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缩卷成一团的身体,像只熟透的虾米。那原本没了感觉的小腹,似是又在隐隐作痛。
攥紧被角边缘的虞归晚在想,如果非要用几个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的自己,稍微体面一点,只有孤单、寂寞、冷······
思绪一直在北极圈徘徊的虞归晚,都没有感觉到身后被子的松动,直到温暖的热流隔着衣料触碰到小腹时,惊恐又诧异的转过身。
“骗纸。”
瞧着似是受了千万般委屈,话都说不利索的人儿,尤正修低眸笑出了声,随反问道:“你且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许是在被子里闷太久的缘故,肉肉的鼻头泛着淡粉色的红。
“我之前根本就没有睡着,我都听到你走时的关门声了。”
直愣愣的眼神望着尤正修,大有一副“你敢说不是”试试。
面对着咬牙切齿,恨不得吃掉自己才解恨的虞归晚,尤正修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做些解释:“我可没说我要走,只不过去护理站拿个暖水袋的功夫,怎么就成了骗子?”
见对方不说话,重新固定好虞归晚小腹上跑偏的暖袋的尤正修又道:“更何况,知道我要走,还赌气假装睡觉,到底谁才是骗子?”
瞧着依旧闭口不言的小姑娘,尤正修暗暗加重了压在暖袋上的力量,追问道:“嗯?小没良心。”
暖水袋的摇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摩擦着小腹引起一阵痒,让虞归晚原本紧绷的脸颊瞬间破了功。
“我才没有赌气?”
语气太过无力,着实让人难以信服。
“是你先说我娇气的。”所以,怪不得我。
她这般无理搅三分的模样,倒真的让尤正修有些措手不及,偏偏对方还一脸懵懂又纯情。强压着胸口的那处易燃的心火,垂眸又抬起的那刻,敛去即将溢出眼眶的情欲。
“晚晚,我把命给你,要不要?”
······
九千九百九十六、九千九百九十七、九千九百九十八、九千九百九十九······
这是第几遍?他还真的是记不得了。
“吁······”寂静无声的夜,终是被一阵叹息声打破。
垂眸看向窝在怀里的一小只,尤正修沉思: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上了她的chang?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
耳边温热的的气息还没消散,而略显呆滞的虞归晚,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错,目光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小声轻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你的命?给我?”
尤正修迎面直视:“你敢不敢要?”
说实话,虞归晚的脑袋此刻有些乱糟糟,嘴边的话没怎么过脑子就给吐了出来:“我要,你就给吗?”
听着似要柔成水的嗓音,尤正修揉着她额间的发梢,轻喃一声:“给!”
虞归晚:“······”
原本已是乱糟糟的脑袋,此刻早已成了滚成了毛线球,哪里还理得清思绪。被对方灼热的目光盯得,无法分辨他究竟是认真还是戏言,索性一股脑的没了羞、臊。
“要!?”语调上扬后微降,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被她的老鼠胆子逗笑的尤正修,坏心的拽了拽藏在指间的发梢,嘲笑道:“有贼心没贼胆。”
无辜被讽刺到的虞归晚,觉得有必有做些什么,来表示自己不仅有贼心,还有贼胆。毕竟事事都要被压一头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不等尤正修反应,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儿,已经欺身攀上了后背,双臂搅着脖颈搭在了自己的胸前,嘴巴咬着耳边的耻骨,带着一股恶狠狠的意味。
“尤正修,你完了!”
是啊!尤正修,你完了。
或许,早在五年前,在扬州的青石巷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注定要完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