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起身,欲夺回了本子,然而这时她吹着的火炭已经点燃了火焰,十几页几页已经迅速在窜起的火舌中,烧成了灰色,落成灰烬。
待我喊了一声过去后,将本子夺回,发现记录着文字的,已经只剩下寥寥数页,惋惜之余也只能悲叹,而林楚楚一边辩解着自己是因为感觉冷才会烧纸之类的,我也无心再听,只是默默的在残余的火光下,看了那仅剩下的几页,把它最后的价值利用完吧。
记录文字的最后三页写的都是那疯子才会写出的话,而之前的几页,则是记录了他去到了这座山的一个洞穴里所发生的事情,寥寥几句,基本每页都没有用完,而是潦草写过,说是看到了地下的河流,那里头游着不少的活鱼,他抓过几只煮了吃,很生鲜。
还有他见到了发绿光的苔藓,会转动的石像,许多古老的道路,阶梯,图腾,人骨以及说不上来的矿石物质,会散发出一股幽幽的香气等,而到了写着满满都是“快走,地狱的使者将至”的文字前一页最后一段,也就是那个叫加文的冒险家发疯前的最后一段记录写着是:“我看了什么?一张长着人脸的蛇?那是嘎登的奴仆,它是地狱的使者,它现在来了!我受到了诅咒,我的灵魂将永远无法被救赎,快走,地狱的使者将至!快走...”
“怎么了?”余小岚上来问到。
“没柴火了,得想办法解决才行。”我合上本子说道。
说完,我将那本子扔进了刚刚升起的火里,一时间火光再现,炭火又生出明火来,虽然只是昙花一现。
有些东西还是别留着吓人了。
再者,那家伙一定是看错了什么,世间绝没有长着人脸的蛇,也或许他中了那个传说中的部落怪人,嘎登留下机关产生的幻觉,所以自己把自己吓疯了,最后神智失常而走入灭亡。
但愿这些事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想到这儿,我回过头看了一眼那摆在矿泉水瓶旁边的银器,而看到那个山羊头构造的杯子,那双羊目如若活了一般的紧盯着这头,看起来还真是有点邪门。
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柴火的事情还是很快就得到解决的,次日我们观察了一日,发现下过雪后,就没再见到下方矮山附近有熊出没的迹象,由此我估摸着那人熊是已经冬眠去了,到了第三日,我和蒋婷又将尼龙绳系好在树上,下去试探了一波,捡了和劈砍了不少打干柴火,捆在绳子上,上面的人则拉上去,补给一下柴火供应。
柴火解决后,有肉、有水、有火,屋子构建不错,保暖无碍,一时间日子也算是缓过来不少,另外在得知人熊过冬眠去了后,我们下山的频率也逐步的增加,除了捡柴火外,还可以下去山下去海边收集扇贝、蛤蜊等食物,并且现在有了些体力,也能试着将那救生艇划出海面,试着挖些蚯蚓,来钓钓鱼试试运气之类。
鱼钩是用豺狼的骨头切割打磨的,吊钩线是用尼龙绳拆掉细条制作,杆子就是普通的树干经过打磨而成,工具虽简单,但是原理对了,还是有希望能够钓到一些海鱼的,不过概率很低,依靠这个求存,还是天真了点。
只能用作补给之用,不能作为日常消耗,而且单靠这些,我想长久的生存还是太难,而依据野外生存的法则而言,如果要成功的获得长久生存的可能,还是必须依靠一定的农耕或是放牧来过渡食荒期。
日子久了,那些豺狼的身影也开始肖声觅迹了,已经很多天没有看到它们的出现,出于物种生存的需要,它们不可能就为了等我们日日守在外头,那它们早就饿死了,于是在大概距离下雪那日四天后的某天,我和蒋婷试着出门去。
其中蒋婷留在栅栏门附近以便于掩护我回来,而我出去较深的丛林处打探,也发现它们的脚印都没有,看来已经放弃了对我们的报复计划,这便让我们又能够重新补给水资源,并且可以再次在外捡柴火,免得还得爬上爬下的再山崖边来回作业,那般麻烦和危险。
另外我也找回了我的大衣,但已残破不堪,是余小岚花了好几日的时间,用鹿皮缝补上了残缺的部分,而那个缝补的工具,也终于水落石出了,原来是之前我们还在海上漂流时,偶尔打上来的鱼,吃完后,那鱼骨被她留下来,制作成了骨针。
由此背包的缺口、还有我给我矫正肋骨的矫正器布条等,都是她用那根针帮我缝好的,至于用的线,则是她自己拆了自己一件内搭的衣服的线,帮我缝好的,要说她平日笨手笨脚的,但是关于我的事儿,她却总能表现细腻的一面。
还有那张豺狼皮,已经被我们割开来,用以夜间当作棉被来盖,总之能利用上的资源,我们几乎都利用上了,以最大的程度,保证我们渡过生存难关。
之后,靠着那些肉食和偶尔钓上来的海鱼,我们有平安渡过了七日,七日后的今天,阳光明媚,气温明显又回升了许多回来,而这一日,食物已然又告急了,我们一商议,还是决定去打猎,以此保证食物的供给。
于是又制作了一些尖锐的石镖,还有尖锐木长矛,我和蒋婷再次出门,而家里这头,我则一如既往的让余小岚帮我看好。
出门前,我又一次无意盯看到那略带邪气的银羊角杯,火光的映衬下,那羊目区域特地用某种黑色宝石嵌着,此刻更是展露出一番怪异的邪魅,像是一种嘲弄。
“小岚妹妹,辛苦看家,我们走了。”蒋婷露着灿烂的笑,冲着余小岚挥着手,但转过脸立刻变换了不少。
我尽收眼底,不过也不说什么,二人就此出发离开了驻扎地。
出去没多久,她立刻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挽住我的手,我已经司空见惯她这样,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这一次,她故意挨的比较近,而我转眼也无意看到了那发育良好的部分,随即愣了片刻,她见我看着,竟然问道:“怎么?你喜欢看?需要我打开吗?”
我咳了咳,当即摇头,说道:“开什么玩笑。”
她努了努嘴,说道:“那你干嘛盯着那里看,大猪蹄子?”
“我是想起送给你的那条蛇眼项链,你好像对它很了解,且想起来你一开始就知道它价值连城。”我说道。
她停了下来,从鼓起的衣服里取出那条蛇眼项链,瞅了一眼,说道:“特工先生,你不会不认得它吧?它就是传说中嘎登与美丽妻子的订婚项链,传说是一条灵蛇主动献出自己的眼睛,用以祝福部落大祭司嘎登和它妻子的新婚,后来大祭司嘎登还让它成为了他在部落里最忠实奴仆,赐予了它法力。”
“传说那嘎登的妻子佩戴之后,一辈子对他忠贞不渝直到死,二人死了都合葬一处,虽说传说是假的,但是这条项链名气已经很大了,特别在土豪圈子里,每个成功男人都想将它献给妻子,你也知道忠贞的爱情对于有钱人来说,太过珍贵,”
“这么说,嘎登真就在这儿?嘎登的仆人,地狱的使者..”我自顾自的嘀咕着。
“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蒋婷问到。
“没什么,只是希望对信息的了解最大化。”我说道。
“当特工的,是不是都跟你这样,什么都想了解一番?”她继续问着。
....
朝着下坡方向前进,很快我们就进入了主干道,又见到了那具骸骨,颅骨上的勒裂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形成横向凹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