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狼狈而逃,
三个小弟搀扶着好不容易跑回家中,
这个惨就不用说了,
额头上被擀面杖子砸了一下,又被卓板子磕了一下,
这时鼓起了两个通红的大包,好在磕的两个肉包,还比较对称,像个化成人形的龙太子一样,
教头的老婆张夫人见自己宝贝疙瘩这凄惶狼狈的样子,
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摸着眼泪说道“儿子啊,这是谁家不长眼的狗东西,敢欺负总教头的儿子,到底是谁,让你爹给你出气去。”
“哎呀,娘啊,是那卖饼的桃花打的我,你让爹爹把那爷俩给我抓来,看……哎呀……看我怎么折磨他们,哼哼,哎呀娘呀……你别碰那里,疼死我了,”张夫人心疼的摸下自己这老儿子脑袋上的俩肉瘤子,疼得张二狗直叫唤。
“夫人,还有那个叫刘……刘耀的小子,
就他俩犊子,
坏……坏了公子爷的好事”这喽啰还有点结巴,“
不过那……桃花家的饼……饼……确实挺香……香的。”
被刘耀塞了一嘴油饼的这小子说道。
张夫人护犊子心切,对自己男人管的那叫一个严,不过对儿子却放纵的很,
本来昌州城中,治安很好,连宵禁都没有,夜晚都不关城门,只是前些年,郡守大人升任昌州刺史,统领四郡,四面用兵,统辖地域大涨,事务渐渐多了起来,
昌州城不在由慕容魁亲自管理,而是换成了三弟慕容兴出任昌州令,统管昌州城,治安就渐渐差了起来,以前夹着尾巴做人的这些官宦子弟,渐渐嚣张了起来,偶尔闹出些鸡犬不的事。
“崔霄不是崔大人的公子吗?刘耀桃花什么的,又是什么人?”
刺史府的人,经常参加大人的宴会,非常熟悉,不过那民间的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的,这些人倒是基本不会认识。
“夫人,那刘耀是个破落猎户,穷的叮当响,有个眼瞎的老娘,那个桃花,挺俊的,在道口卖油饼的”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弟说道。
“咱家公……公子,跟桃花姑……姑娘正唠的火热着呢,
刘耀那……那小子过来捣乱,欺负咱家公子,坏……坏咱公子的好事,
气……气人,
不过那小子挺……挺猖的,公子和我们四个都没整过他。”
结巴喽啰说话那个费劲,急的张二狗的娘一皱眉头,想给他几个耳掴子!
“改天让你爹给你出气”张夫人说道。
张二狗急道
“娘,你是没见刘耀和崔霄那俩兔崽子嚣张的样子,想想就气炸儿子的肚子,
你让爹爹现在就去给儿子报仇好不好,
好不好嘛”张二狗这泼皮无赖,在自己老娘面前,居然也能撒娇。
张夫人沉吟了一下,
说道“今天有刺史大人贵客,晚上要宴请百官,你爹忙着呢,
哪有功夫搭理你,不过把我儿折磨成这鬼样子,咱张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就算是崔霄有他爹护着,咱也不怕,儿子放心吧,先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咱娘俩一起去赴宴,崔家人估计也在,到时候娘在此时大人跟前,告他一状!”
“那娘你可记下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张二狗狠狠地说道。
……
崔霄喘着粗气说道
“小筝,你身体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打架真是体力活,崔霄自小喜好读书,
不喜欢打打杀杀的闹腾,崔父曾聘请武师教授崔霄武艺,却多次被他戏弄,
武师受不了这顽童调皮,又不敢打骂东家少爷,无奈之下辞任不干撒手而去。
崔父也没招,自己有家传的剑谱,
迁徙到辽东之后,已历经数代,有不少的遗失,但毕竟是名门剑法,习练用来防身健体,也有不错的效果,可惜自己这儿子,只喜欢读书写字,抚琴弄乐的。
“多谢崔霄哥,小妹伤病已经痊愈了,
只不过还有点虚弱,身体无力,在休息几天应该能复原了”小筝笑道,
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那天……那天小妹昏迷中,无意中打了崔霄哥一掌,小妹真的是罪过了,这几天一直心里忐忑,崔霄哥,你好些了吗?”
风筝不安的样子,毕竟崔霄和刘耀救了自己两次性命,自己还打了人家,虽然不是有意,还是觉得心里愧疚。
“是疼了两三天,不过也好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掌力有如此威力,幸亏没有毒,要不然等妹子你醒过来在给我解毒,估计我早就两腿一蹬翘辫子了”崔霄有点后怕的说。
“我家传是有一门毒掌的,可惜我年纪太小,爹爹没有交给我,只传了我口诀,等我长大些才能练的,呵呵,”
风筝吐了下舌头,调皮的样子,
心想幸亏自己还没有习练家传的毒掌,
接着冲崔霄说道“崔霄哥,你脸上怎么黄黄的这么多油啊,闻起来好像啊,
刘耀正在一旁扑打自己身上的尘土,
一听这话,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崔霄哥哥,在路上饿了,抢了人家一个大饼吃了,吃的太匆忙,弄了一脸油,
嘿嘿,看你崔霄哥那点出息吧。”
“呵呵”银铃般的笑声,风筝奇怪的说道“崔霄哥,你很饿吗?”
崔霄急忙辩解说
“别听他这歹人胡说,我还不是为了救他媳妇,
不但被人揍了一顿,还被个热烘烘的大油搂头盖脸,脸都被烫的通红,
刘耀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
想起来刚才跟张二狗子干架感觉就很爽,
崔霄早就瞅那张二狗不顺眼了,只是他爹与自己爹爹同州为官,
要不早就想揍他一顿了,只不过那张二狗粗通拳脚,经过这一架看,自己要是单挑可是要被他虐的
“这功夫还真的有用唉!”崔霄心想,
当初自己父亲要自己习武,自己瞧不上,觉得那是粗野武夫的玩意,
自己一介文士,习武有失体面,
这次回去,一定要父亲把家传的剑法,传给自己,
以自己的聪慧勤勉,下次见了张二狗,收拾他还不信手拈来,
“到时候打的他跪地求饶,以剑指着他脑门子,喝问:你小子喊敢不敢调戏良家妇女?该有多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