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哥有很多不一样的爱好······”
“嗯?晚晚你还有哥哥吗?这些都是他告诉你的吗?我能不能认识他?我也想听他讲有趣的故事!”
多么平常的一句问候,却在座的几个知情者的心猛的一抽,纷纷望向了卡座上的少女。灯光下,少女的眼眸似是被什么东西浸润了。
“好!我会告诉他,有个人像我一样喜欢听你讲故事,能不能再给我讲次故事······”
“我去下洗手间。”
转身离开的倪商玖,脚步略显仓促。
“商玖姐,里面有洗手间。”
花拾柒的好意,并没有得到回应。并没有多想的她,回头便看到一杯威士忌下肚的虞归晚,顿时有种真人不露相的感慨。
如果说虞知南的死是悲伤的开始,那虞莱兮便是压倒她最后的一根稻草。尤正修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心中掩藏了太多的伤痛。而她的疼痛即便是自己都没办法治愈,纵使倾尽所有都没有办法。
这种无力感,疯狂吞噬着尤正修的内心。以至于让他忽略了对方喝的是酒还是水。
尤正修从来都不是瘾君子,但此刻内心的空洞让他有种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烦躁。
二楼走廊的尽头,背对着走廊的尤正修迎着窗口的风,烟雾缭绕。眼睛依旧潮红的倪商玖,松开洗手间的门把手,走到了尤正修的身后。
“我想知道,大哥为什么把她从扬州带到帝京、带进尤家、带在身边?”
没有转身的尤正修,抖落一地尘灰,良久后······
“阿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阴险,甚至卑鄙?”
被尤正修的直白戳穿的倪商玖,多少有些尴尬,并竭力的否认道:
“我没有,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呵······
被笑声打断的倪商玖,心不自己觉得提了起来。即便她不似柒柒那般恐惧他,但敬畏还是有的。
“阿玖,如果你没有这么想,就不会跑来质问我。”
倪商玖承认,论心机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但她现在玩的不是心机,而是人性中仅存的一丁点善念罢了。
既然敞开了说,也不在藏着掖着的倪商玖,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所以,对于虞归晚来说,大哥是否如我心中所想的那般?
是否把上一辈子的恩怨伯父对伯母的不满、还有您心中的愤愤不平全都算在她的身上?
是否卑鄙的给了她温暖之后,再狠狠的把她抛弃,然后告诉她这只是您的报复?”
倪商玖的荧幕形象从来都是美丽、自信、知性。从来都没有这般疾言厉色,更何况是面对着凌冽阴郁的尤正修。
“阿玖,你越界了!”
尤家的事情,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置喙,这是尤正修的底线。不管对方是谁,即便是叫自己一声大哥的她。
“所以,大哥对她到底是哪一种?
对于一个在十六岁便已经失去全世界的小姑娘,大哥您不觉得您这样做很残忍吗?
虽然我不知道您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能不能请求您,不要再伤害她!
大哥,能不能不要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