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素冉看着默不作声的段羽佳,开口道:“那么,段小姐呢?这次来又是为了何事?”
“不巧了,和赵小姐也是同一件事儿,不过这事家父给皇上请的愿,我只是来告知娘娘一声,不要将我的住处与其他人安排在一起,我不习惯。”
不习惯?
付素冉勾了勾嘴角:“不习惯,这本宫可没办法保证。段小姐作为秀女出宫,还未册封,只能和秀女们挤在一起呢。”
“我可是段家大小姐!”段羽佳眼睛一瞪,几度不满的模样。
“段家大小姐也应该讲规矩吧?如果段小姐非要无理取闹,那本宫只好请皇上定夺了,或者,问一问段将军,你们段家人是不是就可以枉顾宫规?”
“......”段羽佳气急了,但是一时之间没办法反驳,气冲冲的行了一礼,扭头就离开了椒房殿。
赵青青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装作好心安慰道:“娘娘别跟段小姐计较,她只是性子直接了些。”
好一朵美丽的小白花。
付素冉笑着看了她一眼:“妹妹可真的是为他人着想呢,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准备着吧。”
赵青青被夸,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连忙点头,然后就退出了椒房殿。
***
翌日
风和日丽,是个狩猎的好天气。
付素冉坐在遮阳布下,慢悠悠的吃着水果,身后是一队侍卫在搭着帐篷,赵琮手中把玩着弓箭,与春绥相谈甚欢。
这一次付素冉就意思意思就带了赵青青还有段羽佳出来,这两个已经够麻烦了,多几个只会更头疼。
很显然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这两个就算是面对着面坐着,空气之中都有一股子火药味。
不过这火药味大都来自于段羽佳,毕竟赵青青这朵小白花装可怜可是一把好手。
只要这二人没有打起来,就不关她付素冉的事儿。
这次狩猎,不少大臣一来了,有诰命在身的夫人也带着家中子女来见见世面。付家及时丞相,姜菀又是一品诰命,自然是带着孩子们都来了。
闲的无聊,她就跑到了付雅茹那儿去了。
付雅茹身子骨和姜菀一样,不怎么好,瘦瘦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跑似的,所以她对于狩猎这种事儿并不是有很大兴趣,就捧着一本书,寻了个安静的地方看着。
付素冉找到她还废了一番力气。
“长姐,怎么一个人偷偷的躲到了这儿?”付素冉笑着走了上去。
付雅茹听见声儿,一抬头,瞧付素冉来了立马把手中的书搁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娘娘安好。”
“好了好了,这儿没外人,不必客气。”付素冉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娘娘怎的跑出来了?不陪着皇上?”付雅茹打趣道。
“皇上在和明兰的使者探讨些打猎上的事儿,可没我插嘴的地方。”付素冉随意的扫了扫石头,坐了下来。
“娘娘,这是石头不干净......”付雅茹蹙着眉说道。
付素冉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到了身旁坐着:“这有什么,反正这儿清静,方才我来的时候,长姐在看书,看的什么书?”
“这个啊......”付雅茹把书拿在手中,看了看封面:“就是一本说了些诗词的书罢了,不是什么名家的东西。”
“长姐可真爱看这些东西,我一看到这些就头疼,对了,我想着这次又可以见到长姐,就叫御膳房的师傅做了带你小东西,给长姐。”
付素冉在袖口中掏了掏,然后拿出了好几串糖葫芦:“来长姐,常常御膳房的师傅们手艺如何。”
“御膳房的师傅?”付雅茹轻轻捂着嘴:“御厨怎么会做这种东西?”
要知道,冰糖葫芦这种低贱的吃食,御厨都是不屑于做的。
“我可是皇后,皇后叫他们做怎么敢不做?我还叫他们加了些水果进去,吃起来更好吃,长姐快尝尝?”
付雅茹看着冰糖葫芦山串着的葡萄,咬了一口。
“长姐和二姐居然在这里偷吃!”
付雅茹山楂还在嘴里,看向了声音处。
付亦烈穿着小骑装,背着弓箭,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站在不远处。
付素冉冲着他招了招手:“亦烈,快过来,我准备得有多的。”
一听见有多的,付亦烈就哒哒哒的跑了过来,付素冉在手中穿着蜜桔的递给了他:“尝尝吧。”
“冰糖葫芦?这种东西能好吃吗?”
付亦烈从小养在丞相府,从来未曾尝过这种吃食,只觉得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你试试就知道了,这可是我叫宫中御厨做的。”
付亦烈虽然有些抗拒,但是他还是很信耐付素冉的,接过了冰糖葫芦,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然后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
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大口。
一边咬,她还打量了一下付素冉还有付雅茹中间的位置,一个屁股就挤了进去,在二人中间坐着。
付素冉见他吃的开心,就笑道:“如何?二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吃!以后亦烈进宫还要吃这个!”付亦烈可高兴了,嘴角都有糖渣子。
吃着吃着,他就开始碎碎念:“明兰来的那个使者生的好俊美,在大夏除了皇上之外没有人生得比他还好看了。”
“你对他评价这么高?”付素冉眯眼笑着:“那按你这意思,你觉得皇上生的最好看?”
“是啊!皇上气度沉稳,虽然有点让人怕怕,但是这样的男子才是真正的男子汉!明兰使者长得太漂亮了,就像说书先生口中的妖精一样,亦烈不喜欢。”
付素冉敲了敲他的头:“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当心你的小命!”
“亦烈知道,亦烈又不傻,不过,长姐,你觉得使者如何,父亲说,他们这次来就是来娶亲的。而且明兰那边以女子为尊,长姐过去,肯定日子很好过。”
“亦烈你可别瞎说!”付雅茹涨红了脸,一副生气的模样。
“长姐,你怎么生气了!亦烈只是觉得这位使者不错,是个好人选而已。”付亦烈抠了抠头,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