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耽搁了,11点才回家,狂码字总算写完了一章,这章算2000字。写完后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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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
滴答...
厨房的水龙头下,附着在龙头口上那些晶莹剔透的微量水渍,每隔二十秒,便会准时的积攒出一滴足以坠落的水滴,落入下方的冲洗池中,溅射出击打在钢铁上那种独特的空旷声响。
尤其是在幽寂的深夜,这种水滴之音无疑更加的清晰。
随着厨房昏暗的白炽灯光被打开,
吱的一声——
水龙头的开关被向左熟练地拧开,一双皮肤显白的大手接在了龙头下,两手合并,形成舀状捧了一滩倾泻而下的清水,随后猛地上扬,跟着两手一起,拍在了一张大脸上。
额头的刘海顿时被沾染浸湿,粘在了皮肤上,水花哗哗洒落,随着接下来撤开两手的动作,露出了一副似乎还有些迷茫的年轻面孔。
往着窗外看了一眼,一片黑夜,万家灯火熄灭,天空黑沉的好像要滴下水来,甚至连一点星光都看不见。
萧觉呸了一声,吐开了唇边沾染的水滴,使劲的甩了甩头。
“奇怪了...怎么感觉浑身不得劲,我这一觉睡得好奇怪啊...”
他两眼没有焦距似的,整个人就像是还处在梦游状态,只觉得大脑犹如宿醉一般混沌不清,垂目看着面前略显斑驳锈迹的水龙头,萧觉渐渐皱起了眉头。
突然,他脑壳一疼,只觉得一股凭空乍现混乱记忆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之中,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让萧觉一声闷哼,直接蹲在了地上。
“这...这都是什么?”
各种闪回一般的残缺影像和完整片段在他的大脑中瞬时穿梭,就像是凶猛的海潮一样,丝毫不管萧觉是否能够承受,狂暴的冲刷着他的大脑....神经网络的超负荷让萧觉只觉得头疼的好像要裂开了一般。
他身体抽搐的趴在地上,两眼向上翻起眼白,鼻孔中也悄然流下了两道鲜红色的轨迹。
直到五分钟过后,这种无法抑制的异变才终于完全停止了下来。
萧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又过了大概五分钟,他才支起双臂,缓缓从地砖上重新爬了起来,扶着厨房的大理石案板,略微喘了几口气。
同时,他又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是萧觉...不对,我不是这个萧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脑海里,除了自己原本的记忆以外,竟然诡异的多出了另一条截然不同的记忆轨迹。
不过,因为这些记忆仿佛是凭空出现的,导致他的大脑一时间有些难以负荷处理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海量信息。
就像是一场时常几十年的不间断连续剧,强行的被塞进了自己的大脑,突然挤进来这么大流量的记忆,大脑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完整的收纳整理,导致这些记忆被整理的乱七八糟。
不,或者说,乱七八糟已经算是好的了,刚才只差一点点,他甚至可能会有脑死亡的生命危险。
勉力梳理了好片刻,萧觉才大概明白,他似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平行世界。
没错,平行世界,他跟另外一个‘萧觉’融合重叠在了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他突然多出了这么多记忆的原因。
“whatthefuck!??”
只是在家好好呆着,为什么会突然穿越到另一个平行世界啊?!
这他喵穿越也能这么随便吗?
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萧觉喃喃自语道。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世界坐标点已成功定位,偏差度0.000011,检测到目标生命体征完好,搜寻任务已启动。”
他尚未平息下来的脑海里冷不丁冒出了一个诡异的中性声音。
“...谁在说话?”
萧觉猛地一回头,什么都没有。
这才恍然察觉,这个声音跳过了耳朵传声,竟诡异如同精神传输一样,直接在脑子里进行信息反馈。
“主要任务:寻找失落在这个世界的使徒遗骸,当前收集进度百分之零。”
他眼前忽地跳跃出了一行红色的浮空字体出来。
“这...这又是什么?”
萧觉他向后退了两步,但却发现,这行字就像是印在他视网膜上的一样,不管他往上下左右哪个方向看,都保持着立体居中的模样。
“难道是传说中的‘系统’?”
萧觉脸色显得十分怪异。
“这是什么三流的穿越流把戏?”
他竟然被弄到另外一个世界来了,还带上了一个系统,可萧觉还是一时有些难以接受,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平平无奇的自己身上,这是为什么?
难道只是因为他小说看的比较多吗?
不管如何,他的世界中有着自己的父母亲友,即便这个平行世界和原世界再像,但终究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联想到这,萧觉的意识突然恍惚了一下。
“父母亲友?不对啊,我的父母从小就因为意外去世来了...”
他喃喃自语的站在原地,脸色一时间显得有些诡异,过了两秒,似如猛然惊醒,萧觉使劲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惊悸。
“吗的,这个世界我的记忆在影响我...”
他赶紧再次打开厨房水台前的龙头,用冰冷的自来水疯狂的冲洗着脸颊。
足足洗了两分钟,甚至都感觉到脸上的皮肤在冷水的浸透下冻得有些失温,萧觉才挪开了脑袋,关闭了自来水龙头。
“这都是什么事啊.....”
有些脱力般的,萧觉双臂支撑在案板台面上,他低头一看,抓来一片边上的抹布胡乱擦了擦手掌还有脸上残留的水渍。
只是擦了一圈,萧觉却忽然发现这片抹布有些不太对劲。
他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这棉软抹布是淡红色的,还印着样式卡通的某种兔子头像,这让他深深皱起眉头来。
尼玛,这个世界的我品味就这?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我是个娘炮?
他心中有些恶寒,将抹布扔到一旁,抬起手背擦了擦眼睛。
萧觉发现,他眼中的红色字体仍然没有消失,只是当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之后自己好像会下意识的忽略它,但只要稍加回神,萧觉就能看到这一行字跟印在了视网膜上一样,不管他是揉眼还是干脆两只眼睛都闭上,这行字依旧顽固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