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黑暗，虽然看不见燕泽眼中的神情，但是顾琪瑶都能想象到燕泽说这话时眼中必定带着一丝戏谑。
“谁为你而来的。”顾琪瑶撇过头去。
燕泽语气瞬间沉了下去，“那你就是为金明轩来的？”
“你在胡说什么？”顾琪瑶觉得莫名其妙，“关金明轩什么事？”
“在燕国你不是被他迷上了，想为他表演一番英雄救美吗？”
“你怎么会知道？”顾琪瑶十分惊讶。
燕泽冷笑两声，转身就要走。
顾琪瑶拉住燕泽，也顾不上解释，“我有自己的目的，反正不是为他来的。”
听见顾琪瑶的回答，燕泽执着地又问了一遍，“那你因为什么而来？”
“我是为整个燕国而来。”
说完这句，顾琪瑶觉得自己的形象一下子高大起来。
顾琪瑶的回答太出乎意料，燕泽愣了一会，随即低笑了两声，“好吧，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明明就是。”顾琪瑶询问燕泽，“倒是你，好好的跑到金国来做什么？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我心里有数。”
“呵呵，有数？”
说到这，顾琪瑶就很生气，“你就不怕金国利用你威胁我们，导致燕国陷入困境吗？”
燕泽语气毫无波动，“不怕。”
顾琪瑶气结：“你——”
“因为有你在。”
燕泽的话仿佛是一场细雨，熄灭了顾琪瑶心田里刚燃起的火苗。
顾琪瑶控制不住地想燕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知道自己会保护他，所以他觉得心安的意思吗？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般像是情话。
顾琪瑶思绪混乱之中，燕泽又开口了：
“因为你在，就算我落入金国人手中，你也不会被威胁到的。你应该会选择舍我而保全整个燕国。”
顾琪瑶皱起了眉头，“你是在控诉我铁石心肠，残忍无情？”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燕泽觉得顾琪瑶抓住的重点不太对，纠正道：“我是夸你铁面无私，深明大义。”
忍住想争论的念头，顾琪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个话题上，“我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三天后……”
“我不会跟你走的。”
燕泽淡淡地打断了她。
顾琪瑶深吸一口气，提醒燕泽，“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吧？”
“知道。”
“那你还——”
燕泽再次打断了她，态度很坚决，“但是有些事，即使知道危险也必须要去做。”
顾琪瑶问：“哪怕会丢掉你的性命？”
燕泽回复的态度十分坚决，“嗯，哪怕丢掉我的性命。”
“哪怕可能会被凌迟？”
“嗯，哪怕可能会被凌迟。”
顾琪瑶又问道：“哪怕会被断手断脚？”
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燕泽犹豫了下，“嗯。”
顾琪瑶继续问：“哪怕会被剜目断舌？”
燕泽犹豫的时间比上次稍微长了一点，“嗯。”
“哪怕会死无全尸？”
“哪怕会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一辈子？”
……
最后系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够了，小姐姐，收起你的丧心病狂，你这是多大仇，要给他描绘一个这么可怕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