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雨的俱乐部在大学生体育馆的副馆租借了四片场地。何秋雨听到我问他是不是赚钱,便笑着给我算了一笔账。
据何秋雨说,俱乐部的每次活动都能来将近30多个人,每周他会固定组织两次活动。每个人他能够赚。五元钱左右的活动组织费。而他从学校租借羽毛球场地,学校会给他享受大约20元钱每小时的优惠。这样算下来的话。每次活动他能够挣大约500元左右。到目前为止,何秋雨已经把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自己挣出来了。更关键的是,因为专业度比较高,他也很耐心,他的俱乐部在燕京很有口碑,人越来越多。
我和阿珍听得满眼都是小星星:“哇,学长你真的太厉害了。”
何秋雨笑了笑:“其实还不止这些呢。因为,有的有小孩的家长会带小孩来学球。这个是一笔很大的费用。我现在还上学,感觉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没搞这块。所以没有扩大规模,否则的话。赚的钱远远不止这些。”
“确实是。”杨斌在旁边插话:“北京的小孩儿学球可贵了,一小时要500块钱。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这么多?!”我和阿曾都吃了一惊。我握住阿正的手,激动的说:“阿曾,你看我们是不是不用上学了,来这里教小孩儿打羽毛球得了。也没体校练球那么累,还能赚这么多钱。”
“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啊。”杨斌说:“里面有很多事情,比如俱乐部的宣传和推广,比如怎么维护老会员,如何找到想学球的小孩儿等等。要是那么容易做,那我早就去做了。”
“哈哈,你那么不爱说话有每天板着脸,有来打球的人只怕都会被你吓跑了。至于小孩,不哭就算心理强大。”我和杨斌开玩笑说。
杨斌很萌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严重吗?”
“有。”我肯定地答复。
何秋雨的俱乐部水平真的都很不错。至少和杜海康的动羽比较起来,我觉得动羽的水平要差很多。俱乐部的年轻人居多,大家听说我们是从晋省来游玩的,再加上我和阿曾的水平在俱乐部里算是中上等,所以大家都很乐意和我俩打。以至于,我感觉我和阿曾是被大家轮番轰炸的。虽说大家玩的也都很进尽兴,但我感觉精辟历经,比体校的训练还累。
晚上我和阿曾、杨斌三个人平躺在宿舍的木板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呼.....我真的动不了了。喂,我说杨斌。明天。我们不会还是接着打球吧,我来北京可不是为了打球来的。”我说。虽然说身体动不了,嘴还是可以动的。
“行,那你说我们去哪里?”杨斌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说。
“我也不知道啊,北京最值得去的地方都有哪?”我问杨斌。
“要不,我们去天安门吧,你们还没有去过天安门。”杨斌说:“故宫也在天安门的旁边,可以一起去。这些地方都是来北京的游人所必须要去的地方。”
“只要不打球,怎么都好。终于可以不用打球了。那我们就去天安门。”我高兴的说。然后补充了一句:“对了,你可不许拿球包啊!”我实在是怕了杨斌这几天的羽毛球外交。万一他在天安门附近也能找出一个羽毛球场地,明天继续来打羽毛球,那可就这真的太过糟糕了。
接下来的几天,杨斌领着我和阿曾,把北京很多着名的地方玩了个遍。杨斌的生活非常节俭,所以他给我们挑的地方,既具有代表性,又花费不太大。而林阳哥在这几天玩的时候,看起来有点蔫,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恋恋不舍。我明白,这是他回到故土的复杂心情。
不论再不舍,我终究还是要晋省回去的。一周多以后。我拎着一堆大包小包的好吃的。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这些包裹有我自己买的,也有杨斌和柯少强送的。满满一大堆东西拎在手,沉甸甸的,我都快要拿不动了。阿曾想要帮我去拿,我推开他的手:“阿曾,我不累我不累,我自己拿吧。”
这满满的东西,而且都是吃的,拎在手里,虽然累但感觉是很爽的啊。
“那个,昊子,这些东西我们是给小溪的吧?”阿曾问我。
“哦,对,是要给她的。”我说。我这才记得小溪让我俩给她买东西。
“肯定得给她嘛,哈哈。”我尴尬地笑了笑,又画蛇添足地补了一句。阿曾这才放心,其实他不知道我心里在想,随便给这丫头扔一丁点儿残羹冷炙就可以了。女孩子嘛,不用吃太多。
小溪听说我们回来了,早就忙不迭的在小区的门口等待。我和阿曾把从北京带回来的东西匀给了小溪一部分。当然,是非常非常小的一部分。但小溪却非常非常的开心。她看着那些饰品的包装激动不已。
“哇,看着好好吃的哦。谢谢昊哥哥。”小溪说。
“哦,不用谢。”我说。小溪似乎很久没叫我昊哥哥了的。早知道买点吃的就哄住她,我就不用转学了。
“北京好玩吗?”小溪接着问。
“当然好玩啊!我和阿曾玩了很多很多地方。你有空也可以去北京玩。”
“那个,昊子,小溪,我该回家了。奶奶还在家等着我呢。”阿曾和我们道别。
“好,那你路上慢点。对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事儿。我和小溪在这里陪你等公交车吧。”我说。
就在我们三个等公交车的时候,我忽然看到街角有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的身影慢慢地朝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离我们三个越来越近。等她再走得更近点的时候,我终于看清了。她是李思雨的妈妈。
几个月没见。李思羽的妈妈变得憔悴了许多。在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看起来是一个很精明强悍的女人,穿着打扮都很利索。而现在,她似乎变老了十岁,蓬头垢面,目光无神。她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着,缓缓的,缓缓的,像是一具僵尸。
“李妈妈,你好。”我冲着李思羽的妈妈打招呼。李思羽的妈妈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眼神稍微亮了些,似乎认出了我和阿曾。然后,她冲着我和阿曾微笑了一下。我永远忘不了她的笑容。她的笑容,就像是一个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人,大脑已经空白,失去意识前挤出来的笑容,惨淡,了无生趣。
然后,李思羽的妈妈就这样缓缓的,缓缓的接着往前走,如同没有魂魄。我看见她转过前面一个拐弯。消失不见了。
街边刮起了一阵风,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