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害死我的,我为何要索你的命?”
田溢年稍微定下了点心,才急问:“那你快说,我怎样才能不至于跟你一个下场?”
他这好友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他不想死了,到地府后,也这个样子。
“也简单。”牧笙用曹平远的声音说道。“人活着受的冤,死了也要有证据平反,不然没法投胎,你将你这些年留的后手,都烧了,东西烧到了阴间地府,阎王老爷看到了,自然会给那些人在地府平反昭雪,你也算是积了德,那死后,自然不是我这个待遇了。我这要是劝动了你,也算立了点功,我在地府也能稍微好过一点。”
在她看来,田溢年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和曹平远一块作恶,残害忠良,背后肯定有人。
既然有人,那为了自保,不管是田溢年,还是曹平远,肯定都留了后手。可惜,曹平远已经死了,只能跟田溢年要留的后手。
说不定后手里面,就有余恩同是被冤枉的证据。
“好好好。”田溢年忙应了。
牧笙看田溢年逐渐冷静下来了,自然会越来越理智,立刻动用异能,让稻草人朝田溢年飞了过去。
“啊——”田溢年瞬间再次被吓的魂不附体,差点晕厥过去。
尿都失禁了,紧紧闭着眼,颤抖着不行,根本不敢看。
牧笙让稻草人停在田溢年面前,走过去,倾身在田溢年耳边,用曹平远的声音,极其阴森的道:“你要是敢骗我,以后我夜夜都来找你,还会带着你害过的人一起来找你,让他们来索你的命。”
田溢年更是紧紧闭着眼,不敢看。
尿失禁越多。
身体更抖,如剧烈筛糠。
牧笙都闻到味了,想着差不多了,趁田溢年已经没有理智,魂不附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她用曹平远的声音厉喝一声:“那还不赶紧烧!”
“好好好好。”田溢年还是看都不敢看,怕的下意识的连滚带爬的去了床脚,手忙脚乱推开床脚边的箱柜,揭开地上的一块木板子。露出一个地道口。“东西我都藏在这里面,我这就去搬了烧了。”
说完,人就想下地道了。
牧笙抬手一劈,直接将田溢年劈晕在地道口。
牧笙快速进地道,发现地道里面,是一间密室,密室里有个书架,放了不少卷宗、簿册、信件等物,一个一个翻找太麻烦,还是全都拿走,带回家慢慢找比较好。
于是,牧笙就找了一个大木箱,将东西都全扔进大木箱。
这么多‘后手’,可见害的人之多。
牧笙抱着大木箱从地道里出来,将稻草人放在大木箱上,她一脚将田溢年踢出了房间,扔在后院空旷的地面上后,她才拿出一个火折子点燃,将田溢年的房间的帷幕、帐子等点燃,随即,才收了火折子,抱着大木箱和稻草人赶忙离开。
今晚风大,风助火势,田溢年的房间很快被烧的火光冲天,烈焰蔽月,噼里啪啦。
这大动静,就算别人想不起来都难。
以免火势蔓延到其他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