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何人在此喧哗!南安王府乃清净之地,岂容你们放肆!”
白衣女子刚想开口,就被人打断。
来人是南安王府里的仆人,可谢礼一眼就看出那是皇宫里派来监视南安王府的一等一的暗卫。
清净之地?
“堂堂南安王府又不是佛门之地,从何而谈的清净之地?”
谢礼还未开口,旁边的白衣女子就唇瓣微微掀起,扬声说道。
“是啊,何来的清净之地。”
谢礼虽然对她没有什么好感,但也随之附和道。
只是声音极低,又带几分嘲意。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废话少说,扰了我们家主子的休息就该死!”
话音刚落,从南安王府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出来一名黑衣人。
加上为首者共五人,一眨眼功夫,这五名黑衣人便团团将谢礼和白衣女子围住。
白衣女子看到这情形,一挑眉,看向谢礼戏谑道:“谢公子,害怕吗?”
谢礼睨视她一眼,没有应声。
看着周围的黑衣人,声音如同刚破碎的笛子般,清脆动听。
脸上带着几分轻笑,语气里陡然带了几分肃冷,“到底是你们家主子,还是奉命要杀害之人呢?”
“废话少说,受死吧!”
为首男子不耐烦的蹙了蹙眉,话音刚落,余下的四名黑衣人齐齐冲向谢礼和白衣女子。
谢礼刚想动手,就看到白衣女子的右手手掌一团黑烟正慢慢消散,微微眯了眯眼。
想不到连他的毒,她都能这么快破解。
“小心!”
白衣女子突然开口,拉回了谢礼远走的思绪。
只见一把剑从他肩膀边擦肩而过。
一声脆响,谢礼循声望去。
一块看起来不是特别起眼的玉佩,谢礼看了片刻,自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又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和他给沈意意的那个玉镯子上面的图案好像。
“谢礼,眼下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走神,真是不要命了!”
白衣女子此刻声音低沉略带丝丝怒气。
谢礼闻言心中微动,这个声音,好像有点像云烟,云谷主。
“谢谢。”
思绪万千,谢礼回神,低低说道。
白衣女子听到谢礼这句道谢,出奇的没有开口跟谢礼开玩笑,面具底下的眼眸深不见底。
两人紧接着就开始与黑衣人打斗起来,他们武功都是属于高手。
不过一瞬间,五名黑衣人就双双在地上痛呼求救。
为首的黑衣人虽未倒下,踉跄了几步后,吐出一口鲜血。
喷溅身边一圈。
再看谢礼和白衣女子,两人并肩而站,双双俯视着这五名黑衣人。
仿若睥睨着天下,浑身散发出王者风范。
“你……你们……”
“滚!”
还未等为首的黑衣人说完,谢礼就冷冷的说道,让这五名黑衣人感到了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不好惹。
可他们即使死,也要死在南安王府里。
否则就算回去,皇上也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他们一咬牙,硬撑着站了起来,拔剑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呵!倒是衷心,可惜忠错了主子。”
谢礼冷笑,孟寒季还是有点本事的。
能把皇宫里的隐卫拨出来一部分,也是不容易啊!
看来是势必要将南安王府处理掉了。
白衣女子见状,手中的笛子被她猛地一握,放在嘴边。
明明是清脆好听的笛音却在此刻很容易催眠人。
这是……聆音!
她手中拿的笛子莫非是聆音!
谢礼瞳孔一缩,难怪,她那么厉害。
动听的笛声此刻在谢礼听来竟异常的刺耳。
看着那五名黑衣人逐渐或露出痴迷,或迷茫,或惊讶,或彷徨,或高兴。
昏昏欲睡的状态让谢礼下意识的眯了下眼。
这种死法对于他们来说,会一直沉浸自己世界里,直到……死神降临。
感觉不到一丝痛苦,也不会有微微的遗憾。
更不用担心自己怎么向孟寒季交待。
他一直听说聆音的能力太强大了,可却从未亲眼见到过。
据说聆音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陷入死亡,而且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丝毫不会感觉到痛苦。
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白衣女子才缓缓放下手中玉笛。
谢礼冷冷瞥向白衣女子,眸子清澈见底,“云谷主,你怎么会有聆音?”
见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来了,云烟不否认,也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似乎被认出来也无所谓。
她嘴角含笑,微微挑眉,耸了耸肩。
“谢公子真是聪慧,想不到还是被你认了出来。”
她答非所问。
谢礼也知自己从她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知晓她的身份后,也并没有想要继续交谈下去的原因。
转身就准备离去。
“谢礼,你不找沈意意了?”
云烟见他准备离开,疑惑的问道。
谢礼没有回头,亦没有停住脚步,只是冷冷的说道:“把人家的侍卫打了,还想正大光明的的走进去?”
说完后,运行轻功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便离开了南安王府。
云烟倒也不在意,只是在他离开的前一刻说道:“谢礼,我很好奇,在你的心里到底是权力重要还是沈意意更重要呢?”
谢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使用轻功飞快地离开了。
云烟望着他离去的地方,缓缓勾唇笑了。
看来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权利和野心并存啊。
待谢礼走后没多久,了无踪影时。
云烟身后齐刷刷冒出来至少二十个黑衣人。
恭敬且声音极低的喊道:“师父。”
云烟闻言,收敛笑容,没有转过身,沙哑的声音里夹杂丝丝寒意。
“起来吧,璇璇,把这里收拾干净。”
全身黑衣的秦璇璇闻言单膝跪地,被叫到名字后似乎也不惊讶。
仿佛没有少干这种事情。
“是,师父。”
云烟听到秦璇璇的回答后,再度回头看了一眼谢礼离开的方向。
低低说了句:“早晚有一日,你会知晓,情爱之事不过是身外之物,权利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她势在必得的话语被风一吹,随即飘散。
随后她看向南安王府,牌匾似乎有些老旧,微风一吹,就发出刺啦的响声。
她嗤笑一声,眸中不屑再明显不过。
沈意意配不上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