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邈:“你为何要买那些地方?”
牧笙:“黑土可以跟木炭一样燃烧,牧笙想做这个生意。”
“你怎知黑土能跟木炭一样燃烧?”凤邈眉眼凌厉。别人都不知道,她怎么知道?
“回皇上的话,之前牧笙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爹了。”说到这,牧笙顿住。
凤邈手微微抖了一下。
牧笙偷偷瞄见了,心里大概知晓说不定牧将军的死真跟这皇帝有关,表面上依旧跪伏在地上继续道:“我爹说,黑土能烧。”
凤邈定了定神,想大骂牧笙放屁。
认为牧青山绝对不可能给她托这种梦。
可不是牧青山托梦,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证据,凤邈也不好这么骂,只问:“那你爹又是如何知晓的?”
牧笙:“这个牧笙就不知道了。”
凤邈更想大骂了。牧青山都死了,难不成让他去问已经死了的牧青山?这明明死无对证!何况,他还怕牧青山的冤魂来找他呢!
可恶!
凤邈阴沉着一张脸,知道这事是问不出什么了,改而问别的:“你哪来那么多银钱买下那些地?”
牧笙:“不敢欺瞒皇上,家中本来有些,其他的都是跟沈公子提前预支的,预支了两年,沈公子看造纸生意最近非常不错,若以后这纸生意不好,我还得筹钱还给他,左右他无亏损,他便答应了如此。”
前些日子,她和沈阙见了一面,沈阙并不想人知道她卖了十支千年人参给他,他想偷偷卖去其他国家挣更多的钱,而她同意了。
两人已经商量好,她手头这么多钱,都是他预支给她的新样纸的钱。
沈阙也跟他手底下的人打好了招呼,就算宸帝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
闻言,凤邈神情莫测。对于沈氏最近的新样纸卖的很不错,他也有所耳闻,沈阙提前支取给她,的确有可能。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跟凤君迟无关?
那牧笙,到底算不算凤君迟推出来的靶子?
这么想着,凤邈便颇为直接的道:“自古女子都不宜抛头露面,你这几次三番,哪有一点女子的样子,意欲何为?”
牧笙仍恭敬无比,磕头伏在地上道:“皇上明察。牧笙父母双亡,上又无其他长辈,弟又太过年幼,家中只能牧笙当家,牧笙不能不抛头露面。”
凤邈冷笑:“你可知再过两月你就是太子妃?你如今这品行,怎堪为太子正妃?未来如何母仪天下?!”
牧笙慌忙再磕头,“牧笙如今还在家,不忍家业衰败,请皇上明鉴,牧笙确实不得已。”
“好个不得已!”凤邈厉喝。
牧笙更是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凤邈:“自古太子妃,哪一个有你这么多是非?!你这还没当太子正妃呢,就如此,以后还了得!”
牧笙只惶恐的不停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凤邈冷冷一哼:“滚出去!”
“是,皇上,牧笙告退,牧笙告退。”牧笙忙告退,一副害怕至极的模样,心中却是一声冷笑。等着吧,我迟早将你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