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山。
磅礴雄伟,宛如一座大山城。
九重山海,共由九山九海组成,宛如王国。
每座大山城,最低也有一位帝境镇守,在常年以外的扩张中,使得兵力尤为强盛。
第一山的兵马,足有数十万之多,这还不包括第一山的寻常民众,这还仅仅是第一山而已,足以见得九重山海之鼎盛。
这也是为什么,多年来并无势力,愿意主动讨伐九重山海的缘故。
其一是山海压制,其次便是九重山海若想彻底攻陷,需要连灭九座大山城,这对任何势力而言,都需要付出非常大的代价,还不一定能够成功。
山海兵力,越是往后,越是强悍。
第一山坐拥数十万兵马,固若金汤不说,往后的八重山,兵力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最后的第九山,是整个底蕴所在,更是最为庞大的一山,拥有数百万兵马之多。
再加上山海兵士,常年生活在此,早已习惯了山海地势压制,不管是海战或者山战,皆有自身的一套方法,绝非外部势力能够比拟,可以说寻常外人是远远比不过,山海人在此处的对战能力。
而此时此刻。
王飞丝毫不知,陆贤已经比他先一步登上第一山,仍然在加急赶往第一山方向,如今已在特殊舟船的行驶下,耗费了多日的时间,已经非常接近第三山。
“非大人,您为何如此焦急,要我等前往第一山?”九山大将军徐威手持兵刃,站在王飞的背后,忍不住轻声询问。
这几天下来,他仍旧不大明白对方的身份,只知对方自称单字一个非。
可是想了又想,既然这非大人手握兵符,那必然是周西鹤所给,况且还是从第九山的闭关之地出来,配合如今九重山海的形势,却是缺乏强手管理,这应该不可能有假才对。
只是这一路下来,徐威一直想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焦急,星夜兼程,连休息都不休息一下,全程毫不减速,直奔第一山而去。
“我自然是有事要处理,莫非你还要怀疑我不成?”王飞双手负立,兵符令牌挂在腰间,装得那是有模有样,像极了一个掌控兵权的上位者。
在这个地方,修为全部被压制,是任何人都看不出,别人修为有多高的,只要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实力,所以王飞不到筑基的境界,一直无法被人察觉。
“非大人您代替门主执事,在下自然是不敢怀疑,只是这些兵士连夜御舟,大多已经是心疲力倦,不如我等在第三山歇息一夜,再重新启程如何?这眼看着就快要到了,如果非要继续赶路的话,又得翻过第三山,从那边的岸上启程,只怕这一路跟来的兵士们,会有些受不了,还请非大人替兵士们着想。”徐威放下兵刃,立即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
船内的周遭兵士,也齐齐学着单膝跪地,恳求在第三山歇息。
王飞掐指一算时间,他这一来二去,耗费了很多的时间,陆贤只怕早在九重山海外等候已久,若不是为了计划顺利,他也不想这么累。
这去第一山,不就是为了把陆贤,给拉进坑里吗?
现在王飞掌控了九重山海的兵权,令牌在手那是万人之上,他早已有了新的应对之策,只要把陆贤给忽悠进来,绝对能够搞死搞残,然后又嫁祸给九重山海头上,所以自己才改了个名字,自称非大人。
看了眼单膝跪地,抱拳低头的徐威,王飞哪里看不出来,对方表面上是在恳求歇息,实际上不过是在试探他的权威,在看他是何种性格之人罢了,若是稍微变相得软弱一些,指不定会被对方反过来架着。
徐威身为九山大将军,又从未见过他王飞本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兵符令牌,就真心服从呢?不过是迫不得已。
“山海无数兵将,莫非我到了第三山,还不能换人了?徐威啊,我看是你自己累了,想偷懒吧?周门主既然把兵符令牌交给我,那一切就由我说了算,你服也好,不服也罢,都得听命令行事。”王飞眯起双眼,威严毕露,新官上任必须三把火。
“非大人言重了,我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还请非大人不要与我计较,大不了到了第三山,就换一批兵士来御舟。”徐威抬头时皮笑肉不笑,随后又低下头去,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他身为九山大将军,帝境修为,战功累累,按道理来说,应该是由他执掌兵权,手握令牌才对,偏偏周西鹤却把令牌,交给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臭小子,他服气才怪了呢。
掌控了兵符令牌,那是什么地位?那等于是钦点的兵马大元帅,比他这九山统领大将军,还要高级!
想到此处,徐威心头越发的不平,心说老子对你周西鹤,那也算是忠心耿耿了,不让我做兵马大元帅,居然让一个没见过的臭小子来当?真他娘的偏心。
不由的,徐威杀心一起,扫视着舟船四周,距离第三山还有一段距离,岸上是看不清此处发生什么的,而船上又全是他的亲信。
这显然是一个,刺杀夺权的好机会,大不了事后就说风浪太大,对方掉进海里,救不回来了。
“我想问问非大人,门主他为何将这兵符令牌交给你,请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徐威杀心已起,手暗暗握住了兵刃,准备一击刺出,瞬间解决战斗。
王飞察觉到徐威的异动,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同样在警惕,笑道:“徐威啊,你不服就尽管来,我绝不会怪你,想动手你就动手,何必遮遮掩掩,我就站在这里,这不是你杀我的最好时机么,我...给你机会。”
此话一出,徐威不由一愣,抬头一看,真不知道对方哪里来的自信。
紧接着,徐威拿起兵刃,缓缓的站起身来,身后的兵士也齐齐起来。
这整条船上,全是他徐威的人,这个臭小子不怕死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掩饰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门主他会把令牌给你,而不是交给我来掌管,你个臭小子才多大,有什么资格当这个兵马大元帅,要当也是我来当!”徐威满脸不忿,大手蓦然一挥,所有兵士停止御舟,整条船停在了海上不动,全部聚集而来。
刹那间,已将王飞围了好几圈,只要兵刃一出,王飞必然会死在乱刀之下。
“因为...我们不一样!”王飞泰然自若,立于原地未曾变过姿势,连面部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淡定得出奇。
徐威抬手指了指第三山的方向,冷笑道:“此处距离第三山,还有一段海路,现在我要把你斩杀在此,又有谁知道你是怎么死的?船上全是我的亲信,你个臭小子真是狗胆,拿了兵符令牌就敢对我指指点点的,也不识相一点,主动把兵符令牌让给我,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唉,小人心态。”王飞叹息着摇头。
“真是给你脸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论资历,你八辈子都赶不上我。”徐威冷哼一声,首先一枪刺出,不偏不歪的正中王飞心脏处。
王飞当即倒地,胸口还插着长枪,瞬间毙命。
“此人简直是狂妄,落得如此下场,那也是咎由自取,马上把他扔进海里喂鱼去,这大元帅的位置,看来是我的没跑了。”徐威弯腰取下王飞腰间的令牌,然后挂在自己的腰上,再把长枪拔出,血喷出了两米高。
徐威不屑一顾,看都不看王飞尸首。
结果下一瞬,正当兵士准备抬起王飞身体时,王飞的伤口一下愈合,缓缓睁开了眼睛,躺着笑道:“来,继续,我给你机会,杀到你不敢再动手为止,也顺便证明一下,我为什么有资格执掌兵符令牌,而你不能,让你知道知道,我们真的不一样。”
徐威回头看去,顿时傻了眼。
周围的兵士,一个个还以为诈尸了,全部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