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倩一脸冷霜:“你先坐下,咱慢慢说。”
导师坐定,呷了口咖啡,好苦呀,皱了皱眉头。
“导师,我们分手吧。”思倩开门见山。
“为什么,我们不是—直很和睦?”导师吃惊不小。
“哪又能怎样?没必要瞒你,我外面已有人了。”
“你跟他断了,我不计较,还像以前好好过,可以吗?”
“不可能断掉,所以只能跟你断。”
“你这个态度,我便无话可说。”
“分手,是我提的,我对不起你。所以,我净身出门。你的工资卡上留有五千多元,我已经把它放到你写字台抽屉右角里。孩子,我不便带走,拜托你照顾了。”
“哎!总归是夫妻一场,情绝了,恩还在。房产有你的份,提要求吧。”
“让你倾家荡产,我也忍不了这个心。不为你,也得为孩子想,我的那份房产就权当留给艳枝吧。”说着,她从提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到导师面前,“离婚协议书,我已写好,你看一下,如觉没什么问题就签字。”
“我不签呢?思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难道我们的婚姻真走到了尽头?孩子会受到伤害的,你不心疼她吗?”
思倩两眼泪花闪动,咬了咬牙,哽咽道:“我顾不了了,拜托,拜托,一切拜托你照料她。签了吧!上法院,我没什么顾忌的,但对你导师的名声更不好。”
导师不再言语,抖抖索索地拿起了笔。
“我回来了!”灵起步风风火火地推门而进,还喘着大气。
“怎这么晚才回家?儿子,饭菜给热着,妈给你去端。”说着,大灵的妻子便往厨房间跑。
“妈,不急,等一会儿我自己去端。”灵起步说,“我得先让你们大家看上电视节目。”
大灵说:“儿子,先去吃饭吧。修电视,没个半天不成。”
“很快,两分钟搞定!”
“吹牛吧?”
“呵呵,老爸呀,怪不得你被人说老土。电视机马上要跟发报机一样,进历史博物馆了,谁还去修它!再说,我也没学过修电视机。”
“又弯弯绕,吊老爸胃口是吧?勿多话,你两分钟搞定了,我才信。”
“那你先点个节目。”
“中央台《新闻综述》。”
灵起步拿起手机拨弄着,然后拿一只靠背椅子放到电视机前两米的地方,再将手机搁在靠背上斜对电视机,叫道:“成!”
果然,电视机屏幕上活动起彩色图像,右角出现一个《新闻综述》的标徽。不过,声音是从手机上发出的。
“原来如此!”大灵恍然大悟,啧啧称奇,“手机可以放投影,咋没听说过呀?哎,怪不得电视机厂要关门转产。儿子,你这手机是什么时候换的?”
“没换过呀。瞧,还不是你给买的那旧手机?”
“这么说,我的手机也能放投影?”
“是呀。不过,现在不行。”
“咋说?”
“不说!肚子都唱空城计了,我去吃晚饭喽!”灵起步向大灵坏笑着朝厨房走去,但没忘记招呼导师,叫他坐沙发看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