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看到老男人了,他还搂着你来着,我跟你说他......他......他怎么在这?”
冲进来,在门口换着鞋,南知恒就开始说。
视线抬起来,他就看到了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的人。
他咽了咽口水,嘴里打着磕绊。
江宛歌:“...他......送我回来的,你没看错。”
虽然她也不是很想他守在自己身边。
南知恒肚子里满是委屈,这老男人那么有钱,人都来了还不把账结一下,还得害他破费!
但是想着也有点不大对劲,他叫他来还不来,最后自己倒是偷偷摸摸地来了。
坏了!
南知恒一看看过去,就看见裴照一脸的悠闲淡然。
果然!
老男人就是打算装作没有看见,然后这条消息就给作废了,以此,他就可以少出钱了!
哼!
奸猾狡诈的老男人!
皮笑肉不笑地,南知恒走了过去,看了眼桌上摆着的一小锅热粥,旁边还有打开的药板。
他看向江宛歌,“姐,你胃病犯了?”
这话......
裴照凝眸,“你知道宛宛有胃病?”
南知恒点头,“啊,我知道。”
“......”
江宛歌继续喝粥,裴照起了身,“宛宛,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
“啊,你走吧走吧~”,江宛歌笑着说,还跟他拜了拜手。
裴照:“......”
他往外面走了两步,又扭头看了看,“不送送?”
南知恒了然,“啊,来了来了!”
江宛歌:“......”
真是不知道裴照给了他什么好处,怎么这么狗了?
院内。
裴照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南知恒也跟着停了下来,“还想知道什么呀?”
“宛宛胃病怎么回事啊?”,裴照问。
“胃病...”,南知恒回想着,转念一笑,“给多少?”
裴照:“随你。”
“好嘞!”,南知恒呵呵笑着,“我姐这胃病也有些年头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只不过那时候还不算太严重,但是有一次啊,她酗酒来着,喝到了胃出血,幸亏送到医院的及时,这后来我姐也忍着了,出院之后好长时间没有碰酒,但是......”
“你想吧,酒是能随随便便就戒掉的吗?况且她还有很多的应酬要处理,这自然而然就......就成这样了。”
“应酬?!”,裴照皱眉,他深深呼吸一口,“她有什么应酬啊?”
“这个嘛......”,南知恒也唏嘘一口,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他敷衍地笑笑,“这我就不知道了。”
眼神躲闪,话语敷衍没有底气,很明显在说谎,裴照轻扯嘴角,“你知道。”
南知恒:“我不知道。”
裴照:“你肯定知道。”
南知恒:“我...我肯定不知道!”
笑笑,裴照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开口:“价钱你随便开。”
“不是,这不是钱的事”,南知恒哼声,也知道自己瞒不过裴照,但是他是真的不能说。
裴照抬手,跟他比了个数。
南知恒眼前一亮,眼睛发直,说实话,他的确很心动,但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我真不知道。”
裴照:“......”
他眯了眯眼睛,上下看着他,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行吧。”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南知恒想了想,要张口,想着江宛歌还在,他拿出手机给裴照发了条消息过去:
【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去问我姐吧,她的事情,我有些可说,但是有些事情又不可说。】
回到车上,裴照才看到了他发过来的消息,随意地扯了下嘴角,“呵,小朋友!”
【我知道了】,他回。
很快,钱转过去,南知恒喜滋滋地收了个大红包。
【咳咳,不过说好了,我这就算跟你坦白了,有些话不能说,你以后也就别打算再套我的话了。】
裴照:
【行,不为难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让乔木东去调查江宛歌的事情也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究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还是......
刻意去隐瞒什么?
...
“喂”,办公室里,男人背对着门的方向,低语说着什么,他的视线落在窗外的某处,眸色深沉。
“对,声夜会所”,裴照说。
深色的瞳孔微缩,裴照缓缓起了身,走到宽大的落地窗前。
他单手抄着裤兜,模样清隽又冷漠。
没有人的时候,他大多都是这样一副模样,不近人情。
乔木东敲门进去的时候,发现自家少爷又在发呆了。
少爷每次有心事的时候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而且总喜欢看着地方,还会一直看着。
“裴少”,乔木东走近,手里握着一个银色的u盘,“这是声夜会所昨天晚上所有的监控视频,都在这里了。”
掩门出去,乔木东赶紧去了茶水间的休息室,这几天温芷宜要他把裴照所有的行程都要汇报给她。
“董事长,裴少这几天没有去见江小姐”,乔木东说。
“没有去见?”,温芷宜扬声,“你确定?”
乔木东回:“是的,裴少这几天在和x洲来的一个战队接触,打算拓展裴氏在x洲的影响力。”
“......”
挂完电话,乔木东只觉得自己掌心已经冒了一层的虚汗,后背直戳戳地发凉,他不想背叛裴照,但是温芷宜交代的事情又不得不去办......
唉,心累。
“你跟他很有的聊?”,见南知恒回去,江宛歌看着他,懒洋洋地开口。
南知恒心里怔了下,“啊...就...送送啊......”
江宛歌:“哦~那你们还挺客气的~”
南知恒:“...呵呵......就......朋友嘛...”
江宛歌眸光闪着,略有沉思,“你来华国多久了?”
“啊?”南知恒皱眉,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
他抬头,正好就对上了江宛歌浅笑的眸光。
南知恒:“......”
他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咯噔了一下子,他很自觉地坐了过去,抱着江宛歌的胳膊就哭唧唧了起来,“姐,我错了!”
江宛歌:“嗯哼?”
南知恒抹着眼泪,“姐,我真的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江宛歌把他推开,抽开胳膊,象征性地瞥了他一眼,“那你就慢慢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