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拒绝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愚蠢。”木琬走到他面前背对着他,“上来。”
万辰最后还是答应了木琬。
他担心,他害怕,但是他选择相信她。
他从前似乎一直将年纪看作成熟的必备条件,但木琬教他,这从来不是区分两人的因素。
他将自己交给木琬,“好。”
木琬瘦弱的身体背上万辰,万辰能够感受到木琬在颤抖,她有些站不稳,却始终努力让他感觉舒服些。
万辰感受到女人身体迸发出的能量,微弱却强硬,将他原本对于她所有的观念刷新。
他心中震惊又感动,但只要他再仔细一点,就会发现至始至终木琬没有流一滴汗。
木琬能够装出艰难,能够装出踉跄,但生理的反应装不了,她根本没有所谓的费力,一切不过是表现给万辰看的。
她背着万辰走在泥地上,万辰第一次感受到漫长这个词真切的意味。
他不愿意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能够说些什么,此时此刻连鼓励都显得这样苍白。
木琬很瘦,一躬起背,万辰能够感觉出她背上的脊骨,他甚至怀疑下一刻就会断掉,所以他不敢去打扰她,只怕一不小心木琬就倒下了。
深夜山间虫鸣声十分响亮,万辰的耳里却只容得下木琬的脚步和呼吸声。
他的腿上的血沿着小腿一直往下流,而后凝结,再是酥酥麻麻的痒,疼痛交缠着他的意识,他有些迷糊,却更加清醒地能够体会到木琬的体温。
好暖……山间夜晚冰冷中,她暖的像是一团火。
万辰搂住木琬脖子的手又用力了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他最后一根稻草。
木琬感觉到他的用力,唇角勾了勾。
就这样,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将她当做唯一,慢慢地,万辰就会对她产生依赖。
而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依赖,是她变得不可替代的重要原因。
万辰一直将原主当做唾手可得的生孕机器,他认为原主年轻无知,就这样欺骗她,认为原主愚蠢,并且内心几番嘲讽。
他将自己的猎物放在功勋章上,连对猎物的同情都没有,只会更加觉得这是自己的能力赢得的战利品。
木琬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想要先攻略万辰,对于他这样自负的男人,只有先转变原主在他心中傻白甜的形象,才有可能进行下去。
木琬背着万辰慢慢走下了山,却不想在山脚附近看见了带着许多人搜索的许飞尘。
许飞尘拿着手电筒,当灯光扫到木琬时,他摇了摇手电,让木琬注意到他。
“表妹。”他迅速跑到木琬面前,表现地十分关心,“我找了你们很久了,万总这是出事了?”
他身后跟着许多人,应该都是来找木琬和万辰的。木琬注意到其中有两人穿着警方的制服。
这就解释地通了,若不是有人报了警,许飞尘怎么可能来找自己。
木琬冲着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还好有表哥,要不然我和万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许飞尘被自己拍下了想要杀她的录像,现在却这样兄妹情深地在自己面前演戏,木琬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