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儿坐在地面硬是一动不动,耍起赖来:“我才不要起来!”
沈墨川用力地搓着林黛儿的头发,原本她挽着的头发都快要被他揉成乱糟糟的狗窝:“狗东西,你真的不起来?”
林黛儿双手托腮微微仰头看着沈墨川,摆出很倔强的样子回道:“我就是不起来。”
“那我数到三。”
沈墨川抬起手,露出价值不菲的腕表板着脸凝重地说:“我现在开始算数了,三,二......”
林黛儿的脑袋瓜子开始快速地运转起来。
刚才她都张口咬了沈墨川,他并没有生气,那么他对她的容忍度到底有多高呢?
他对她的底线到底是什么?
这次,她也想要试探一下,那样也方便日后的进退。
于是,林黛儿双脚就跟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地面,露出那副我就是不想起来,看你能耐我如何的表情。
同时,也有点女孩子的骄纵之气,有点像在撒娇。
沈墨川英气的剑眉往下一压,冷若冰霜地继续算:“一点九,一点八,一点七......”
林黛儿噗嗤地笑出声:“哈哈哈!”
实在太好笑了,她笑得完全维持不住淑女的形象,都笑出猪叫的笑声。
他没有直接算一下,而是算起数字,分明就是纵容着她在胡闹。
笑声在静谧幽静的大厅飘荡开来,还是非常刺耳的。
沈墨川的眉毛都皱成一个疙瘩,哪里有女人笑得这么难听,又如此放肆,简直就不像话。
这太没有形象,也和她身上那套优雅又性感的红裙,完全不一样。
沈墨川用食指不重不轻地敲了一下林黛儿的脑门,嘴巴紧紧地抿起来,沉声警告道:“不准笑得那么难听。”
林黛儿微眯着桃花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沈墨川。
这个男人总是能用矜贵又高冷的表情,说出一些露骨的话,亦或做出一些很不符合他外表和身份的行为。
她挑衅着说:“沈墨川,你继续算数呗,要不我继续给你算,一点六,一点五.....”
下一秒,沈墨川走到林黛儿的后面,弯腰贴近她,伸手抓起她的双腿,直接把蹲在地面的林黛儿,给抱起来。
“狗东西,你什么时候也学着别人玩耍赖这套了?”
林黛儿完全没想到沈墨川会做这种事,也把她吓得够呛。
她慌忙地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害怕地喊着:“沈墨川,你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行了。”
害怕是一方面,她觉得这个姿势很难看,有点像大人抱着孩子拉尿。
这个动作很猥亵好吧!
沈墨川看着蜷缩起来小小一只的林黛儿,其实她的个子也不算矮,甚至在烟城这种南方城市算是个子高挑的女生,但骨架就是很纤细,显得本人好小。
他板着脸,阴沉沉地问道:“狗东西,你起来了是吧?”
“嗯嗯!”
林黛儿忙不迭地点头,好害怕有佣人看见。
那样就丢脸丢到外婆家。
她怕沈墨川还不肯放她下来,又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向你保证!”
沈墨川轻轻地把林黛儿放下来,她不情不愿地站起身,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起来,还是想继续试探起来。
可林黛儿又觉得这个举止是不是太过于危险,要是引怒沈墨川呢?
那到底要不要试呢?
林黛儿偷偷地把手摸向外套的口袋,摸着那张烫金的请帖。
那是她和傅斯年订婚宴的请帖,上次,沈墨川主动问她要过,现在她真的给了沈墨川会有什么反应呢?
吃醋吗?
若是吃醋,那就认定自己在沈墨川心里的位置不轻。
一旦超过底线,惹怒沈墨川呢?
沈墨川会不会真的把她扔进冰冷的游泳池,让她再体会一次溺亡的痛苦感觉?
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林黛儿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请帖拿出来,也不敢直接看着沈墨川,鼓足天大的勇气说:“这是给你的!”
沈墨川不动声色地伸手接过红色的请帖,不紧不慢地打开。
随后,他狭长的桃花眼往上勾起,勾起犀利的寒芒:“林黛儿,你倒是玩得很开,明天就要和傅斯年订婚,今晚还想勾引我。”
话里面并没有醋意,只有浓浓的鄙夷之色。
仿佛她林黛儿就是厕所里面的苍蝇,肮脏不堪。
冰冷肃杀的气息,在空阔的大厅弥漫,从窗户吹进来的风变得尤其凛冽。
沈墨川甚至说话的语调都没有任何的起伏,却足以痛杀林黛儿几百上千遍。
不过林黛儿已经听过更难听,更讽刺的话,更何况,她也和傅斯年说得明明白白。
往后只有交易,再无爱情!
她微微泛白着脸,却板正腰杆直迎上沈墨川:“我就是想要以此来告诉沈先生,我即将是个有夫之妇,您还是注意点行为。若我不知廉耻,沈先生也好不到什么地方。”
表面上装出雄赳赳的样子,但只有老天才会知道林黛儿到底有多害怕。
后背沁出密密的汗珠,都要把她红裙的后背都侵湿了一大半,湿衣服紧紧地粘着皮肤,难受至极。
沈墨川修长如玉竹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请帖上两人的名字。
林黛儿,傅斯年,这两个名字看上去倒是很相配,都颇有诗意。
沈墨川的脑海里浮现在脑海撞见林黛儿和傅斯年的画面,林黛儿笑得满脸幸福和爱意,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笑意。
看来两人是真爱呢!
他慢悠悠地合上请帖,神色如常地回道:"好,明天晚上,我一定会准时出席,很期待呢!"
林黛儿警惕地盯着沈墨川,眼睛一动都不敢动,想要猜出他的心思,可他不温不怒,就是平平静静的。
林黛儿根本猜不出究竟,当时,她同意按期举行订婚宴,就是想要试探沈墨川的心思,以此来算计他。
此时,林黛儿身体的神经本能地紧绷起来,如同一只竖起全身刺的刺猬。
同时,脑海中有个声音在提醒林黛儿:“你该走了,现在你的处境很危险。”
她紧张地舔了舔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沈先生,夜色不早了,明天还要准备订婚宴,我先回去。”
沈墨川也不拦住林黛儿。
等林黛儿快要走到门口时,背后传来一个幽凉凉的声音:“林黛儿,你忘记拿影片。”
林黛儿的脚步骤然间停下来,惊恐地回头看向沈墨川。
他笔直直地立在台阶,右手轻搭在酸枝紫檀木栏杆,宛如高雅的玉松。
若他吃醋应该会挽留,但不该是用这种威胁的语调才对。
他根本不像是在吃醋,而是在无情地羞辱她,还有他身上透出一种神秘感,似乎对订婚宴有所期待。
沈墨川薄唇上下轻启,说出无比动听又无比残忍的话:“你应该不想在订婚宴看见自己的影片对吧?”
那股子蚀骨的冰寒之气从脚底直往上窜起,冻得林黛儿的瞳孔放大,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心跳也漏掉半拍。
她想要张口说话,但喉咙里像是放进一颗尖锐的石头,不断地摸着喉管,直至把喉管磨得血肉模糊,就连说话都说不出一个字。
沈墨川那张俊美的面孔绽放出一朵冰艳绝伦的冷笑:“小黛儿,你要不要随我上楼拿影片?”
林黛儿听着沈墨川亲昵地喊着自己为小黛儿,胳膊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
她不能拒绝,尽管再不愿,也要随着沈墨川上楼,双脚却像是灌进千斤重的铅,动都动弹不得。
沈墨川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声响。
可每一个哒声都重重地敲击在林黛人的心里,都要把她的心都锤成粉碎。
也不知怎么的,头顶上的吊灯突然间就熄灭了,沈墨川挺拔的身姿多半淹没在阴影之下,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小黛儿,你不愿意?”
声音低沉而磁性,夹杂着一丝清寒。
林黛儿的眼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幽暗如同古井,她沮丧地低下头,用手重重地掐着大腿肉,用疼痛来恢复身体的知觉。
旋即,她拖着千斤重的大腿一步一步地朝着沈墨川走去。
沈墨川满意地颔首,别有深意地说:"狗东西就是狗东西,要是对她太好,就要忘乎所以。不仅忘记主人是谁,还会咬主人一口,果然要时不时敲打一下。"
说完,他风度翩翩地转过身,朝着楼梯走上去。
林黛儿耷拉着脑袋,妥协地跟在沈墨川的身后,前后脚走进卧室。
突然间,原本宽敞明亮的卧室无形中多出一股刺骨的寒气,仿佛倒春寒,能够冻骨杀人。
沈墨川慢悠悠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光盘。
光盘在橘黄色的灯光折射下,反射着粼粼璨璨的亮光,直直地刺入林黛儿的眼里。
这是多变态的行为,才会把视频制作成光盘?
林黛儿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伸手去拿光盘,但沈墨川握住另一端并不没有松手。
她不由得自嘲一笑。
沈墨川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饶过她呢?
果然还是太过于天真呢?
她硬着头皮牵动唇瓣,声音暗哑的年迈的七八十岁老人:“沈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吗?”
沈墨川垂眸扫过林黛儿那双失去光彩的眼睛,薄唇轻启:“你只需把我们第一次做过的事情,重新再做一次。”
一把无形的尖钢钉深深地扎入胸口刺进去,疼得她全身血液逆流,胸口真的止不住地绞痛起来。
林黛儿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却没有做过多的犹豫回道:"好!"
沈墨川对她的爽快也是颇为意外:“你不犹豫一下?”
“沈先生,你是想看我垂死挣扎,最后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对吧?既然结果是注定的,横竖都是一死,那干脆点,动作快一点,事情也能快点结束不是吗?”
“小黛儿,你倒是学乖了,看来适应能力很强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还得在沈先生的手底下讨生活。”
“那就开始吧!”
沈墨川慵懒地斜坐在旁边的沙发,面色无波地看着林黛儿。
目光却是异于常人的敏锐和犀利,能把人看得一个个洞来。
那些铺天盖地的耻辱感袭来,林黛儿想起那段可怕的回忆,就是因为那次屈服于沈墨川。
后来,她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羞辱,多得她都认为自己练出金刚不坏之身,早就麻木不仁。
可人心终究是肉长的,而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沈墨川不知道这对于林黛儿来说,这是多么残忍又冷酷的事情。
林黛儿死死地咬着牙,伸手去拉挂脖裙后面的红色蝴蝶结,双手又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就连扯开蝴蝶结的动作都很费劲。
她痛苦地长长地深吸一口气,手腕再拼命地用下扯,扯住蝴蝶结的另一端,细长艳丽的两条红色绸缎沿着光滑的面料缓缓地往下。
不过这件裙子是贴身的设计,林黛儿还得扯下拉链,才能脱掉裙子。
拉链是左侧边,又细又小,林黛儿的双手又抖得不像话,还满是湿漉漉的汗水,就连抓都抓不住。
沈墨川泰然自若地观赏着林黛儿的窘迫和不安,就跟芸芸众生的谪仙睥睨着脚底下的蝼蚁一样。
他不耐烦地催促道:“别拿乔,你快点,我可没有什么太大的耐心。”
那铺天盖地的恨意密密地笼罩住林黛儿,要是现在手中有一把刀,她毫不犹豫地拿着匕首冲上去刺死沈墨川,然后再自杀。
现实却是这里没有匕首,还有以沈墨川可怕的战斗力,她尚未接近他,沈墨川就一拳把她捶飞了。
愤怒逼得林黛儿的身体抖得跟个筛糠似的,更是抓不住那一小枚拉链,她只能用暴力来扯裙子。
裙子是软绸的材质,光滑但不坚固,林黛儿蛮力地撕扯好几下,裙子从领口处裂开。
她继续往下扯,裙子变成一根根布条碎在地面,一片片的,满地的狼狈,如同满身狼狈的她。
沈墨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兴趣盎然地欣赏着眼前的闹剧。
突然间,沉重的木门的锁咔嚓地响起,紧接着门缓缓地推开。
林黛儿正处于一种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身边的一举一动都会格外留意,她双手紧张地护在胸前,又惊又恐地看向门外。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红色挂脖裙的高挑女人,她有着一头海藻般美丽的波浪卷发,脸上画着妖冶妍丽的妆容。
不对,她并没有化什么妆,而是女人本身就是那种浓颜型美人,美人的眉角有一抹红痣,微往上勾起,勾起千万种风情。
林黛儿的脑子瞬间停止了运转,半晌后才回过神。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和门口的女人有三分相似,现在两人又穿着同样的红裙,相似的妆容。
至少也有五分相似。
若真的挑出什么不一样,那就是林黛儿五官比女人精致点,可女人比林黛儿有韵味多了,也更有气质,身材更高挑有致,并且女人身上带着一丝桀骜不驯。
美人在骨,不在皮,所以女人整体比林黛儿高好几个等次。
又像女王,又像女妖,仅仅站在那里就足以撩人心弦,拉人堕落。
林黛儿终于明白沈墨川口中万千种风情是怎样。
女人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林黛儿。
然后,她懒洋洋地斜靠在门槛,目光从林黛儿的身上落在坐在沙发的沈墨川。
她性感饱满的红唇自信地笑起来问道:“川,你需要我出去吗?”
沈墨川岿然不动,面色都没有任何的波动,也没有出声。
屋内的空气都骤然间停滞下来,不再流动了。
林黛儿在书店听过这个声音,好听得恰似四季所有的美好。当时,她就觉得女人是个绝色美人。
事实上,女人确实很美,很美,比她想象中还要美丽。
林黛儿就算是傻瓜也明白,这个女人才是正主。
沈墨川名副其实的女友,亦或是未婚妻吧!
林黛儿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她正在别人的男友面前脱衣服,刚好被人家的女朋友逮住,当场抓奸。
她恨不得马上挖条缝隙,往里钻进去,不过此时此刻还是逃走更合适。
林黛儿又羞又恼地捂住曝光的胸口,头低到都快要缩进脖子,脚步絮乱地往前走:“该走的人应该是我。”
然后,她火急火燎地加快步伐,明明只是五六米的距离,却漫长得好似几百米。
女人也不动,冷傲地看着林黛儿落荒而逃。
在林黛儿和她快要擦肩而过时,女人出声喊住她:“你等一下。”
难道女人要打她?要撕她的衣服?
林黛儿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各种网络的图片,正主把小三按在大街,上前来狂打小三,把小三全身都撕得光光的,还拍到照片传到网上。
现在她不能出现这种丑闻,林黛儿浑身戒备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要是女人打她,她是不敢打沈墨川的正牌女人。
不过她还是可以闪身逃开。
女人踏着点踩着优雅的猫步来到林黛儿的面前,一扭一晃比世界名模都要好看,都要有韵味。
她随手从手里摘下一颗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塞入林黛儿的手掌。
“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的男友,我们经常分居异地,日后也许还需要你的帮助,这是我给你的酬劳。”
林黛儿看着手中璀璨夺目的红宝石,觉得有无数只巴掌打在她的脸。
这远远比扑上来撕扯掉她的衣服,杀伤力更强。
女人直接把她当作小姐来对待。
林黛儿的面色糟糕到了极点,呼吸都因愤怒在不断地加重。
不过这个女人也太可怕,手段也过于高超了。
要是其他女人逮住男友的屋内有别的女人,肯定恨不得扑上去生撕,女人维持着名媛的风度,甚至还主动送礼物。
高,手段实在是高。
一时间,林黛儿不知做如何反应。
女人完全不顾林黛儿,微眯着细长的狐狸眼,慵懒中带着一丝贵气地说:“我让小伍送你回去,女孩子一个人实在不安全。”
那分明就是女主人的口吻。
事实上,她就是沈墨的女友。
不过林黛儿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也温和地笑着说:“谢谢您的打赏。”
她不想争,也没有必要争。
不管她是不是被沈墨川胁迫,确实当着女人的男友面前脱衣服。
所以,林黛儿自知亏欠了女人,于是她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狼狈地转过身走人。
林黛儿急不可耐地跑到大厅,取下挂起来的大衣,紧紧地包裹住身体,好似那样才能暖和那颗都快要冻成冰块的心。
以及那个她那张因愧疚涨红的脸。
输了,她输了。
从她看见女人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输了。
因为沈墨川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她不过是女人的替身罢了。
她曾经也是个骄傲至极的人,却沦为另一个女人的替身,多么可笑又讽刺啊!
她匆匆地逃出别墅,伍左紧跟在后面恭敬地问:“林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林黛儿嗖地回头,目光如炬地盯着伍左,犀利地质问:“小伍,其实你也知道我长得像沈墨川的女友对不对?”
伍左不敢直对伍左的目光,别过头去。
林黛儿不再需要伍左的回答,已然明白答案。
她真是天大的傻瓜,以为在他沈墨川的心里,她占有一席之地,不自量力地想要谋爱谋生。
原来自始至终她都是个小丑,而其他人全都知道。
那个罪魁祸首沈墨川冷眼看着她出丑,看着她玩弄着自以为高超的手段。
林黛儿快步地往前走,伍左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今晚,她的心情实在太糟糕,急躁地回头瞪着伍左:“你离我远点,我不需要你送我回去。”
伍左面露出一个很为难的表情,伸手一个劲地闹着后脑勺,尴尬地开口:“但这是云小姐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云小姐就是刚才的名字。
真是一个好听的姓,也很少见,她的真名也很好听吧。
林黛儿随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伍左把头垂得低低的,很抱歉地说:“林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
从伍左的恭敬的态度,还有三缄其口的样子,看得出女人的身份一定不寻常。
至少比她的出身更好的。
也对,要不是顶级豪阀又怎会养出如此又娇又傲又野的绝色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