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余小岚往外赶,终于也在两扇石门关紧之际,闯到了甬道之内,而进来的下一刻,通往石墓室的路就彻底的封上了,按照墓主的心愿,他应该是觉着已经给完自己该给的,自此想着便能永远安眠,不再受到叨扰。
冲过这里,前面甬道还有正关闭的石门,目测大概有三处,都在同步的作用着,缓缓的靠拢,我和余小岚只能马不停蹄的继续奔走,超过一处又一处,最终在幽冥境土的入口处,我们这才敢停下来,喘息着,瘫坐在地。
入口的巨大石门已然关闭,外面的狼蛛进不来,我们也无须从这头出去,这算是好事一件吧。
余小岚说的那秘密通道就在这附近,很快我也在甬道一侧的墙上找到了通道口,由于在墙壁较低的位置,还只有狗洞般大小,之前我真是没有看到,直到余小岚这么一说,我才摸摸索索的找到了,由此也就暂且安心了,反正不愁逃不出去了。
“你说大祭司既然把的自己的血当成后人的‘宝藏’,为什么现在又要大闭墓门,隔绝大家再来取‘药’呢?”余小岚问道。
“我想任何一个死者都不喜欢别人叨扰自己的安宁,大祭祀嘎登前辈也一样,他对族人虽然有心帮助,但也憎恶有人盗取他陪葬的明器,所以他做了两手准备,一个通过各种暗示,来让族人找他这里找到解药,另外若有人动他其他的东西,那么所有他生前布置的机关就都会启动,以捕杀那些对他遗体不敬的家伙们,给他殉葬。”
“我将指环戴回他手上,以此触动了机关口,一切回到了他刚下葬时的原样,机关未触动的样子,由此你多了一次机会,你身上有暗窟人的血液,所以墓室里的鬼火灯会亮,这应该也是触发棺椁内机关的关键,前辈又给了你一次机会,找寻秘宝,然则你又一次选错,所以墓主生前对机关的设定中,你还是个盗墓贼,而不是听他预言而来的族人后辈,就此,墓室关闭,企图困死咱们,也隔绝其他人再来找了。”我分析着说道。
“所以,那暗匣是个陷阱?选哪样都不对。”余小岚嘀咕道。
“对,‘勿惧而勇,为己而强’,这便是密语,嘎登留给后人提示的密语,这一条线索,才是破解的关键。”我说道。
“勿惧而勇,为己而强...你说的对,线索确实在这里头,在我进入幻觉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两个身着藤甲的部落人,带着我向前去,这时大祭司就站在棺椁前方,冲我伸起手掌,所以在我醒来之时,我以为就是提醒我将他戒指带好,到现在我才知道,那是划开他手掌的意思。”她说道。
“暗窟人对嘎登大祭司会本能的敬畏,所以提醒你们勿惧而勇,明晰幻象中的真正意思,暗窟部落的人尊重传统,即便理解了幻象的意思,通常不敢对最伟大的大祭司割手的举动,所以之后那一句为己而强,就是再一次的激励。”我说道。
她点头,感慨一番,转而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说了句谢谢,我则报以一笑回应。
通过这件事,我也逐渐搞清楚了状况,例如一只人熊站立高达近四米,会攻击人且长相怪异的娃娃鱼、巨狼蛛诸如此类,似乎都跟这座岛屿的特殊环境有什么关联,而这特殊环境孕育而出的奇花异草也极其之多。
能够充分保持人体长久不腐烂的香气,这已经够稀奇了,另外还能够在气味儿中留下足够的视频信息,就跟摄像机似得,但利用的却是香气,这可真是难以想象的技术,毕竟这跟海螺留声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原理要复杂的太多。
离开前,我还是在隔绝关闭的石门前拜了拜,大祭司的本领确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甭管是巫术还是某种技巧技术,这都是受人敬佩的,能把大自然的自然科学运用的如同神秘巫术一样的玄乎,天底下恐怕真没有几人能做到,哪怕我们现代人。
“您当真是前辈高人!”我作揖一拜,心服口服。
在石门紧闭之后,这里四周也开始大面积的释放气烟,而这次是的带有一定腐蚀性,想必是为了能够困死这当中的人所提前布置的机关,杀伐果断,嘎登前辈当真尤为痛恨盗宝人。
我和余小岚也没闲着,赶紧从狗洞下,准备通过这之前盗宝者挖通的道回去上面,但转头想起蒋婷的尸体还在附近,便又冒着被腐蚀的危险回去找了一圈,但意外的是没有找到,那些铺在她身上的石头和土堆也都散落一地。
地上有血迹拖行的痕迹,由此我不免想到她可能是之前石门未关之际,被突袭进来的巨狼蛛带走了,不免叹息,但也无可奈何。
紧接着我们从狗洞通道一路往回钻,一路钻了很久,通道很窄小,爬起来很憋屈,几乎都是上坡,且很但最终还是爬回了上头,到出了通道,便又回到了那看不清的阶梯道上,又听到那呼啸的地风阵阵...
待我和余小岚回到地面,回到神庙时,已然到了黎明时分,一道骤然的红光正要破开天空的黑暗,我和余小岚愣看了片刻,她叹息一声靠在我肩上,我也神情凝重许多。
她从兜子里拿出那一个银色瓶子,上头还有干了的血迹,说道:“没想到获得它的方式,竟然是用蒋婷的命来换的,唉...”
“或许这就是她做你保镖产生的因果链吧,要护你性命,必然牺牲她的性命。”我说道。
她忽而转过身,面朝着我,拉住我的手,说道:“萧骏,我真的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一辈子都找不到这解药,那个...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但你知道的,女人最珍贵的莫过于她的第一次,所以我想,如果我解除的遗传病的诅咒,就把它给你,以报答恩情,可以吗?这是我能想到唯一报答你的方式。”
我不由转头看向她,却见她神色严肃,双眸灵动,说的很是认真。
“这个?你确定吗?”我问着,不由得面红耳燥起来。
她温柔一笑,含唇点头,两颊泛着红晕,说道:“确定。”
随后她转过身去,打开银色小瓶子的盖子,倒出里头些许红色的血液,抿了一口,但是扶着胸口干呕着,唇边溢出一丝的血痕,看起来倒显得几分妖冶。
我略微期待的看着她,希望我的判断是没错了,而唯一判断的标准就在于那亲密恐惧症是否已然消除,隔了片刻,她转过身来,慢慢靠近我,我知道她的意图便也朝她靠近,慢慢的突破了男女间的安全距离,女神像下显得越发的暧昧。
直到两人的脸只有一指距离,她的手指既没有紧紧攥住我衣角,脸色也没有冒冷汗,浑身也没有发抖,只是看着我甜美的笑着,我也随她而笑,祝贺她破解了遗传病的诅咒。
她的纤柔手指在我的脸上轻抚,进而搂住我脖颈,两人相拥吻住对方,她很热情,而这一次的热情与第一次接吻时,她掩饰自己紧张和颤抖时不一样,是深情款款,渐入佳境。
吻着吻着,二人也想起刚才的话题,都不由得紧吞唾沫,她也试着卸下自己的外套,然而就在她这么做时,我忽然想起蒋婷,她今日才蒙难,我立刻就这样?未免太不厚道。
由此,我还是扶住了她的手,在她唇上又亲吻了几下,说道:“女神像下,我们还是敬畏一点吧。”
她含羞的点了点头,说道:“好,你想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