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容昱明明姓容且出生在京城但他的户籍却在万县,秦仪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了解,“这里面的内情只怕唯有王、容家两家清楚。”说着他有些意味深长地对秦卿道:“小妹,你就安心待在家,我看你不是买了料子和线回来吗?那你就安生在家刺绣吧!”
秦卿没想那么多,爽快地点了点头,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而且她还想借王老夫人的寿宴打响知名度呢,当然要专心刺绣了!
秦仪这才露出满意地笑容,不过临睡前他还是不忘再次叮嘱道:“人,还是要活得现实一点,有些人不是我们这样的家世能肖想的。”
秦卿是带着一脑门的问号回到自己房中的,时间还早(主要是古人睡得早)她便拿出白天买回来的线进行刺绣前的分线工作,一边分一边琢磨,只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良久她才反应过来二哥的意思,他不会以为她喜欢上容昱了吧?
苍天可见,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对这个名满天下的少年天才好奇而已!她才十四岁不到,用不用这么早熟啊?
呃,想到早熟,秦卿突然又想起另一个严肃地问题,不过好像这具身体还没进入到发育期?
秦卿低头瞅了眼自己干瘪瘪的胸部,半情愿半不甘地接手了自己还小的事实。
然而她也只猜对了一半,秦仪脑洞大开的勾勒出了一场三角戏码,而且还是“他爱她,她爱他”这么狗血的戏码,得亏秦卿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吐血。
秦卿这一做就到了下半夜,秦廉都睡醒一觉了见她屋子的灯还亮着小声过去敲门,秦卿一开始还没听到,直到声音渐大才回过神。
“三哥,你怎么来了?”看着门外睡眼惺忪的秦廉,秦卿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去茅房见你屋还亮着灯就过来瞧瞧,怎么还没睡?”秦廉也不客气,大步进了屋。“你这是在做什么?”
“分线。”秦卿一边收拾铺得乱七八糟的床一边答道:“这是个耐心细致地活,我寻思着一次弄完了,也省的再来一回。”
秦廉看着她动作迅速地将东西收好,然后才说道:“下午王大哥叫我回来问问你,山庄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怎得会问我?”秦卿表示有些意外,“我们虽然和王大哥签了契约,但说来说去还是王大哥付出的多,这起名的事理应由他来。”
道理没错,但现在王博就是要秦卿来取,她也只好欣然接受。
起名字什么的,最麻烦了!
一顿苦思冥想过后,秦卿觉得她的脑细胞都死了不少,她总算有了主意。
“就叫‘云苑’如何?”
云,就是云罗山;苑,指的自然就是山庄啰。
“简单明了,回头再在门前的灯笼还有餐具上都刻上云字,这就是招牌了。”秦卿得意地说道。
秦廉微微一笑,他对这个没什么兴趣,“你说好便好。”
秦卿看着一脸宠溺的三哥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良久她才说道:“三哥,你每日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去与王大哥说说,你去醉仙居跟着王掌柜学一段时间如何?等到将来我们自己开铺子,也不愁无人可用,被人欺了。”
秦廉先是一脸的激动,然后又是疑惑,“我们自己开铺子?”
“嗯,我是有这个打算。”
“开什么铺子?”
“这个,你回头就知道了。”秦卿不想解释太多,何况现在她也拿不准。“总之,你去学一段时间总归没有坏处,即使将来我们自家不开铺子,但云苑有我们一半,也要有人盯着才是。虽然我相信王大哥不会坑我们,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于这点,秦廉表示赞同,何况他自个儿也喜欢。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去跟王大哥说,不过你也别闲着,先好生想想,如果现在给你一间铺子,你要如何经营它。”秦卿打着哈欠说道。
秦廉高兴地点头应下,然后才带着满腹地想法回去自己的屋子。
但躺在床上的秦卿却睡不着了,她说开铺子自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但眼下家中的银子也就够盖房子、修学堂,还有维持一家子的基本生活,她哪还有钱开铺子?何况秦仪说是考过了院试就将奔赴成都府读书,这又是一大笔开销;还有还有,陈家那边已经放出话来,只要二哥考中就将陈湘涵许配给他,田家那边也要下定,这些钱从哪出?
秦卿是越想越愁,云苑如今还只是一张图,等到能有收益那要到猴年马月了?而刺绣,好吧,这个倒是不需要太久,但耗时也不短。
“有什么可以迅速来钱的呢?”
一直到村里的鸡都叫了,秦卿终于想到了,她可以写书赚钱呀!
她也是无意间想起了那一日秦仪说的,他那位昔日同窗在替人抄书、写信赚钱,秦卿不可能去摆摊代写书信,但她却可以写书,好歹她也是看遍名着又看过无数电影电视剧的。
“对!”秦卿从床上坐起来,“虽然不能确定这个时代有没有四大名着,但《封神演义》《聊斋》,还有金庸古龙肯定没有。”感谢老天爷,感谢她前世那未曾谋面过的父母,给了她一个还不错的脑子,让她有着强悍地记忆力,“正好也可以练字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睡了,先去了厨房准备早饭,叮叮咣咣地响声直接把秦仪等人吵醒了。
于是今日,秦家的早饭比往常提前了半个多时辰。
用过早饭,秦卿小手一挥,“今日哥哥们收拾吧,我先去写字了。”
秦家兄弟:……
秦画更是直接不客气地道:“她这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秦仪瞪了他一眼,“用功还不好?你看看小妹,再看看你,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闻鸡起舞’?”
秦画: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秦卿住的是秦父秦母原来的屋子,屋里除了一张大床、一个衣橱外,还有一个还算宽大的妆台,想来应该是秦父为讨秦母欢心专门为她定制的。
而现在,秦卿就将这张妆台当作书桌,摸出炭笔,借着原身的记忆,将前世看过无数次的《三国演义》用这个时代的文字默写了出来。
这一写,就写了三天,直到砖场派人来送砖,她才揉着发酸的手腕去了新家,见证动工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