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偷摸的下来就是找行李箱的,没想到还是被撞了个正着。处于尴尬的虞归晚硬着头皮询问道:
“那个,我、我的行李箱。”
话刚说出口,便看到熟悉的银灰色行李箱置于房间的一侧。在尤正修的注视下走上前的虞归晚,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表情里有着不好意思的面对着眼前人。
“我想去洗漱。”
了然的尤正修,指了指一楼的一侧,得到示意的虞归晚朝对方点点头表示谢意,拉起行李箱不敢停留的落荒而逃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虞归晚脸皮薄,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害羞的。否则她也不能在一个大男人的卧室了洗漱更衣吧,背靠着房门的虞归晚惊恐的摇摇头,拼命的想要把脑袋里的东西忘掉。
半个小时后······
收拾的直到找不到一根头发丝,虞归晚才从浴室里走出来。擦拭着半干的头发收拾着换下来的衣服,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东西,让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那天被自己揉成一团的手帕,此时正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行李箱中。原本就不大的行李箱,竟然也有它的一席之地,可见主人对它的重视。
端看着掌中之物,虞归晚像是被电击了一般,舌尖上传来了麻痒的感觉。似是被蛊惑的她轻轻地把手帕置于鼻下,隐藏在皂角下的清香依旧那般清晰,嘴角扬起的笑惊艳一室的时光。
重新走出房间的虞归晚,环视了一周可还是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终于静下来的她打量着刚刚一直被自己忽略的房间,再次刷新了她对尤正修的认识。
从顶楼的正中央旋转垂下的吊灯,足以晃了虞归晚的双眼。从楼梯处一眼望去,夸张系的红色地毯映衬着房间里的布局,却一点都不觉得突兀。这里的每一处都彰显着不俗,毫不夸张的说这里的一切都在向虞归晚诉说着一个字“钱”。
“沓、沓、沓···”
再次出现的尤正修已是一身正装,被墙上的一副画吸引的虞归晚忽视了站在身后的人,视线全部凝聚到了那副画里。
“喜欢?”
猛然间回头的虞归晚,同站在身后的人相隔巴掌宽的距离面目相对,虞归晚甚至都能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气息。
当瞥开的视线胡乱的撞上那泛着胡渣青色的下巴时,虞归晚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嘴巴里满是干涩。
“喜、喜欢!”
目光盯着那副画,听到她回答的尤正修,忽略了她的异样。
“喜欢它的什么?”
尤正修的话,让虞归晚微怔了一下,连同刚刚发蒙的情绪也是一闪而过。
喜欢它的什么?
虞归晚心中默念着他所问出的这句话,清明透亮的目光久久的望着那副画。画中的女子只是一个背影,凝望着一片花开肆意的向日葵,其中再无它物。
“我也说不太清楚。”
面对着眼前的人,虞归晚多多少少有些腼腆。但在尤正修的注视的目光下,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这幅画看似美妙,里面却渗透着淡淡的忧伤。而且···
向日葵的花语是信念、光辉、高傲、忠诚,还有沉默的,没有说出口的爱。
我想画这幅画的人,肯定心里住着一个惊艳了她他时光岁月的人。”
虽然画中的女子只是一个背影,但虞归晚仿佛透过这幅画望见了女子的真容。温婉、知性、淡然,同外婆一样美好的女子。
“叮咚、叮咚···”
门铃的响声唤醒了思绪飘远的两人,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侃侃而谈的虞归晚,对视上尤正修的眼睛、迎上他的眸光,略微有几分不好意思。
对于虞归晚的做出的评论,没有给出结论的尤正修,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久久不曾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