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郑真秀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她的话能信才是有鬼了。再说她是还没进去,而不是没打算进去,这两者的界线是很明显的。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钪钛钒铬锰,铁钴镍铜锌,镓锗砷硒溴,氪铷锶钇锆,铌钼锝钌铑,钯银镉铟锡,锑碲碘氙铯,钡镧铈谱钕,钷钐铕钆铽,镝钬铒铥镱,镥铪钽钨铼,锇铱铂金汞,铊铅铋钋砹,氡钫镭锕钍……”
小皇帝面色诡异地看着那张郑真秀刚写出来没几天的《元素周期表》,有多少槽想吐却无处吐起。天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
这样想着,他拿着笔在另一张纸上编排起这字的谐音:“青亥里披蓬,叹淡杨符乃。拿美闾归邻,留绿压贾盖。康泰烦各梦,铁古涅童心。家者身稀秀,客奴思乙浩。你蓦得了老爸,引歌音夕替,地点显色……”
啥意思呢?
嗯,就是……我在青亥里披上了斗篷,叹淡了杨符后,才拿起美好的里巷的大门,归还给了邻家,结果留下一片的绿色,压住了商人的盖子。康泰又烦恼了各人的梦,铁古也涅盘了童心,家里的人秀色越来越少,客居的人也开始思恋起了乙浩:你蓦然得了老爸,引起歌音不断更替,地点也开始显色……
哈哈哈哈!这故事可还行?
举起那刚刚获得的还略显粗糙的放大镜,小皇帝将它架在了一个简易的支架上,调整着距离,让焦距对准那刚刚写好的不会给其他人看见的纸条上。
渐渐地一个小黑点在纸上显露,稍稍地移动了一下纸,纸居然真的着火了。
“哗!”火大了~纸没了~这一天又是如此祥和~唉,这无聊的日常……
吹走那被烧成碎片的纸条,小皇帝又不厌其烦地拿着放大镜四处乱照,让一个个黑色的小点在宫殿的墙壁栏杆上显现,可在即将扩大的时候,他又特别无情地拿走了放大镜,让这黑点就只是黑点。
“这……这怎么可能?!”
城头上,望着那仿佛从地上无端长出的,如浩然的大海一般无声肃穆的大军,二月忠跌倒在地。他们月离国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会惹得如此大军降临。
“将军快逃吧!”忠心的卫士跪倒了一片,哀嚎地悲鸣响彻了整个无辜的城头。他们也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惹怒了谁的利益,但……逃吧……逃吧……逃是肯定没错的……守是不可能的……守是没希望的……守是守不住的……没希望守住的……守不住的城……不守了……
“逃又能往那逃呢?天下之大恐没有我月离一族的立身之地了。”
“不!我不逃!就是死也不逃!这是我的城!”拔出了腰间的剑,推开了想架着他离开的人,他又一次站到了城墙之上。
“誓与春二共存亡!不退不让!”
“呼——”
壮烈的战场粉碎了一切的希望,随着太阳的逐渐西斜,大汉帝国的旗帜挂上了月离春二城的城头。
好像这城的名字还是太古怪了一些,春一春二春三,夏四夏五夏六什么的……
严由摇了摇头,没有再去理会那略显古怪的名字。踩着滴滴答答粘粘糊糊的鲜血,他随意地将那把自己亲手插入人心的利刃抽了出来。
顿时,淋漓的鲜血喷薄而出,沾染了他的战袍。使不算老的他有几分凶神恶煞。
果然还是有些不识好歹的家伙,不过,但无所谓了。
登高临远,严由看见了阳光那随风摇摆颗粒饱满的水稻,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果然没有作假。
“杀!”
三天之后,大汉的战车开进了月离的王城。呵!如此完美的国度要什么王子?要什么王室?只要帝国的官员就好。
没有多加犹豫地,严由调动着那些他们一路而来抓捕的逃犯商人战俘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修城铺路之旅。他要修一条直通大汉帝都的官道!什么月离国?不过是冒犯了大司马的有罪之人!
消息传来,举国震动了一会后,就又如一块跌落大海的石块,快速归于了宁静,无人关注,无人打捞。
毕竟说到底,这冒犯他们大汉帝国的小国还是太过遥远,不曾关心的人,可能永远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国活过。
帝都驿站……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该将没有用,还被无数人垂涎的我捉拿下狱了。”
将茶杯轻放,一美得令天地动容的人微微笑着,颇有一派的从容不迫。
“你……”见他这样,王羽却是皱了皱眉,捏紧了手上的杯子。
“你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的……”
“是,我清楚。但没办法呀~外貌天赐,身份天赐~我可又能如何?”笑眯眯地,美如天仙的月离国王子打量了这忠厚老实的王羽一遍,目光柔和,如一道引人沦陷的月华。
“你……”没有过度在意他的目光,那坐于对面的王羽自顾自地握紧了手上的杯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对这些事原先是不清楚,也不想清楚的,但是现在……他只能说到底是他爹不对,别人是来送祥瑞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灭了别人的国家,还信口开河地将别人全家丢入那种地方呢?这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
这样的事……和礼和德和道都不符合啊!恐怕以后就没人没国想来朝见献礼了的……这……这……这不是自绝于人吗?
看着那被道德观念死死地束缚着,却又不敢不遵守王大司马命令的人,月离国王子轻笑了两声,笑得风华绝代:
“说起来,真是遗憾啊!之前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次请柬,你每一次都不屑一顾,结果到了现在……”
“唉!不过无所谓了,一次相会后就说不定是诀别。不是诀别也差不多是诀别了。我都不知道进去的我还会不会是我了。”
王羽听着这话,更深的捏紧了茶杯,表情又是几度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