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云拿出一份刻有特殊阵法的卷轴交给了陆沉,然后又拿出八面红色小旗说道:“卷轴中刻着的是阵法的构建方法,这八面小旗则是阵眼,陆公子你一并带上。”
陆沉接住卷轴,眼睛依旧盯着眼前的莺莺燕燕,没有细看的意思。
“顺便说下,要让阵法生效还需不少念石,陆宗主要么带上一些,要么就是在里面自己想办法获取了。”暮云好心提醒了一句。
听这话陆沉难道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中露出了几分不满:“这么麻烦?”
“这可是一个传送大阵,哪能那么容易。”暮云笑了笑说道:“我们给陆公子的东西也对的上这个价。”
陆沉将卷轴藏于袖中,没有再言语。
“另外告诉下陆公子,布阵的地点需要选在秘境中的黑屋山。”
黑屋山?
陆沉眉头一皱。
他看过暮云给他的风月洞天的地图,印象里黑屋山附近盘踞着一头王兽,很难靠近,是个极为危险的地方。
“这样的话,你们要我做的事跟我从你们身上要到的物件,两者之间的价值可就对不上了。”陆沉用食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说道。
一句话,得加钱。
暮云笑了笑说道:“陆公子还想要什么?”
“功法再加一本。”
“陆公子要那么多功法做什么?”
“这个你就别管了,愿还是不愿?”
暮云沉吟了一会儿,爽快地答应道:“没问题。”
“那就成。”
“看来陆宗主也是胸有成竹,那奴家就在这儿静候公子得胜归来。”暮云这位花魁娘子盈盈一笑,魅惑众生。
这一晚,陆沉在暮云小院中埋头苦干,舞娘们也未曾见她们出来。
次日一早陆沉神清气爽,他从容地从暮云小院中走了出来。
门口已有下人恭候等着他。
玲珑阁中有人给其备好鞍马和行囊。
马是西域汗血宝马,通体黝黑,神俊异常。
一块块肌肉就像是铁疙瘩一样攀附在它的身上,体型比寻常的马匹都要大上一圈。
陆沉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的紧。
从户州到南回城有八九天的路,如今只剩六天的时间,他的小母马是跑不下来的,要是硬逼着它跑,非把它跑死不可。
眼前这匹宝驹就不一样,可日行千里而不疲,极为善跑,比小母马要靠谱得多。
陆沉身穿一身黑色的锦绣长袍,腰上挂着一块美玉,乌黑长发收束于脑后。
他抓住缰绳,一翻而上,两条腿孔武有力,紧紧的夹住马腹。
要是再有一把刀的话,这身打扮就像位年轻有钱的侠客。
黑色的汗血宝马背上肉多而宽,给人一种极为稳当的感觉。
“驾!”
一声令喝,大黑马打了一声响鼻后,迈着轻缓的步伐向城外走去。
等出了城之后,它彻底释放了野性,在荒野之中狂奔不止。
一跑起来的时候,陆沉发此马当真不同寻常。
它身宽体胖,跑起来异常平稳不说,还跑得很快、能够持续不断地输出充沛的马力。
寻常的马儿要一天才能跑下来的路程,它只不过半天多的时间就能跑完,真不知道玲珑阁是从哪儿寻到的这匹马儿。
有了这匹马儿,给他节省了一半的时间不止。
这样的话,陆沉也不用日夜兼程,搞得那么辛苦。
等到傍晚,驱马走了大半天的他就到了一处称之为月牙山的地方。
这里有一处客栈可供休息。
单单看这客栈的规模与户州的那些竟也差不了多少,在这荒山野岭里面实属难得。
陆沉打算今晚在此留宿。
他牵着马儿走到客栈,把缰绳丢给了店小二交代道:“给上好的草料,另外加十个鸡蛋一壶烧酒给它。”
“啊,酒?大人,您是不是说错了?”
“没有错,按我说的去办,我这宝驹就爱喝酒。”
“好勒。”店小二也没有在这方面深究,就依陆沉的吩咐去办。
这个客栈处于荒野之中,有些破旧,柱子、墙壁上都带着许多破损的痕迹,有些年头了,但里面的东西却是应有尽有。
方圆二十里也就这一个客栈,往来的行商能遇到这么一处店家,已是意外之喜,可没有什么过多苛求。
陆沉走进客栈的时候,发现客栈里面已有不少的行商歇脚。
他们见陆沉走进来之后,纷纷朝他看了一眼。
之后便各自收回目光,该喝酒的喝酒,该吃肉的吃肉,没有人再关注陆沉。
行走在外,谁身上都有个一技傍身。
他们一眼就看出陆沉气息内敛,目光沉稳,乃是一个练家子。
除了那些山匪之外,他们这些人基本上多一事都不如少一事,对陆沉毫无兴趣。
陆沉挑了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了下来,叫来一壶酒,三斤羊肉跟一些瓜果花生之后,独自畅饮,闷头吃,赶了大半天路确实有点饥肠辘辘了。
喝酒吃肉间,他听到了隔壁几桌行商们谈论的话语。
“听说过没?这附近二三乡里的土匪都被一锅端了。”
“早就听说了,还是个女人干的。”
“那女人是什么来路,你们知道吗?”
“你知道?”
“我知道个屁,我要是知道还问你们。不过听说这个女漂亮的紧。”
“怎么,你还想打人家的注意?不怕她一剑把你切了?”
“她要是真跟说的那样又漂亮又能打,肯我做老婆,把我肋骨打断给她熬汤喝我都愿意,切就切了,无所谓。”
“你没救了。”
在众人闲聊中,天色一点点变得昏暗,西方只剩一点血红残阳。
哐当!
客栈的大门打开,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女子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行头,背着一把长约一米五的重剑走了进来。
她吹了下刘海上垂落下来的头发,将身后的重剑搬到的桌子上,喊道:“有酒吗,有的话来一壶,再切两斤肉来。”
“有有有……”
这个女子的装扮在客栈中独树一帜,加上她俊俏的脸蛋,想不吸引人都难。
很快满碟子的肉被端了上来,放在桌子上。
只见那女子,一只脚房子长板凳上,两手拽着肉只往嘴里胡吃海塞,简直就是恶鬼投胎,一点也不顾女子的形象。
就算是一些比较豪爽的汉子,在这个女子面前也是自愧不如。
没有多大一会儿,桌子上的酒肉就都被她消灭了一个干净。
她仍然也有些不满足,继续喊道:“小二,快点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