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楚氏一事,愈演愈烈。
随着数十名重要成员和两位紫府的死,这对于任何门族而言,都是一种损失。
尤其在这之前,已经损失了五名紫府,现如今又死了两位,楚氏可谓是伤上加伤!
整个楚氏内部,几乎全体人员,聚集在大堂之内。
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等待着楚闻天的消息!
“府主,我看少主他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这次出手的人,据说都是蒙面的,和王飞的手下,那简直是如出一辙,全是蒙面人。”
“该不会真是王飞干的吧?他若是敢出现在此处,如果没解释清楚的话,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放过他的!”
“怕就怕在,即便是王飞动的手脚,偏偏他又能解释得通,少了一个楚闻天,还能在楚氏里头,再找出另外一个人来扶持...人心难测,特别是王飞这种城府极深的人。”
大堂内坐满了楚氏族人,意见各有不同,在尚未得知楚闻天确切的死活前,没人能够确定真假。
楚连城坐在大堂的主位上,忍不住起身左右徘徊,时不时的张望大堂门口,六十岁的老脸写满了焦急。
两位主事亦是如此,久久无法安心。
此事的影响实在太过重大,必须要找出原因所在,不可草率决定,毕竟如今的局势非常被动。
楚翰双目一闪,众目睽睽之下站了出来,有意无意的扫视四周,喝道:“父亲,照我看来,应该已经不用继续等了,楚闻天或许已经遇害,他为了我们楚氏而死,这才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少主,以我对他的了解,必定是不甘被利用,我心里很痛,但必须要接受事实,我想接下来如果我们就此罢休的话,王飞极有可能得寸进尺,会在我的一些同辈之中,找出另外的人来进行扶持,充当第二个楚闻天,而且是一个更听话的人。”
楚翰的这番话,一口气行云流水的讲完,似乎早已在心中酝酿许久。
在场的族人听闻,一个个若有所思,起码有八成的人认同了楚翰。
毕竟在他们的角度看来,其余四大门族在禁令面前,不可能就此联手结盟,即便没有禁令,也很难合到一起,所以王飞的嫌疑非常之大。
“倘若楚翰的所言为实,那么王飞的这种行径,简直是毫无道义可言,嘴上说着要加入我们楚氏,背地里又在搞小动作谋害我楚氏族人,还把嫌疑引导到其余四大门族上,企图引发门族大战,这种人简直是卑鄙到了极点。”外主事忍不住胸腔憋屈的闷气,顿时破口大骂宣泄而出。
内主事把手一拦,说道:“不可先下结论,现在说这些还早,我想应该等王飞来到,再看看他有什么说法也不迟,我猜测他应该收到消息,在来的路上了,或者已经快到了。”
楚翰心里暗骂内主事多嘴,索性插了句:“内主事,您这么替王飞讲话,该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吧?”
“大胆!竟敢在府主面前说这种话,你这是想置我于何地?是在暗示我和王飞,准备逆反府主么?”内主事勃然大怒,纵身一闪而过,蓦然临近时大袖挥动,迎面将楚翰抽翻在地。
全场哗然大起,一时间不少人的眼神都变了。
“是楚翰一时口误,请您原谅,莫要动怒。”楚翰捂着脸起来,外表上装作说错话的模样,心里却在想这,等他成为府主之后,必定要这内主事死无葬身之地,包括楚连城都不会放过,他扪心自问,不觉得自己比楚闻天差在哪里。
“这是对你一时口误的惩罚,我对府主的忠心,日月可鉴,绝无逆反之心!”内主事朝着楚连城的方向抱了抱拳。
楚连城压压手,抑制住大堂的喧闹,说道:“楚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些话在某些场合下,是不可以随便说出口的,内主事罚你一巴掌,那也是理所应当。”
“是...那就等着楚闻天的消息吧,然后究竟是在背后动手,一切都会清楚的。”楚翰忍着没有进行口头还击,他真的想再补一刀,去说为什么他只是随便一说,内主事就这么的大动干戈,莫非真的有鬼?
可惜,他楚翰地位暂时不够,不敢当面去说这种话,否则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这一切,仍然在控制之中,楚闻天必定不会归来,等所有人丧失了耐心后,迟早会把矛头指向王飞。
而到了那个时候,他楚翰的任务就完成了,有了这么大的矛盾,王飞即便解释也未必会有人相信的,肯定不可能继续留在楚氏,少主之位非他楚翰莫属。
楚闻天一死,那就等于死无对证,任凭王飞有一百张嘴,再解释也没用了。
“该死,闻天这小子究竟跑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消息,通过关系去找,也找不到他的下落,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外主事慌慌张张,情绪格外的担忧。
一名中年急忙忙从大堂门口进来。
楚连城神色动容,以为带回来了消息。
结果那中年穿过人群,却说:“府主,我查到少主离开之前,给王飞转了一笔钱,足有二十亿之多。”
内主事听闻,猛地一拍额头,似乎才想起来,解释道:“确实有这么回事,闻天的钱一直交给我保管着,确实拿走了二十亿,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用呢。”
“照我看,这很有可能是王飞在逼迫楚闻天,王飞怕是在这之前,已经彻底控制住了楚闻天,所以楚闻天宁可死,也不愿意被控制。”楚翰的速度更快,灵光一闪,当即扭曲事实,一阵的煽风点火,硬抓着几个要点来讲。
楚连城始终半信半疑,眯起双眼紧盯着楚翰,质问道:“你为什么,总是一个劲的,再强调这几个问题?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已经知道楚闻天死了的样子。”
“父亲,我身为楚氏人,又岂会联合外人来对付自己族人,这是大逆不道之事,以后该如何立足?我只是站在理智的角度上来判断,如果父亲您认为我判断错了,那就当是错了吧,因为我也不敢保证自己说的,到底有几成可能性。”楚翰极为圆滑的顺着话找台阶下。
楚连城不由打消了疑虑,毕竟楚翰也是他的儿子之一,叹道:“如果闻天这小子真被害了,哪怕我们没有能力去击杀他,也绝不容许王飞继续留下,不如让王飞去其他门族,祸害其他人去。”
就在这时!
一道夹杂着冷怒的嗓音,自大堂外传入。
“我绝无害楚氏之心,谁敢在背后陷害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明明是别人干的,非要扯到我身上。”
说话者,赫然是...王飞!
只见王飞跨过门槛,手里还牵着一名绝色姿态的女人,两人宛如夫妻一般入来。
楚连城面色一紧,紧接着整个大堂的人全部站了起来,无形中仿佛充满了敌意。
王飞置若罔闻,牵着苏岚径直向前,最后停在大堂的最中心,冷声道:“楚闻天生死未卜,我比谁都要担心,而你们这些人倒还,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连之后的事情都决定好了,我真是替楚闻天感到不值!”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我们不知道多紧张,楚闻天一旦死了,我们会有半分好处吗?”楚翰开口道。
王飞下一秒竟把头点了点,翻手之间,掌心多了张符箓。
“别人没有,但你绝对有,除非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