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芷萱看着一直和南灼华谈笑风生的君挽歌,心里妒火翻腾,咬紧牙关,用力攥紧自己的衣角。
诗筠说的对,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
一处偏僻的地方,这里坐落几座阁楼,寥无人烟。
司夜抱着剑,垂眸看着被风吹散的落叶,“瑞王找在下来这里,有何赐教?”
冷淡的嗓音裹着几分寒风料峭。
“赐教?还真有,”对面,景朝辞冷笑,眯着阴翳的眼角,“本王想跟你切磋一下武艺。”
“乐意奉陪。”
司夜眸色平静无澜,扔下手中的剑,徒手,和景朝辞切磋。
景朝辞脸色阴沉如井,他这般,可是对自己莫大的侮辱,掌心凝聚内力,飞身司夜面前,出手狠辣。
景朝辞出手招招致命,他不是想要和司夜切磋武艺,是想要他的命。
司夜轻松防守,让景朝辞讨不到半分好处。
此时顾织锦正在一座亭台坐着歇脚,一位小丫鬟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三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司夜公子和瑞王殿下打起来了。”
“什么!”顾织锦猛然起身。
景朝辞和司夜交手,掌风迅猛,却每占到一分便宜。
打了几个回合,景朝辞越发吃力,额头慢慢凝聚几滴细汗,反观司夜,应付自如,还没有用尽全力。
景朝辞一掌劈向司夜,被他侧身躲开,景朝辞的手心,赫然出现一枚锃亮的银针,想趁司夜不注意,扎向他的命脉。
手上的银针脱手,朝着司夜掷去......
司夜似乎有所察觉,那银针距离他几寸之处,被他两指夹住,用力一甩,原路向景朝辞射去。
景朝辞的反应没有那般快,手忙脚乱的躲那枚银针,再回眸,司夜已经到了他面前,手心聚力,一掌拍到景朝辞胸口。
脚下不稳,景朝辞连连后退,捂着疼痛的胸口,吐出一口腥甜。
对于司夜的实力,他还是小看了。
司夜微微冷笑:“偷袭,还真是瑞王的本性。”
景朝辞冷哼,只要能要他的命,他才管不了那么多。
但是,他没想到,司夜的武力这么高深。
这还是徒手跟他打,没有用他最擅长的剑术。
司夜捡起地上的剑,一瞬息到景朝辞面前,利剑出鞘,指着他的喉结。
司夜语气不紧不慢,字字咬重:“以后,离锦儿远点。”
不管这男人出于何种目的,锦儿都不可能嫁给他。
被人拿剑指着,还是一个侍卫,景朝辞恼羞成怒,握紧拳头,脸色极其阴沉,“本王和三小姐的事情,何须你来插手。”
司夜轻轻扬了一下唇角,振振有词:“锦儿是我的,我们已经私定终身,这事,我必须插手。”
“......”
景朝辞恼怒,这般目中无人的侍卫,真是像极了他的主子,那位让人恨的牙痒的国师!
身为一国王爷,怎能让他这般容易屈服,景朝辞咬牙:“本王不会轻易放弃三小姐。”
“是吗?”嗓音轻轻的,却极致森凉,司夜道:“若是这样,那我就在这里送瑞王早日投胎好了。”
景朝辞瞳孔一颤,怒喝:“你敢!”
司夜轻蔑一笑:“有何不敢?”
指着他喉结的剑往前一寸,利剑见血封喉,景朝辞心颤,忍不住咽下口水,剑尖抵住喉结的皮肤,有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他还真敢!
景朝辞心里发憷,看着司夜那双幽冷的黑眸,他不是在开玩笑。
可现在,碍着颜面,景朝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那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一双眼睛已经窥视了许久,眼里幽光闪闪。
随即,那人儿从树后面走出,佯装一声惊呼:
“司夜大哥,瑞王殿下,你们这是在干嘛!”
司夜眉心一皱,顾轻茉?
景朝辞紧绷神经立马放松,有人在,他还不信,司夜会敢取他性命。
“这、这是怎么了?”顾轻茉一副惊吓模样,欲去拉司夜握剑的手,“司夜大哥,快把剑放下,你怎么能拿剑指着瑞王殿下。”
似是不想被顾轻茉触碰到,司夜自己收回剑,深凝一眼景朝辞,“下次,瑞王绝不会有这般幸运。”
言罢,司夜便转身离去。
有顾轻茉在场,确实是对景朝辞不好下手。
司夜在前面走着,顾轻茉却在后面跟着。
他顿步,手上的剑横她面前,眉心泛着不耐,“离我远点儿。”
“司夜大哥,别这样嘛,”顾轻茉嗓音娇柔,眉眼含情,凝着他,“我知道司夜大哥喜欢的是三姐姐,可是,司夜大哥知不知道,轻茉也喜欢你啊。”
“为何司夜大哥眼里只有三姐姐,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呢。”
“论样貌姿色,我哪里比三姐姐差了,而且我身子康健,三姐姐还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呢。”
顾轻茉也不在藏着自己的心意,对司夜吐露真情,盈盈水眸,甚是委屈。
司夜却冷的似座冰雕,对她的缠绵情话无动于衷。
“司夜大哥还真是不近人情啊,”顾轻茉悠悠轻叹,红唇却勾着不明笑意,“不过没关系,轻茉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把司夜大哥这颗冰冷的心捂热。”
她无视眼前的剑,一步一步缓慢上前。
红唇含笑,眼尾上挑转着盈盈波光,尽是撩拨。
随着她慢慢靠近,司夜闻到一股无名的香味,她越走近,那香味越浓郁。
司夜脑子开始变得混沌,他发觉不对,立马后退,远离顾轻茉,“你做了什么?”
“香吗?这味道是不是很好闻?”顾轻茉咯咯轻笑,抬起自己胳膊闻了一下,甚是得意,“这可是我专门给司夜大哥准备的欲迷香,在加上你体内的幻药,这可是好东西呢。”
“为了给司夜大哥一个惊喜,我可是策划了好久呢,司夜大哥可别让人家失望啊。”
司夜眼神凌厉:“你给我下了情药?”
顾轻茉笑,“可不止情药,还有致幻觉的药。”
“你什么时候下的?”司夜沉疑,她什么时候在他身上下了药,现在才发作,随即眼神一凝,“是那杯酒!”
顾轻茉向他敬的那杯酒有问题!
“猜对了,可惜啊,已经晚了。”顾轻茉笑意嫣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