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北某酒店。
老者端坐在椅子上,拢了拢袖子,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中年男子则犹豫着开口问道:“父亲,我看那小子好像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龙气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您看……”
白胡子老者沉吟半晌才叹了口气,抬头缓缓说道:“既然龙气如今还没现世,那我们也不好贸然出手,姑且等等看吧。”
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眼睛里出现了一丝不甘,但他控制得很好,情绪在他眼中一瞬而逝。
“刚才接到了电话,我得回去一趟,你先自己在这盯着,记住,没有我的允许,千万不要自己轻举妄动!”老者说着,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貌若恭敬的黑衣男子,点点头便离开了房间。
这边林炎把小垚放在柴芷默那,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后,柴芷默才恋恋不舍地将林炎送出屋外。
林炎开着车回家,路过孙奎山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青牛村的李富华带着一群人在村长家门口吵吵嚷嚷。
“孙奎山,你给我出来!”为首的李富华手中还拿着一把铁锹,铁锹上沾满了泥土,此时正面带怒色地冲着屋内大喊。
红色法拉利顺势拐了个弯,找了片空地停下,林炎似笑非笑地从车上下来,走到了村长家门口。
“这不是李富华嘛,找我们村长有什么事儿啊?”林炎明知故问道。
李富华扭头一看,是那天跟自己打赌的年轻小伙儿,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不分青红皂白地骂道:“小王八蛋,居然敢涮你老子我!”
“李富华,我劝你说话客气点,村长给你留面子,我可不会!”林炎闻言冷冷的盯了李富华一眼,看得后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直发毛。
“这个时间,我们村长十有八九在村委处理事情呢,他不在家,有什么事儿你们直接找我也是一样的。”
林炎见吵嚷了这么久,孙奎山家的大门还是紧闭,心中已经有了数,于是开口对李富华说道。
“好,我问你,自从那天过后,我带着我的人没日没夜地在青龙山种地。
这马上快一个月了,居然什么都没长出来,扒出来种子一看,好好的种子,居然都已经腐烂发霉了,你敢说不是你们使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李富华瞪着眼睛,蛮不讲理地质问道。
哪知道林炎听完后却噗嗤一声笑了,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李富华等人,慢慢的开口道:“说卑鄙应该没人比得上你李富华吧!”
李富华见自己居然被一个小自己那么多的年轻小伙子教训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狰狞道:“小兔崽子说的什么屁话!”
“青龙山没用的时候你拿它换地,现在看青龙山值钱了,又厚颜无耻地跑来要回去,李富华,你不觉得脸红吗?”林炎皮笑肉不笑,丝毫不留情面的斥责道。
自知理亏的李富华被林炎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仰起头梗着脖子不讲理地吼道:
“你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少废话,青龙山一定是被你们动了手脚才种不出东西的,赶紧把青龙山转让给我们青牛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炎却丝毫不退让,低头弹了弹袖子漫不经心地说:“既然种不出东西,那就愿赌服输,青龙山你们别想惦记,我古庙村的地,也得还回来!”
李富华原本还有些忌惮,毕竟这里是古庙村,但看林炎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那,顿时恶向胆边生,狞笑一声开口道:“那你就不要怪我下手太狠!”
说完冲身后带来的几个拿着家伙什的精壮村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向林炎发起攻击。
几人瞬间意会,摩拳擦掌的阴沉着脸逐渐逼近林炎。
其中一个壮汉率先发起了进攻,举起手里的棍子就往林炎头上砸。
可是下一秒,林炎身形突然动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那人手中的棍子,抬起脚砰的一声,眼前凶神恶煞的男子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己的身体飞了出去。
紧接着,林炎的身影在人群中四处穿梭,不多时,李富华带来的几人就全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连连发出哀嚎。
林炎对脚下的人看都没看,眼神凌厉,一步一步的靠近了李富华。
“你…你想干什么?”李富华没想到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年轻人,身上居然怀有这样的攻击力,不由得害怕到哆嗦起来,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说了,别再打青龙山的主意,把古庙村的地还回来,愿赌服输这事儿就算完了,不然……”说话间林炎已经走到了李富华面前,砰的一下薅住了他的领子。
巨大的气场让李富华冷汗直流,不等林炎动手,他就一脸惊恐地连声答应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先放开我,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见目的已经达成,林炎才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明天把古庙村的地恭恭敬敬地还到我们村长那,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李富华慌乱地抚平自己的衣领,踢了踢地上躺着的几人急声说道:“还不快走!”
说完便领着一群人磕磕绊绊地慌忙离开了。
林炎抱住自己的肩膀冲着他们的背影吊儿郎当地笑了笑,心道,又替村里解决了一桩事儿,舒坦!
把车放回家,林炎便哼着小曲儿朝青龙山走去,随后一头扎进了蔬菜大棚,看着眼前已经开花的作物们,林炎心里的满足感瞬间爆棚。
拔拔草,除除虫,再给蔬菜地浇浇水,这一忙活,林炎就忙到了日头偏西。
从蔬菜大棚出来,林炎心里暗暗地琢磨着,等过段时间蔬菜们长好了,自己就能给柴芷默跟小垚一个惊喜了。
想想到时候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蔬菜,这场景让林炎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正胡思乱想着,专注的林炎压根没有注意到,在山路的尽头,有一个人定定的站在那里,仿佛已经在那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