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月光皎洁,春风袭来。这场战事已经步入胶着状态,基于马岱援兵赶到前线,这场作战的平衡即将会被打破。
此刻,马承率领一万战骑星夜兼程毫不停歇一路向北面的陇西城全力推进,根据前方消息,徐邈又一次发动全面攻城,坚守在城内的吴班所部已经不足五百余人。
“加速前进!”马承提着手中长枪向跟随在旁边的传令兵指向北面的陇西方向高声令道。
说罢,几名传令兵脱离马承身侧策马向后面战骑将他的命令高声喊道:
“将军有令,加速前进!”
踏踏——
………
此时此刻,城下五千魏军步卒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攀登城墙准备一举攻下陇西,可是镇守在西城门的吴班不会让他们踏入这座城门半步,他提起手中将剑命令镇守在这座城墙上的二百步卒不要浪费多余力气远距离进行投石扑杀,把最后的力气留在敌军攻上来的时候一击必杀。
拔刀——
唰——
在吴班的一声令下,这二百步卒放下了他们的长兵器,把挎在腰间的环首刀拔出刀鞘紧紧握在右手之中,刀刃在周围火把散发出来的光亮显得格外耀眼,他们的主将吴班就站在这群人的正中央面色严谨态度沉着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杀——
很快,毌丘兴率领五千魏军步卒顺利将登城梯搭在城墙凹口之上,其亲自提领精锐步卒顺着吴班所在的位置攀登冲杀上去,四周的步卒见毌丘兴已经登城,于是便忘却当初吴班是怎么把他们打得体无完肤的,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胆勇之气蕴于全身,提着他们手中的兵刃纷纷登上云梯杀向城中。
“准备!”吴班耳聪目明,他已经听到敌军正在攀登云梯的声音,黑夜之中纵使有光亮,但长时间如此也会看不清东西,而他却是能够清晰的看到毌丘兴是奔着他来的,于是其提起手中将剑指向正对着自己的云梯缓缓令道:“待敌军打头阵的步卒全部登城再行拼杀!”
杀——
跟在一旁的赵进掌中握着一杆截头刀面向眼前即将登上城池的魏军所搭建的云梯面前,他与吴班只隔约有十步左右距离,麾下几名弟兄也自愿留下参与守城,还能互相有个照应。
一步。
两步。
三步……
当吴班数到第五步的那一刻,魏军所有登城士卒全部露出脑袋,包括站在登城正对着吴班的毌丘兴,只见他们一跃而起,手中兵刃迅速冲向远离城墙的蜀军步卒,却没成想这是吴班的主意。
刹那间,只听吴班下令的声音铿锵有力贯彻云霄:
“魏贼就在眼前,兄弟们给我杀!!!”
杀——
当啷——
哐啷——
砰——
一瞬间,西城门城墙阁楼之上顿时混战一片,吴班直面眼前毌丘兴丝毫不惧,其掌中将剑虽不能像长兵器那样大开大合不断猛攻,但却能如猛虎一般近距离短程搏杀。
“贼将看剑!”吴班脸色狰狞,双手紧握剑柄迎面直刺毌丘兴胸前。
嗡——
却见毌丘兴刹那间下蹲闪躲过去,其剑刃一阵嗡鸣攻击落空,毌丘兴又踢出右腿扫荡过去,对吴班来了一记扫堂腿,右手兵刃紧贴对手腹部狠狠一划,所幸这一剑并未伤到吴班。
不得不说,毌丘兴这一套剑法与体术结合起来真乃出水蛟龙般凶悍,吴班征战沙场多年从没有见过如此对手,就连与那些蜀中名将互相切磋也未曾见过这等武艺,真是人外有人啊。
………
这时,马承所部趁着黎明即将到来之际顺利抵达陇西郊外位置,距离陇西城还有不到十里距离,但在这里却能够直接听到远在十里外厮杀一片的声音,可见现在双方交手是多么激烈。
驾——
踏踏踏——
此刻,吴班在两次争夺战中获得大胜,把毌丘兴率领的五千步卒牢牢地拖在这里一动不动,而且敌将毌丘兴本人也被吴班一剑击伤,左臂血流不止,很有可能是伤到要害部位,军医处理许久都没能止住鲜血。
“哼!若非此剑锋利,血槽深厚,还真不一定能让他的伤势变重,看样子……他这条左臂多半是废了。”吴班看着城下士气涣散的魏军士卒冷冷哼声,经过刚才与毌丘兴一战简直是凶险异常,若非吴班身体敏捷更胜一筹击中对手左臂要害部位,恐怕这场对决胜负犹未可定。
正当此时……
杀——
突然间,陇西城外闪出一彪骑兵,满身是敌军士卒血液的赵进望向城下冲来的大批骑兵顿时振奋起来对身后的吴班兴奋地叫道:
“是援兵,我们的援兵到啦!!!”
“……终于到了……张含听令,准备打开城门放我军进城!”吴班看着城外那一面面鲜明的蜀军战旗顿时放下悬着许久的心向旁边的张含高声令道。
而城外的蜀军战骑在马承的带领之下充分发挥出他们最大限度的战斗力进攻魏营左翼刘班所部,徐邈没有想到的是马岱的援兵竟然会这么快就抵达此地,负责把守左营的刘班根本来不及部署兵力防御敌军突袭,因此就只能肆意随那些蜀军战骑冲杀而来。
却见马承手提白虎战金枪胯下战驹沙里飞冲进敌军阵中一顿冲杀,身后战骑犹如猛虎下山般凶猛勇悍撞进镇守在左营的魏军步卒列下的军阵之中,敌将刘班面对如此实力的蜀军铁骑无可奈何只好被迫迎战。
“来将止步,报上姓名!”马承提着银枪指向面前拍马舞刀的魏将刘班高声喝止道。
“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子乃是凉州酒泉太守刘班,且吃我一刀!”刘班看向面前的蜀将乃是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于是便颇为不屑地提起掌中那杆大刀策马狂奔冲杀而去。
踏踏——
但对方没有想到的是,马承武艺虽然不能与那些如今国内一流武将相比,但对付刘班这样根本就不入流的武将完全是绰绰有余,毕竟他出身将门,没有些许武艺又谈何带兵征战?
说时迟那时快,却见马承拽住缰绳死死勒马,胯下沙里飞顿时腾空而起,其掌中白虎战金枪犹如泰山压顶,饿虎扑食直刺刘班!
嗡——
哐啷——
噗呲——
“咳咳咳……噗——唔…啊!”
仅一击,马承利用腾空一枪力压敌将的招数将刘班彻底压制,甚至还将对方连人带马彻底压倒,刘班被马承那当头一枪狠狠地砸在了肩膀上,其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力量,胯下战马被他压倒,自己也被掀飞,五脏六腑都被其一击断开。
可怜的刘班现在就躺在地上不断与死亡挣扎着,但最后终究还是躲不过阵亡的命运,仅隔五个呼吸躺在地上连连咳血的刘班被马承这一枪丢了性命,周围魏军士卒见蜀将如此骁勇竟然把刘班一枪杀翻,基于打不过就投降的理由,他们顿时停止抵抗纷纷放下兵器向马承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