池映跪在地上,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带血,很是狼狈。
纳兰钰儿一进屋便将她这幅样子尽收眼底,“这是怎么回事儿?”她一脸讶异,可眼底却是一片幸灾乐祸。
她如何能不知,这池映定是将那李意知给得罪了去,才会受如此重的罚。
池映将她眼底的幸灾乐祸看得明明白白,她咬着牙,道:“是我冲撞了嫂嫂,该罚。”
“这样啊。”
纳兰钰儿一片恍然大悟,她笑眯眯的看着池映,“那妹妹就好好受罚罢,失陪了。”
说完,她便提步进了里屋去。
留池映一脸阴鸷跪在屋子里,眼底是一片恶毒神色。
里屋。
李意知刚喝了保胎的药,屋子里还弥漫着药味。
“恭喜殿下。”
纳兰钰儿笑着看着她,语气轻昵。
李意知拿手帕擦了擦嘴,漫不经心道:“得了,少来这套,说吧,什么事儿。”
“三哥说,希望殿下和池公子能加一把火。”池映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
“加一把火?”
李意知冷哼一声,“说得轻松,这把火,如何加?加到谁身上?”
“殿下不妨试试霍家。”
纳兰钰儿道。
李意知蹙眉看了她一眼,“你如今怎的还是这般蠢笨如猪,丝毫没有长进。”
纳兰钰儿面色有几分僵硬了。
“霍庭玉刚受了伤,倘若我将这把火加到霍家,此事便会闹大,一发不可收拾,哪里能将矛头对准霍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