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的小孩,就是云浮集团的老板?
谁都知道,云浮集团不上市,不分股,所有资产全都掌握在仅有的几位创始人手中。
甚至可以说,云浮集团的所有资产,都属于那位神秘的老板。
最近是听说,老板换人了。
可就换了这么一个小毛孩?
光头弱弱地问:“那个……蓝小姐,您说的老板,就在这里?不会就是……”
蓝梦琪道:“没错,踩着你们经理的那位,就是我们老板,云浮集团的掌门人。”
得到准确回复,众股东们越发哭笑不得。
经理的脸色最好看。
给堂堂云浮集团掌门人垫脚,好像……很荣幸?
蓝梦琪又道:“对了,差点忘了说,当初为苏小姐出头,打你们股东,将他送去坐牢的,也是这位老板。”
“!!!”
这他妈……
到底是遭了什么孽啊!
这些个大佬,就喜欢玩这个?
股东们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心里半点主意都拿不出来。
“等等!”国字脸容光焕发的中年人忽然叫道,“我记得,打了陈忠强先生的那位实习生,跟我儿子……”
他瞳孔忽然缩起,失声道:“我听说他已经……”
“已经死了,对吗?”蓝梦琪道,“被你儿子买通的杀手杀死,很可惜,这是我们放出的假消息。”
中年人瘫软在地,他正是陆宇清的父亲陆立富!
虽然不知道云浮集团会做什么,但他已经预感到,他将是这群人中下场最凄惨的那位。
买凶刺杀云浮掌门……
天大的篓子也敢捅,不灭了你灭谁?
众人都投以同情的目光。
陆立富撑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牙道:“是,你们云浮集团我惹不起,但,我们紫玉也不是好惹的,你们真想动我们,也得扒层皮!”
蓝梦琪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问道:“老板,他们好像愿意接受你的苏可儿小姐,你准备怎么办?”
“别瞎说,什么叫我的苏可儿。”程信翻翻白眼,“我打电话问问。”
拨通朱云丹的电话。
“师姐,我在紫玉……没听说?额……娱乐公司……对,我就想问问,要是把它买下来,会不会对咱们造成什么影响……嗯,明白了。”
挂完电话,程信朝着陆立富道:“我师姐刚才说了,就算紫玉的市值再翻三倍,我们也能拿下。”
摊摊手对众人道:“所以,我还是打算买下来玩玩。”
……
陆宇清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
一个月前,杀手传回消息,那个让自己丢尽脸面的程信已经死了。
当时他以为,这会是自己近年来最开心的事,没想到接下来好事一桩接着一桩。
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最近生意越来越好。
自从某位股东自愿出售股权以后,公司股价水涨船高,市值在短短一个月内涨幅超过百分之二十!
合作商们纷纷加大投资,父亲也趁此机会,从股东们手中大肆购买股权。
大部分股权已完全掌握在陆家手中。
照这个势头,等自己接管完全接管时,公司应该已经反超济世医药,陆家也将成为真正的豪门。
小白脸已经死了,也没有其他障碍,区区一个总裁秘书,还有什么拿不下的?
到时候她会自己跪下来求我!
陆宇清已经看到蓝梦琪在他床上婉转求欢的模样。
他估摸着:紫玉专门叫我,肯定是看我们公司前途无量,有大事要谈,说不定还能弄两个明星玩玩?
抱着这样的心情,陆宇清走进向了总经理办公室。
先是看到好多大人物,随即又看到父亲摊在地上,表情有些不对劲。
“爸,你这是……”
陆宇清正待询问,赫然发现总经理办公椅上坐的是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本该已经死去的人!
“你……你没死?”陆宇清退了几步。
程信笑道:“我或许只是鬼魂,回来找你报仇。”
陆宇清稳住心神,咬牙道:“就算你是鬼魂,我也……”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仔细一看,竟是父亲在打自己。
“爸,怎……怎么……”
陆立富又是一脚踹过去,“畜生,你干的好事!”
“爸,到底怎么啦?”陆宇清问。
陆立富又踢了他一脚,拉着他走到程信面前,自己先跪下。
求道:“程公子,我儿子已经来了,随你怎么处置,我一家老小,公司上上下下还有几百人等着吃饭,求求你,放过我们这一次。”
程信凝视着他,问道:“如果,我要你儿子的命呢?”
陆立富不说话了。
陆宇清抓着他,想把他扶起来。
大声道:“爸,到底怎么啦?你告诉我!一个小实习生,想杀我?跟这种人跪什么?”
“小实习生?”旁边有人冷笑,“这可是云浮集团掌门人!”
云浮集团……掌门人?
陆宇清一时没反应过来。
绝大多数企业——尤其大型企业,都有很多资金渠道,由很多人共同掌握话语权。
拥有最高权限的,要么是掌握最大资本的人,要么就是由董事会或者股东大会选出来的董事长。
资金结构决定,话语权很难完全集中在个人身上。
像这种近乎绝对权力的“掌门人”称呼,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陆宇清许久才反应过来:完全不需要外来资金的超大型企业,全国只有一家!
可是,刚刚那句话的意思,程信是掌门人?
这怎么可能?
开玩笑也不带这样的好吗!
“我不信!我不信!”陆宇清双目发红,神情开始癫狂。
陆立富跳起来,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
所有人冷冷看着,没有人愿意求情,办公室内总算安静了一些,只余下陆宇清痛苦的喘息声。
陆立富牙关要紧,身子颤抖,紧紧攥住拳头。
又跪下来,说道:“就算要他的命,我也认!”
程信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陆立富能做到这个程度。
蓝梦琪道:“可惜,你儿子的命不值钱,也不需要我们处理,我们现在要的是紫玉。”
陆立富再一次陷入绝望。
杀鸡儆猴!
购买紫玉非同小可,绝不是光有钱就能做得到,若是强行购买,持股人可随意抬价。
要尽可能减小损失,自然需要找人开刀,形成威慑。
陆家就是那只待杀的鸡!
如果猴子甘心听话,鸡也许不用死。
陆立富转向其他股东,磕着头道:“各位老哥,看在咱们几十年交情的份上,求老哥哥们帮帮忙,帮帮忙。”
这些人都是吸血的人精,傻子才会为别人放弃自己的利益。
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要争取利益最大化,这是所有资本的共性。
不看清楚云浮的手段,他们会想尽办法把股权卖到最高价。
陆立富深知如此。
可这些人也是他仅有的一点点希望,他不得不求。
陆宇清爬起来,定定神。
拉着父亲道:“爸,他们不会同情咱们,求他们做什么?”
又对程信道:“你确实很会装,我也承认,你们云浮集团我惹不起,但,那又怎样?”
蓝梦琪道:“陆宇清,你好像还没弄明白?”
陆宇清道:“我需要明白什么?我只知道,只要我做好我的生意,再不跟你们打交道,济世的订单我也可以……”
“别说了。”陆立富苦涩地道。
“有什么不能说的?”陆宇清道,“爸,咱们公司的生意明明……”
“我叫你别说了!”陆立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