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红线?你还有这个爱好?”二夫人挑眉发问。
“哎呀……这不是突然想尝试看看?娘亲就答应我嘛,让我玩一玩好不好?娘亲最好了……最最好了……”叶嬉又靠回到二夫人的肩头,不断摇着二夫人的手臂撒着娇。
“这件事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和你爹爹来做,你不用插手。”二夫人不想让叶嬉手上沾染上那些不干净的,为了儿子和女儿,她愿意自己来承受这些。
“要一起才好玩嘛……要不这样,娘亲为主女儿为辅,母女搭配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如何?我保证只在旁边保证事情能顺利进行下去,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娘亲来办。”叶嬉直起身子,伸出手做发誓状。
二夫人拗不过叶嬉,只得答应。
……
那头,大夫人和叶如妙经过了重重检查,才终于到了东宫宫门口。
叶如妙已经不耐烦了,她别说是入东宫了,就是后宫内都是熟稔至极,想进出不过是愿不愿意而已,何时如现在这样麻烦?
好在……她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清楚现在的她身份不同前世,只能冷着一张脸不说话,配上她的微胖娃娃脸,一点儿也吓不到人。
可是这段时间和她相处过的大夫人却是知道。
叶如妙……生气了!
“忍一忍,一会儿见到你大姐就好了。”大夫人将叶如妙揽到身后,低声安抚。
叶如妙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
这模样倒是让大夫人松了一口气,她明白叶如妙这是答应了。
东宫的宫人按照规矩检查一番后将她们放了进去,一进去就见到倚音已经在里面候着了,“夫人,五小姐。”
“请跟奴婢来,庶妃娘娘已经在等着了。”
很快,一行人三人到了叶如媚的蘅芜苑。
一个院子不小却很寂寥偏僻的院子,叶如妙又是眉头一皱,自己的原身怎么混的如此之差?难不成没了她叶嬉的帮衬,自己就这么不堪吗?
叶如媚此时正坐在蘅芜苑正院的首位上,看着慢慢走进来的大夫人和叶如妙,她注意到大夫人有意无意的将叶如妙护着的动作,眼底一暗。
她不在侯府的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妹妹已经恢复地如此之好,和大夫人的关系这样密切了吗?
如此想着……叶如媚坐在首位上一动不动,倚音揣测着叶如媚的心思,然后朝着她福了福身,眼神示意大夫人和叶如妙行礼问安。
“庶妃娘娘。”
“大姐。”大夫人和叶如妙两道声音响起,叶如媚回神,“给母亲和五妹妹看座。”
倚音一人忙上忙下,又招呼着大夫人母女落座。
叶如妙盯着叶如媚,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张脸,如此看着却有了些许的陌生感,这两个月她已经习惯了叶如妙这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了,倒是本尊的脸看起来不习惯了。
“五妹妹这般看着我作甚?难道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还是……”叶如媚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我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叶如妙甜甜一笑,“妹妹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大姐了,突然见到总觉得熟悉又陌生,这种情绪让妹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请大姐原谅妹妹的失礼。”
“妹妹说这话就见外了。”叶如媚对这个妹妹没多少感情,但是她的笑容让她心底放松了一些防备,“倚音,让他们都下去吧,我和母亲妹妹说些体己话。”
“是。”倚音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叶如媚起身将大夫人和叶如妙引至内屋,大夫人环视着内屋的装饰摆设,脸上的怒气有些遮不住了。
原本以为入了东宫,身份地位摆着,还有侯府做后盾,叶如媚的日子不会太难过,可从这个屋子就能看得出来,这哪里是个受宠妃嫔的待遇?
和进了冷宫没什么两样。
“母亲看到我过的什么日子了?”叶如媚自嘲一笑,“当初说的那些豪言壮语,如今回想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这东宫人人想进,想成为太子的宠妃,可是有几个人真的能做到呢?”
“只要太子心里有叶嬉一日,只要叶嬉还没有嫁入王府一日,太子对她的执念就不会消失,而东宫就算有三千弱水,太子也不会多看一眼。”
叶如媚眼底浮现痛苦和悲哀。
大夫人想要上前安慰一番,可随后想到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又止了想上前的步伐,而后看向叶如妙。
叶如妙已经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欣赏着叶如媚的表演。
是的……表演。
这人是她的前世,她太了解自己的为人和性格了,眼下这番话和屋内的一切,让她们看到听到为的不过是让她们心中愧疚和同情。
让大夫人能心甘情愿地帮她助她。
“大姐要说什么就直说吧,我和母亲好不容易来一趟,可不是想听这些的。”叶如妙不想同她玩,“当然了,若是大姐要说的就是这些,那我和母亲就回去了,我们很忙,没有时间听大姐的‘忏悔’和仇恨。”
“你……”叶如媚愣住,刚酝酿好的情绪被这段话给阻住了,“妹妹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本庶妃同母亲说话,妹妹插什么嘴?”
叶如妙见她自称都来了,更加不高兴了,“母亲,我累了,想回去了。”
叶如媚也将目光投到大夫人身上,她也想看看大夫人会如何选择?!
“好,我们走。”大夫人不带犹豫地走到叶如妙的身边,“时候也不早了,是该回府了,不然你祖母该念叨你了。”
“庶妃娘娘,我们先走了。”叶如妙站起身,作势要带着大夫人离开。
“站住!”
“庶妃娘娘还有什么吩咐?我时间很宝贵的,庶妃娘娘最好是长话短说的好。”叶如妙重新坐下,丝毫不惧。
叶如媚已经震惊到无以复加了。
这个妹妹……这个妹妹怎么会是如此的性子?
甚至于母亲对她也是千依百顺,护得如此紧,明明……她们都是她的孩子,为何会差别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