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着虞归晚离去的身影,再想想这小子的招猫斗狗的本事,摇摇头的禾清不仅口气里带着严肃,连表情都是严肃的。
“我奉劝你少招惹、欺负那丫头。若是出了什么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没想到就连禾清叔都被那丫头收买了,尤啓瞬间变成了颗柠檬精,整个人都变得哀怨起来。
“你们这一个个的都被那丫头下蛊了啦,这般维护她?
今天吃亏的可是我,你们都不知道那丫头有多凶残!
哼,这以后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扫了一眼尤啓的禾清,对他的话颇为认同。亲自查看了他身上的伤,虽说是不重但被袭击的部位都是重要的部位,在痛感上要比其他部位重的多。这样的手法类似于击剑里面的一种,专业术语来说尤啓受伤的部位用在比赛时统称为有效部位。
所以说,以后谁欺负谁,真的不一定。但对于现在二爷的态度来看,还是对他提醒点为好。
其实尤啓说的没错,他们或许真的被那个丫头下了蛊。他想,只要一个人的人心是肉长的,就一定会对那个女孩儿动恻隐之心,谁都不会列外。同尤啓相比,虞归晚承受了她这个年纪所不该承受的,一切。
回到意院的尤正修,意料之中的没有在客厅中看到那人的身影,只有被禾清提前送回来的橘子窝在沙发上小憩,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再次从浴室里出来的虞归晚,没了之前的高涨的兴致。一身疲惫之态,浅灰色的毛巾毫无章法的搭在自己的头发上,湿成一缕缕的发遮挡着眼前的视线,但她却丝毫的不在意。
房间里只有床头落地台灯发出了点点晕黄,屈膝而坐于地板上的虞归晚背靠着床侧,不声不响、不言不语的她此时像极了殉道士。
她还是没有想象般的坚强、那般洒脱。她以为自己为心灵加固了一层铜墙铁壁,就会变得坚固不催。可事实并非如此,别人一句无心的言语都能如利箭那般,毫无阻挡的刺破自己设下的保护层。
看来她还差的太远,潜意识里对自己做着否定的虞归晚,从来都没有如这一刻的渴望,渴望着自己快快的成长,她所渴望的成长不是身体上的成长,而是心灵上的成长。
相处的越久,她心里的那个声音就越迫切,她要变强、她要变的优秀、他要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因为她不想在那个人眼睛里,看到一丝对自己的失望,那般琉璃璀璨的眼睛,只有完美的人和事才能配得上它。
“叩叩叩···”
寂静的空间里,传来的敲门声让虞归晚回了神智。虽然只有敲门声,但虞归晚知道门外人是谁,可她没了以往的迫切,许是因为对方太过于看透人心,现在的她即便是一句话都不说也难逃那个人的眼睛,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叩叩叩···”
声音里没有急切,就和他人一样。原本以为自己不回应对方便会作罢,可是当持续且规律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时,虞归晚便知晓依尤正修的性子,自己现在不开门,恐怕今晚也不用再睡了。
鼓了鼓腮帮子,一副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虞归晚在想,被人关心着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暖人心房的负担。
一手撑地,利落的起身的虞归晚走到门前,轻吁一口气,演练的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终于露出个让人看起来难以言喻的微笑,只有微,没有笑。
“咔嚓···”
打开房门的虞归晚,脸不红心不跳的朝对方说着存放在心里的草稿。
“抱歉!刚刚在洗漱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