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韩大将军继续道:“到时,山上会有人推大石下来,堵住前路和后路,拦住前后兵马,让前后兵马一时无法突破到中间会合,只留悬崖那边一条路,那里埋伏的人见了,自然是立刻一窝蜂冲来,让他必死无疑。”
副将:“好计是好计,可大将军,我们可都也跟着他一块,这山上滚下大石来,我们有可能会被砸到。”
“你动动脑子!”韩大将军没好气。“这大石是为了堵住前后的兵马,让没法到中间救他,砸也是砸在我们前后至少三十步以外,怎么也砸不到我们,就算砸到,也是砸到一些小卒,只要能杀了他,我们死一点小卒有何可惜的?”
副将点头。
这样子肯定是要做的,不能让镇北军背上一个弑储君的骂名,让千夫所指,所有人口诛笔伐,所以只能派人佯装是来路不明的人杀掉凤君迟,决不能用带来的两万兵马动手。
不仅不能用带来的两万兵马动手,而且,这两万兵马,还要明面上佯装尽职尽责的保护凤君迟这个太子……
想到这,副将不由地有点担心,“大将军,南辕和北辙皆万夫莫敌,七殿下也传话来说牧笙身手极高,我们表面又要佯装保护他,末将有些担心你安排埋伏在那的人手不够。”
韩大将军:“这个我自然也想到了,让他归西在此一举,人手都是我亲自仔细挑选,就算南辕他们都身手极高,若是人多了,一时也无暇顾得上他,我们表面佯装保护他,实则是暗助杀掉他,旁边又有悬崖,让他失足掉下去又有何难?那又何愁杀不掉他?”
“大将军说的极是!”副将抱拳,然后,又忍不住忧心,“太子深谙韬略,可能已经有所准备。”
韩大将军压根不放在心上,还颇为狂妄的笑道:“一路那么多可以下手的机会,为何我都没派人下手?让你都急了。不就是为了让他一点一点松懈,以为我此次是奉旨来的,现在又护送他回去,不敢轻易下手,让我自个也摆脱不了干系。储君出事,保护他的人能不被处置?但我不惧这个,大不了大将军之位我不要了,以后退居后面,再给我外甥出谋划策。而镇北军早已经是我韩家的,里面大小将领,哪个不是韩氏族人?就算我不是大将军,镇北军照样不会易主。”
副将闻言,立刻就是一记马匹:“大将军谋略深远,末将望尘莫及!”
韩大将军还是挺喜欢听这种话的,当即被夸的身心舒畅。
殊不知,凤君迟已经被禀告了,说‘不直山’那边最近不对劲,有人埋伏在那里,但因为怕打草惊蛇,并没有更近的打探。
听说这个,凤君迟心里就知韩大将军想怎么弄死他了,只低声吩咐了南辕和北辙几句。
南辕和北辙立刻让人去办了。
因为今儿个赶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能在野外歇息,但窝在马车里,虽然夜里不会被冷风吹,可手脚总感觉伸不开,牧笙不喜欢,所以,此刻,牧笙正坐在垫着褥子的地上,靠着凤君迟的肩闭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