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苦费心计耍阴谋,熬尽脑汁搞破坏。
1938年7月7日,一些报纸如实报道了昨天徐照明召开的新闻发布会,新四军有关方面还特地为此事向战区司令部提出强烈抗议,还有一些记者专门跑到战区司令部去质询,弄得战区司令部十分尴尬;战区司令部一些高级将领早就对军统派人来监视他们心怀不满,一见有人来告徐照明马上就向重庆的国防部汇报;当天下午,徐照明就遭到其上司的训斥……
徐照明的上司来电责问:“你徐照明平时这么精明的一个人这次怎么会捅了这么大篓子?你把突袭日军机场的共军瞒报倒也算了,你还未经审就把几个抓获的日本间谍说成是共军,还在共军和新闻媒体等大庭广众面前出丑;现在那些记者和共军将你告到你所属战区司令部不算,国防部甚至有人把你告到我这里来了,弄得我有多被动!人家除告你‘虚报战况,贪天功为己有’外,还告你‘诬陷友军’、‘侵吞抚恤金、奖金’等,共军方面现在强烈要求战区司令部讨还公道给他们一个说法;你说这烂摊子怎么收拾?”
徐照明装作委屈地说:“共军策反卑职派出去的整支突击队卑职还没和他们算账呢,他们反倒告起卑职来了,真是岂有此理!是守城部队值班士兵说查到几个携带危险物品的共军,他们怎么知道这几个人是日本间谍?”
徐照明的上司说:“人家守城部队哪有你徐照明那样专业?你不要将责任一股脑儿全推到守城部队那里去!你不要忘记你的公开身份是**副师长兼参谋长!那些守城部队难道和你没关系吗?你这个人最大缺点就是自作聪明,你以为人家共军和战区司令部那帮人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你是个老牌特工,人家日本间谍穿了共军衣服就成了共军了?你这种低级错误不要说共军不信,就连那些书生气十足的记者也不会信!你这样精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真让我失望!现在事情既然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你别再鸣冤叫屈了,你还是赶紧想办法灭火吧!我奉劝你把国防部发的奖励金、抚恤金拿出一部分来打发共军算了,不够的话我再补贴你一点;事情只许缩小不许扩大,否则闹到委座那儿去我也帮不了你的!”
社会的舆论谴责加上主子的训斥,徐照明感到心头压了一大块石头;他于7月8日一早七拼八凑地凑了4000元大洋和20两黄金带了他的副官一起来到了新四军联络处,他一见到陈**、周尚文就叫他的副官把带来东西拿出来。
陈**见到这些钱后对徐照明说:“你以为我们新四军是马路上要饭的叫化子,想拿这些钱来打发我们是吗?”
徐照明慌忙解释说:“请陈主任息怒!我们这次来是奉战区司令部的指令,特向你们新四军来赔不是的,请你绝对不要误解我们的来意!”
周尚文说:“噢!原来今天徐参谋长是拿钱来塞我们嘴的!”
面对陈**、周尚文两人的冷嘲热讽,徐照明显得很不自然,他只好强带笑颜地说:“周副主任此话言重了,我们今天来主要目的不是为了钱的事,而是为了消除双方之间的一些误会;关于钱的事情,这次国防部总共才发了8000元大洋,不信你们可打电话核实?”
陈**问徐照明:“误会,徐参谋长,你说得多么轻巧!这难道仅仅是误会吗?”
周尚文接着说:“那么你当着众多记者的面诬陷我们新四军的事怎么解释?”
徐照明解释说:“此事是我手下审查不严让你们蒙受委屈了,你们当着众多记者的面已经当面澄清了,我上峰昨天也已训斥过我,我今天特向你们新四军来表示歉意的,希望你们新四军能不计前嫌重新合作共同抗日!”
陈**说:“徐参谋长,你别来什么‘手下审查不严’这一套来搪塞!像你这么一个资深情报专家会在阴沟里翻船吗?不是我信不过你,你的所作所为实在让我们新四军心寒!我们和你徐参谋长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多年来,你那一天不在算计着我们**人?你觉得你这样做活得累不累?”
徐照明无奈地说:“也许我和你们长期处在敌对状态惯了,现在双方再一次合作有点不习惯的缘故吧,请你们允许我有个适应过程!”
周尚文说:“我看你倒像意大利的墨索里尼,讲话‘总是有理’!”
徐照明说:“你把我比作墨索里尼,是不是把我捧得太高了吧?”
周尚文冷笑了一下说:“依我看来,那个意大利的墨索里尼和德国的希特勒、西班牙的佛朗哥以及日本的近卫、东条英机都是一路货,你把你自己比作墨索里尼还沾沾自喜呢!”
徐照明说:“你周副主任不要笑我!刚才你所说的这些人都是当代的强人嘛!是强人就值得学习!你看在这些强人当政的国家,周边国家谁敢侵犯他们?”
陈**说:“请你徐参谋长不要忘记这一点,在这些你所谓的强人当政的国家里,**人和民主人士都不约而同地遭到取缔和迫害,怪不得他们这些强人会受到你徐参谋长的崇拜?”
徐照明被陈**、周尚文两个人轮流奚落了一番后本想发飙,但是一想今天他是上门来“负荆请罪”的,就忍气吞声把火压了;他苦笑着说:“你们两个人都是铁嘴利牙,我说不过你们!我不是赞同和欣赏这些人的政见,而是感到一个国家需要这样的强人来统治!好了,这些都是政治家要讨论的事,我只不过是个当差的,不谈这些事了,希望你们要信任我!”
陈**说:“不是我们新四军信不过你,而是你的实际行动让我们太失望;我们新四军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我们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徐照明的事,我希望你今天讲的话要算数,拿出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样子来!”
徐照明又叫副官把大洋和黄金拿出来说:“陈主任、周副主任,我徐某人今天所讲的话肯定算数,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现在是战争时期,国库空虚,这些钱只能算作小小的补偿,请你们收下吧!”
陈**和周尚文都明白徐照明拿来的这些小钱是弥补不了那些在战场上流血牺牲新四军战士们损失的,但是对于在经济上一惯都抠门的国民党当局来说,这笔钱是新四军好不容易才据理力争得来的,不拿白不拿,于是就叫来联络处的內勤胡小丽,毫不客气地收下了徐照明送来的这笔钱。
徐照明见新四军收下他送的钱后,反倒感到轻松多了……
1938年7月6日当天晚上7点许,日军“梅机关”机关长桥本大佐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正当桥本和他的助手忐忑不安地在担心这五个特工的命运时,那个被徐照明释放的特工突然回来了……
见到那个特工毫发无损地出现,桥本惊奇地问那特工:“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有四个人呢?”
那特工对桥本说:“大佐阁下,我们五个人全被支那军队扣住了,支那军队以为我是‘新四军’才放我回来的,其余四个人要等‘新四军的领导去领’才肯放!”
桥本疑惑地问那特工:“支那军队真的认为你们是新四军?”
那特工说:“大佐阁下,支那军队如果知道我是日军特工他们还会让我回来吗?”
助手责备那特工说:“你怎么敢用这种口气对大佐阁下说话的?”
那特工有点委屈地说:“我说的是事实,大佐阁下好像是在怀疑我的忠诚?”
桥本听了之后感到还是疑惑不解,他继续问那特工:“你们在路上难道没听说国共双方的记者招待会都取消了?”
那特工没好气地说:“大佐阁下,为了绕开支那军队的岗哨,我们一路上走的都是偏僻的山路、小路;我们五个人既没带电台,又没接到通知,一直走到人家的家门口才知道记者招待会取消了!”
桥本问那特工:“记者招待会都取消了,新四军怎么会再派人去参加记者招待会呢?他们不怀疑你们不是奇怪了?”
那特工说:“大佐阁下,支那军队只是说我们携带的武器装备违反了国共双方的协定!”
桥本问那特工:“支那军队真的是那样说的?”
那特工再三强调说:“大佐阁下,不是这样的话,支那军队肯放我吗?”
桥本大笑一声喊道:“好!”
那特工表示困惑地说:“大佐阁下,我四个同伴都被扣住了,还好什么?”
助手听后板着脸教训那特工说:“你今天怎么像吃了炸药一样?”
那特工说:“我是在担心我同伴的命运!”
桥本说:“我们现在在支那进行的是一场圣战,即然是圣战凡是帝国战士都要有为天皇陛下作出牺牲的准备;就算这四个帝国战士为圣战而牺牲也是值得的,我们的天皇陛下将会永远记住他们的!你知道你们这次出去的重要性吗?你们五个人起到的作用要远远胜过我们一个联队,国民党和新四军将会因此互相猜疑、互相內斗、互相消耗!”
那特工有点半信半疑地问桥本:“大佐阁下,支那军队真的会上我们的当吗?”
桥本非常自信地对那特工说:“支那军队把你当作新四军放回来就已经上当了!”
那特工问:“支那军队见没新四军领导去领四个人,不是要怀疑吗?”
桥本有点不耐烦地说:“**和共军的合作本来就非常脆弱,等我这四个手下的身份他们搞清楚了,他们之间的裂痕将会更深;不信的话你可看明天报纸的头条新闻!”
果然不出桥本所料,第二天早上桥本的助手拿来几份国统区的报纸,一些左派或中立的报纸上登载了徐照明在新四军和众多记者面前出丑的消息。
桥本一看报纸大喜过望,马上就对他助手说:“你看我判断得一点都没错吧,国共双方又咬起来了!”
助手说:“大佐阁下真是英明远见,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桥本说:“打仗光靠匹夫之勇是没有用的,还要动脑筋有智慧才行,支那人兵法中‘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你要多学着点!你知道我接下来将做些什么吗?”
助手说:“大佐阁下有何指教?属下愿洗耳恭听!”
桥本说:“我还有张王牌要打,等一下你看吧?来人,把那个支那人给我带上来!”
助手只见两个卫兵把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国人带上来,助手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桥本又在玩弄什么新花样?
那个桥本真是:“苦费心计耍阴谋,熬尽脑汁搞破坏。只当他人是傻瓜,狂妄自大目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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