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新生活
第二天一早，余文就找到了正在食堂扫荡的樊离。
默默吃着自己碗里的早餐，余文看着樊离一碗又一碗的扫空堆成小山峰一样枣红油亮的肉食，闻着飘来的辛辣浓郁香味，嘴里的早餐忽然就不香了。
一把移开米线，不客气的端了一碗没吃过的肉过来，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看似整碗都是肉，但底下一半都是米饭，浸润着红亮诱人的浓稠酱汁。
吃完早餐，余文看着樊离手边那一摞海碗，起码有七个，加上自己手边的，八大碗！
看着盯着自己看的樊离，余文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说到：“咳咳，樊离同学，早餐不要吃这么油腻的荤餐，我帮你减轻一点负担。”
樊离不想理这个厚脸皮的人，指着那碗吃了一半的清淡米线，意简言骇的道：“你，浪费了！”
“不急不急，我先消消食，再吃完去，保证不浪费。”稍稍往后靠着椅背，打着哈哈道。
在这些事情上，余文可不想和樊离闹不快，一个从刚觉醒开始，便在召唤位面艰难生存的人，对于食物的珍视不能忽略，尽量避免触及他的敏感区。
不过，樊离的食量是真的大，用的都是食堂里最大的海碗，一碗就能吃撑自己。
看着一摞茶褐色的陶瓷海碗，余文瞥了一眼樊离的肚子，宽松的衬衫看不出来，但应该是有点鼓的。
“我记得，食堂早上是不提供这些太荤腻的食物的，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说到这，余文都有点惊讶了，樊离居然能和伙房的人借到厨房。
就他现在这状态，向别人说谢谢都是一脸平静，看着就毫无诚意，还是一个非军队人员，伙房的人居然能放他进去，实在是出乎意料。
“没什么，我就直接跟他们说我吃不饱，又送了他们一些我带回来的植物种子，就借给我一个灶位。”
说着，将手边的碗推到余文那边，意思很明显：“这些归你收拾。”
樊离平静的话，让余文听得有点尴尬，没好气的道：“得，我还担心你会不适应，没想到这么快就贿赂了伙房，我也不担心你会过得不好了！”
确实，余文一直担心樊离在召唤位面生活久了，回归主位面会不习惯，没想到是白担心了。
就是送伙房从召唤位面里带回来的东西，说实在的，余文很生气，小小年纪就学坏了，没人在身边教导，以后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这事，自己还真没理由去干涉，人家只是饿了，想自己做饭吃，只是用的方式不合适。
见余文脸色不好，就知道他是想多了，平淡的说到：“你想太多了，我给他们的只是普通的香料，你吃得也不少了。”
说着，从空间铜牌中取出一粒绿豆大小，满是小疙瘩的灰褐色颗粒，手指用力一捻，一股辛香的气味就飘散开来。
余文细嗅着辛香，确实是经常在樊离做的饭菜里闻到的，通嗅明鼻，十分明显。
相互有利的的资源交换，怎么能叫贿赂，一点常识都没有。
“哦，我就是担心你学坏，没别的意思。”自知理亏，余文移开视线，闷闷的说到。
樊离也不想在这些小事上花费心思，自己要准备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直接问到：“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就走了。
嗯～，是离开这里，回城市里。”说完，补了一句。
听到这话，余文扭头盯着平静的樊离，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要回城市里，还以为他会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重新适应与人生活再走。
知道自己劝他也不会听，所幸说到：“我记得你是自我觉醒的，我帮你安排了一次觉醒仪式，本来是以前等你完成实习任务后，帮你觉醒星尘的，结果拖到了现在，中阶觉醒也没差的！”
一边观察着樊离的神情，一边补充到：“你是想觉醒暗影系，对吧！”
“嗯！谢谢！我会还你人情的。”樊离很感激，承下余文的恩情，却不想欠太多，但做不出感激的神态，因为做不到。
过回来后换算了一下时间，已经有二十天没有睡过觉，精神疲惫，幻境记忆不时浮现，还要压抑着暴戾破坏的冲动，不在人前显露。
虽然墨山巨树的树果有安抚宁神的作用。
但，真得很累！！！
现在只想快点离开，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萱泄积压的暴戾之气！
见樊离没什么大的反应，余文有点遗憾，不是对樊离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的情况波动，聊得有点冷。
“没什么事，我走了，保重！”樊离起身告辞。
“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给你，走这么急干嘛呢！”一把拉住樊离的手，余文急忙道。
“真的是，才几秒钟没说话，就急着走，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等一会会死啊。”心中不禁蜚腹。
起身双手搭在樊离的肩膀上，压着他坐回去后，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台黑色手机，摸出一张暗色卡，递给眼神疑惑不解的樊离。
看着樊离的眼睛，解释到：“你现在身无分文，怎么走？
这里面有一些钱，足够你生活一段时间。
还有这卡，是一个保险公司储物仓的钥匙，我用自己的身份帮你担保开的。
足够装下十立方的物品，可以将你的东西放进去，没人敢去那里闹事。”
想了想，接着问到：“我记得你有挺多零散的材料，要不，你将不需要的材料交给我，我找人帮你出手？”
樊离定定的盯着余文的眼睛，很干净，没有杂乱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平稳的心跳忽然有了紊乱，和面对周长青时一样，被人关心的感觉，真是，很喜欢！
“谢谢！”这一声谢谢，带着感动的颤音。
见樊离接过，还有那声带颤音的谢谢，余文露出一个浅笑。
挥手表示不客气，然后硬着头皮吃完剩下的大半碗米线。
……
一间空旷的房间里，满地铺着各种泛着各色光点的异材，大略一扫，有一百多件，有骨骼，有利爪，有尖牙，有皮毛，各种各样的妖魔异材。
余文看着就像是大型商场中专卖店的房间，嘴角微抽，内心震撼得无以言表。
“喂喂喂！你确定这些东西是不需要的吗？
这么多异骨、异爪、异牙、异皮，你是挖到了宝藏吗！”心里再怎么震惊，也不能说出来，会显得自己没见识，大惊小怪。
随手捡起一枚手臂长的森白月牙齿，检查了一下品质——战将！
心中震惊，表面无动于衷，继续检查其它的，战将，战将，战将，战将！！！
随手捡起的都是战将级异材，余文手都有点发抖了，轻轻的将一枚拳头大的血色眼球放下，扭头看着正在角落里玩手机的樊离。
“咳咳！”轻咳一声，引起樊离注意，让他看向自己。
正在查看高考信息的樊离听到余文的咳声，抬头看向了他。
见樊离看过来了，尽量压着震撼的心情，故做平静的问到：“这些，都是你自己猎妖获得的？”
尽管可以检查出爆出这些异材的妖魔死亡时间绝不会超过两年，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樊离猎妖获得的。
但是，这不公平！！！
凭什么自己杀了成千上万的妖魔，爆出的异材还没有人家两年爆的多，还都是清一色的战将级别。
“嗯，大多数是赶路的时候遇到的，顺手杀了，但带着上路太麻烦，就找了一些地方埋了。”樊离扫了一遍被铺放在地板上的材料。无所谓的说到。
确实，赶路的时候经常遇到游荡的妖魔，晚上休息的时候也有妖魔找过来，战将级的占了绝大多数。
杀得都毫无成就感，吃又吃不完，搜集一些明显是宝贝的材料和部位后，一把火烧了，免得便宜了其它妖魔。
经常会有一些烧不坏的骨头留在骨灰中，带着又不便，收集到一定量就埋了，省心省力！
“再问一个问题，你，究竟猎杀了多少妖魔！”余文想知道樊离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什么境界，不是修为，是实力！
还有就是，出异材的概率是多少，虽然心里有了大概的结果，但还是不愿意承认，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樊离可不知道余文心里的弯弯道道，认真的想了一下，才回答到：“应该有近三百了。”
“战将？”
“战将。”
奴仆级的樊离已经不放在眼睛，除了有一些比较难缠，都是一拳的事。
统领级的大多数都有属下，杀不动，没有的，要跑，自己也拦不住，难杀，所以战将级才配被樊离记住。
“你走吧，有空我去找你。
还有，这些异材会分批出手，所以会比较慢。
获得的钱财会打入你的个人银行里，所以快点去办手续！”余文微笑着将樊离送出房间。
“嗯，知道了，谢谢你，麻烦你了。”
“再见时，我请你吃饭！”想了一下，自己好像就厨艺拿得出手。
“嗯，我等着，再见！”
“再见。”说完，樊离转身向要塞大门走去，准备跟运输车回龙沟城。
目送樊离远去，余文脸上灿烂的微笑冻在那里，巨大的打击，让他都还没有适应过了。
脑海里一直回荡在三分之一，三分之一，三分之一……
……
中午，樊离走在略显清冷的龙沟城街道上，相比之前，普通人少了很多，大部分是猎人。
有精神奕奕，整装待发的队伍，有满脸疲惫又带着伤势，精神状态低落的，有虽然满身血迹，却精神兴奋的。
此时的龙沟城，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猎人聚集交易的龙沟镇，血腥味与红尘市侩混杂。
在路上的时候，简单的讯问了一些情况，除龙须要塞被军方全面接管治理，其余要塞都有猎人队伍和势力支援。
动荡了一年多的十万大山妖魔渐渐安静了下来，要塞压力大大减轻，军方开放安界，让支援的势力和猎人们趁着妖魔退却的时机，深入十万大山探索寻宝。
毕竟不能让别人白白付出，而没有收获，也顺便借助外力清扫一遍外围残留下的妖魔，一举数得。
路过魔法市场的时候，看了一下贩卖的东西，说实在的，全场三分之一出售的货物都是妖魔材料，珍惜妖魔血肉和捕获的妖魔幼体。
浓郁的血腥味让樊离觉得舒适，仿佛回到了肆意屠杀妖魔，释放暴戾之心的时候，拥有实力就掌握生杀大权，就是太过吵闹。
默默的走过魔法市场，没人在意一个沉默的青年走过。
买了几支修复肌肤的药剂，将脸上浅淡的伤疤，和手上密密麻麻的痂痕消去。
虽然可以靠觉醒力的滋养作用慢慢祛除伤痕，但现在要去办理证件，拍证件照，以后伤痕消失了，与证件照不符，麻烦！
买了几件结实的衣物，整理仪容，一身宽松的结实的衣服，简单朴素，向办手续的部门走去。
至于一头及背长发，这年头留长发的男人实在太多，只要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穿裙子出门都行。
花了半小时，办理手续和证件制作，等拿到一大一小两张证件，小的那张激活放入手机，手机号、银行账户等，都与其绑定。
看着三指宽，一指长的身份证上的头像，样貌与以前有很大区别，只有两三分相像，脸型和肌肉线条更柔顺一些。
樊离知道，这是骨骼上的问题，应该是那次伤得太严重，骨型发生了变化，万幸的是没有变得歪七扭八。
“该走了。”
走出公安局，樊离将手机收进空间令樊，远望向城市之外，向着城门走去，只是方向不是北面要塞城，而是南面。
樊离行走的速度十分快速，半小时便从龙沟城外区走到了城外，拐出了安全道路，越过安全边界，走在亚安界中。
亚安界中十常会出现游荡的妖魔，虽然实力并不强，但要清除很耗时间精力。
而且靠近城市的地界时常有巡逻队做清扫工作，妖魔变得很稀少。
但樊离的目标不在亚安界，而是横亘在龙沟城到北安城之间，直线距离近三十公里的山川妖岭区域。
全力收敛身上的能量波动和旺盛的生命体征，伪装成小动物，靠着感知尽量避开埋在地里的探测器，虽然做不到完全不被发现，但在监控室里探测到的樊离信息显示，不过是一只弱小的动物。
按照从余文那里看来的妖魔分布图，找到了直通目的地的山间河流。
虽然知道沿着河流走，会遭遇很多生活在流域附近的妖魔，而且肯定会十分疯狂的向自己攻击。
但，那又怎样！
自己就是来屠妖发泄暴戾凶煞之气的，带着那危险的负面情绪呆在城市里，迟早会出大问题。
还不如呆在安界外，拿妖魔来释放积压的暴戾之心，直到恢复正常，情绪变得安稳。
逆着奔流不息的河水，樊离缓步向前，耳边是奔涌的激荡的水浪声，湍急的流水冲击在岸边与河道中的石块，溅起白色的水花。
除此之外，周围环境不时有鸟鸣虫颤音，青山绿水好风光。
但是，在扩散开的感知中，有三只妖魔正在缓慢靠近，三面包抄，除了靠河一面没有。
虽然气息收敛得很好，但那股血腥腐臭味，和贪婪的杀意却么也隐藏不住，在樊离的感知里，就像白净的纸上多出了三坨散发着恶臭的污渍。
“渍！”
“真是差劲，连隐藏气息和杀意都做不好，怎么活到现在的呢。”跳上一块河流中，被流水冲刷得平滑巨石，看向三十几米外茂密树林的阴影，随口感叹。
嘴上说得平静，手上却没有丝毫不稳。
一幅嫣红色带着紫色纹理的星图在樊离身后浮现交织描绘，瞳孔中映射出嫣红紫芒的星辉。
在樊离跳到河流中的巨石，并且看向树林中，身上卷起魔法之息的时候，隐藏身形，悄悄靠近的三只老虎大小的斑驳澜妖魔，顾不得隐藏，直接冲出树林阴影。
暗色的长毛随风后飘，青色的竖瞳泛着冷光，三道兽影交错，向樊离直扑而来。
冷眼看着直扑而来的妖魔，说真的，速度已经接近战将，还会相互配合，身影交错让人难以分辨得清具体位置。
但是，在樊离眼中，也就那回事，你们分开攻击还有点费力逐个击杀。
从树林里加河滩三十几米，三只妖魔因为相互配合跑出迷惑的效果，花了近三秒钟。
而樊离，一幅星图的描绘时间为——两秒！
而且，樊离也分辨出了它们的种族，猫类，擅长速度与敏捷，大多数力量较弱。
樊离与三只妖魔的距离只相隔着河流到岸边的五六米，虽然三只妖魔彼此间相隔两三米。
但在樊离的视野里，它们身形交错靠近的一瞬间，就是一拳打尽的时候。
因为隔着河水，三只猫类妖魔都在最后一秒选择了扑击，三面夹攻！
樊离则一直压制着蓄积在右拳上的魔法之力，嫣红色的火焰中电射出紫色的雷链。
见猫妖们扑杀而来，上半身向右微摆提拳，右脚后撤半步，看着猫妖们露出的寒芒利爪，似乎还有扑面而来的腥臭。
樊离脸上露出一个嗜血乖戾的狂容，眼中绽放出兴奋残酷的冷芒，全身肌肉紧绷暴突，青筋暴起，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奔涌，扭身轰拳！
正面面对樊离的三只猫妖在樊离出拳的瞬间，感到了一股凶狠暴戾的气息，压迫它们的妖力运转不顺，原本要从利爪上飞射而出的爪刃因妖力运转不顺被打断了。
看到樊离那凶戾残酷的冷眸，散发出的血腥杀意，瞳孔不断扩大。
只来得惊恐，却没有丝毫惨叫的时间，就被急剧狂然的雷炎吞没，森冷的妖瞳里透露出绝望。
嘭！！！
一声巨响轰爆而起，附着在右拳上的雷炎随着拳出而瞬间爆涨，瞬间填满了樊离与猫妖间的空间。
河水瞬间被蒸发阻截，一半的河道被雷炎所填满，震荡之力将樊离的衣物和长发吹向身后，并且河面清晰的震出一层波澜。
剧烈膨胀的雷炎将扑击而来的三只猫妖笼罩，惊恐的惨叫一并被爆炸声压过，没有传出。
在轰天烈拳向前飞速前进的时候，有一坨焦黑的东西掉落了下来，发出虚弱尖利的惨号。
瞄了一眼掉出烈拳的猫妖，樊离继续看着一往无前的雷炎烈拳，一直轰进树林，轰倒前面的树木焚烧树林，直到轰到山坡才炸碎成雷炎火海。
看着飞行了近百米才被阻挡下来的烈拳，还有残留下来的拳火通道上残存着焦黑燃烧的树干，以及逐渐蔓延开的森林大火。
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可控制不住释放出来的魔法，准确的说是扩散开来的火焰。
但好在只是中心区域的嫣红色雷炎能燃烧森林，普通的火焰烧不起来，看一会，等火熄灭了就继续向目的地前进。
收回目光，周围白色的蒸汽缭绕弥漫，跳下河中巨石，沿着呈善形扩张的焦土走向幸运的猫妖。
的确很幸运，其它两只已经被雷炎焚烧成焦炭，轰碎成了残渣，这只没有死亡的猫妖也没好到那去，四肢残缺，全身密集着高温灼伤和雷击印记。
踏着嫣红色的雷炎火苗，发丝随着热浪飘舞，走向怎么看都活不久的猫妖，站定在一旁，听着那痛苦虚弱的哀嚎，神情平静，眼神冷漠无情，手上闪过一道星轨，随手抛下一团火滋。
雷炎火滋落在猫妖身上，就迅速蔓延了猫妖的全身，由内而外的快速进其焚烧成灰。
“让你走得快点，就没那么多痛苦了。”看着濒死的猫妖，樊离冷漠平静的宣布死亡降临。
“先描绘星图释放魔法，再将觉醒力注入魔法中，效果没有魔能与觉醒力混合释放强。”
虽然很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但在召唤位面的时候很少这么用，影响战斗速度。
但现在回到了主位面，觉醒力的使用得受到限制，不能使用得过太明显，被人察觉。
所以在刚才的烈拳中注入了一个爆裂雷炎球所需的觉醒力。
已经很久没用过这种方式了，结果还不错，就是力量太过发散，威力不够凝聚。
但爆燃的程度足够正面轰炸一群妖魔，一拳轰出一排蓝球场地。
深吸一口气，将暴戾的气息收敛，恢复到普通平静的模样。
坐等森森大火熄灭，樊离起身继续向目的地进发，那里都是蓝色标记地带，代表着战将级妖魔出没。
越走，草丛越高大茂盛，樊离从空间令牌中取出一块巴掌宽的灰墨色玉石，用绳子挂在胸前。
这是一块可以避毒的宝物，具体原理樊离自己也搞不懂，反正戴上后，毒蛇猛虫和毒瘴之类的都会主动避让，在这种草丛茂盛毒物出没的地方最好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