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少煊从梅树后面走出来,脸上的表情仿佛结了一层霜,冰冷地看了一眼被吓坏了杜子璇。
然后转过脸看着杜子晴,脸上稍微有些温度了,“忍气吞声这可是不符合你的个性啊。怎么?一回到宰相府就收敛了?”
果然是钢铁直男,关心人的话也说不好,杜子晴在心里翻个白眼。
“说不定我会在宰相府待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呢,如果为了这点小事就不能忍,那我干脆直接卷起铺盖出门算了。”
“哦,很长很长时间?”
原少煊意味深长地看着杜子晴,“看来你在宰相府里住的地方一定比在煊王府里要豪华舒适,我现在正好有空,不如就去你住的地方去喝杯茶吧。”
这是拐着弯地想去看看杜子晴住的地方怎么样呢。
杜子晴心想我住的那地方可是宰相府里最破的地方了,虽然原少煊给自己在煊王府里安排的地方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起自己的银杏苑来还是要宽敞不少。
为了不让原少煊看笑话,杜子晴当然是马上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女子闺房实在是不方便请煊王您进去参观,刚才听说府里给几位皇子备了宴席,不如煊王您还是换个地方去喝茶吧,比如去宴席,您看怎么样?”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见外?走走走,我进去看看你这里还有什么缺的,回头我也好让人给你采买一些。”
原少煊根本不给杜子晴拒绝的机会,压根不接杜子晴的话茬儿,反正前面就是杜子晴住的地方了,他已经看到小小的院落的两扇木门上写着的银杏苑几个字。
“哎……”
老夫老妻?开什么国际玩笑。杜子晴还没来得及反驳,原少煊已经径自朝银杏苑关着的木门走去。
来到木门边,原少煊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就是杜子晴住过的地方?
还没看到里面的情形,光是看到有些斑驳破旧的木门,就能想到里面的情况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杜子晴也跟了过来,不忘对原少煊刚才的话表达抗议,“原少煊,你什么意思?什么老夫老妻?咱们哪里有老夫老妻?你可是答应过我要解除婚约的,你……”
“你就住这儿?”
“呃……”
杜子晴哽住了,轻易地就被原少煊转移了话题。
“是啊,怎么了?这儿有什么不好的?”
“这门……”
不等原少煊说完,杜子晴打断道:“门虽然破了点,不过里面还是挺温馨的,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杜子晴说话间,原少煊已经伸手推开了有些破旧的木门。
里面的情景让他吃惊地张大了嘴。
“金窝银窝狗窝都好,不过这好像是猪窝哦。”
一转头,杜子晴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只见以前本就不宽敞的小院里被挖了一个大的坑圈,原来栽种着一棵银杏树的地方已经只留下碗口粗的一个木桩。
从杜晴的记忆里杜子晴知道那棵银杏还是她的母亲虞氏在她出生亲手种下的,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可以说是和她一起成长的。
现在记忆里的那棵银杏已经不知道被谁给砍掉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木桩。
杜子晴真是怒火中烧,自己只不过离开不到两个月时间,院里的和自己一起成长的银杏就被人砍掉了。
这时她听到坑圈里发出一阵“哼哼哼”的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