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少煊。”
杜子晴愤怒地看着一脸平静,好像根本不关他事儿的原少煊。
“怎么了?”原少煊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还说怎么了?”杜子晴抖了抖手中的休书,“你这写的什么鬼?我哪里德行有亏?还让我重修女德?你怎么不去修男德?”
“我有写错吗?”原少煊盯着杜子晴看了看,“你现在的样子就是德行有亏的表现,宇文国自建国初始,女子是不能直呼夫君姓名的,你刚才叫我什么?”
杜子晴愣愣地重复道:“原少煊。”
“那就对了。你应该称呼我为夫君。而不是直呼其名。”原少煊循循善诱地给杜子晴洗脑。
杜子晴感觉哪里不对劲儿,想了一下,才发觉这原少煊太奸诈,想用文字游戏把自己绕晕。
“咱们已经解除婚约,不是夫妻关系了,你别想占我便宜,什么夫君?太好笑了。”
杜子晴叉起腰,很得意地朝原少煊抖了抖手中的休书,这就是两人解除婚约的证据。
“噢?”原少煊眯起眼,强忍住笑意,“你再好好看看,我在休书背面做了备注。”
“备注?”
杜子晴不知道原少煊搞什么鬼,拿起手中的休书,翻过来背面,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在休书背面左下角,写了两排蚊头小字,真的就是蚊头小字,蝇头小字比起这个都要大上不少,难怪连看过休书的杜宾和杜子宁都没有发现。
就见那两排蚊头小字写道:今遣妾杜子晴回府重修女德,望其修生养性勿忘为妻为妾之本分。
这两行能气死杜子晴的话后面,还有四个字的署名:夫原少煊。
“原少煊,你什么意思?”
杜子晴愤怒地瞪着原少煊。
“意思很清楚啊,你只是被遣送回家重修女德,等你什么时候学习好了,就能重新嫁入煊王府,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大度,替你考虑得很周全。”
原少煊好整以暇的态度彻底地激怒了杜子晴。
“大度你个大头鬼啊。你这个骗子。”
“放肆,怎么可以这么和七皇子说话?还不赶紧给七皇子赔罪。”
杜宾见杜子晴没轻没重,张口就开始乱说话,还骂七皇子骗子,这可把这位平日里老谋深算,颇为稳重的宰相给吓坏了。
辱骂皇子,那就是侮辱皇家,如果追究起来可是重罪。杜宾生怕杜子晴惹得原少煊生气连累了家族。
“无妨。”
原少煊抬手阻止了杜宾继续责骂杜子晴。他见杜子晴和杜宾父女二人刚见面,杜子晴就已经被杜宾训斥了好几遍了,有些心疼杜子晴。
“七皇子,小女多有冒犯,多亏了七皇子您大度。”
见七皇子并没有怪罪,杜宾放心了不少,客气一番之后,他话锋一转,也谈到休书的事。
“不知七皇子这休书的事……”
“就如休书所写,虽然杜子晴是被休回府,俗话说一日为夫终生为夫,一日为妻就要从一而终。”
“俗话是谁?让他出来挨打。这种歪理邪说也能说得出来。”
听了原少煊如此说,杜子晴气的不打一处来。
“哈哈哈!”
一旁的原少逸一直在好奇地看被原少煊休了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有意思的人。
“子晴姑娘真幽默,俗话不是什么人啦。”
杜子晴没有理会原少逸,把手里的休书撕掉,霸气地对原少煊说道:“这份合同不算,咱们重新再签一份,这回我得来负责草拟,以免你再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