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出去了!以后就不要回来!”顾老爷子一气之下,将这话也说得绝了。
顾衍的脚步都没有顿一下,满眼都是杜清柠。
一路狂飙,顾衍抱着杜清柠回到他自己的公寓。
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生怕会伤到她。
“你给我过来。”顾衍眼睛里都是血丝,一直死死地盯着这张苍白的脸。
嘴巴都已经干裂了的杜清柠在睡梦之中呢喃着:“水,水……”
顾衍赶紧接了一杯温水,给她灌进去,水顺着嘴角一点一点流出来:“该死!倒是喝呀!”
“我实在是不明白,你这到底是想要照顾她,还是想要谋杀她呀?”
卧室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依靠在墙面上一脸看戏的表情。
“你是怎么进来的?”顾衍将水杯放到一边,站起身来。
“你自己没关门好吧!”男人直接推开顾衍的身子,“就是为了这个女的,你这个点把我叫过来?”
这床上的女人看起来问题不大,只不过是脸部和头部有比较明显的伤痕。
男人已经开始准备检查动作,一只大手横过来拦住他正准备解开衣服纽扣的手:“你脱衣服干什么?!”
这一声怒吼让男人觉得自己的职业被侮辱了:“到底我是医生,你是医生?!你不就是想让我仔细检查一遍吗?!”
“那也是我来。”顾衍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松开。
男人无奈地转过身去:“行行行!真是的,我是第一次被人家质疑我的专业性!就算是有女人脱光了站在我面前……”
“滚!”
男人被突然飞过来的枕头砸中了脸,上面的拉链险些划伤他的脸颊:“顾衍!我差点就毁容了!”
顾衍对于男人的暴躁,只是轻飘飘地回应了一句:“转过去。”
男人委屈地转过身去,一直抚摸自己的脸颊,检查有没有伤口。
顾衍颤抖着手一点一点地掀开杜清柠的衣服,洁白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的伤痕。
只是袒露出一点肌肤,顾衍就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了。
他控制着呼吸,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杜清柠的身体,软软糯糯的,凑近的时候,都能够闻到杜清柠身上淡淡的清香,也就是这一股香气一直勾着自己的心。
顾衍一直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给杜清柠检查完之后,立刻给她穿好了衣服。
“没什么问题,你就看看脸和头吧。”
等到男人转身的时候,顾衍早就已经冲出去了。
他站在门口深呼吸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想到,晕倒的杜清柠对自己的吸引力还是这么大。
在杜清柠面前,他的渴望向来都是十分明确的,对其他女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强的欲望。
他先去将自己因为焦急而忽略的门关上,洗了一把冷水,彻底冷静之后才回到房间。
“怎么样?”男人已经在收拾检查器具,顾衍走过去看到那暴露在外面的额头上的伤口。
“问题不大,脸上还有巴掌印,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用冰冷敷一下,过两天就能好,只不过这额头上的伤要麻烦一些,应该是被什么钝器砸伤的,我明天给你拿些药过来,以免留下疤痕。”
顾衍毫不客气地将男人直接赶走,被男人在门外控诉了好久。
钝器?砸伤?
想到出门之前,老爷子所说的话,只有几个巴掌。
这时候怎么又有了钝器砸伤?!
他给别墅去了一个电话。
刘妈一接起来,就赶紧询问杜清柠的情况。
“没什么,我问你,今天有谁来过别墅吗?”顾衍对于刘妈的关心心存感激,也知道在别墅的时候,刘妈一直都有认真照顾杜清柠,顾衍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放柔了许多。
但这刘妈却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来。
“你知道什么就直接说,我不会说是你告诉我的。”顾衍下意识地反应过来刘妈肯定是被人威胁不敢说。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到刘妈叹了一口气,哽咽着说道:“其实都怪我!要不是杜小姐为了帮我挡住那个烟灰缸,也不会受伤。”
刘妈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从来没有出过错,更不说被罚了。
顾衍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秦霜今天是不是过来了?”
“秦小姐她……”刘妈剩下的话没有直接说出来,不过在对面叹气。
顾衍心中已经了然。
挂完电话之后,他坐在杜清柠的床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
手指指腹划过伤痕的时候,杜清柠微微颤抖了一下,皱着眉别过脸去躲避。
顾衍赶紧收回手,生怕伤了她。
“你说说你,若没有我在你身边,你怎么办?”顾衍贪恋地看着杜清柠。
他就不明白这个女人就是要这么倔强!
待在他身边,让他保护她不好吗?
每一次都要将自己搞得遍体鳞伤,让自己受累受苦,让他心疼就好了。
他脱了衣服躺在杜清柠的身侧,大臂伸过去枕在杜清柠的头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样的睡姿其实很不舒适,但他只能让杜清柠平躺着,将就她,委屈自己。
或许也只有杜清柠能够有这样的待遇了。
顾衍将自己的头埋在杜清柠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伴随着杜清柠清浅浅的呼吸声,顾衍渐渐入睡。
手臂一直扣紧杜清柠的身子,似乎只有确定她在身边,顾衍才能安心入睡一般。
窗外的月亮倾撒一片柔软的光在女人的身上,将她的侧脸修饰得更加柔和。
轻轻煽动的睫毛显示女人梦境的不安,直到触碰到身旁火一般的炙热之后,女人才渐渐消停下来。
夜晚,是最容易发酵的时刻。
所有的信息在经过一个晚上之后,都可能会成为爆炸性的内容,给某些人带来致命的打击。
这一晚,有无数的人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无数的信息在指间、在网络上流传到天南地北。
而这些信息的源头处坐着一个女人,藏在帽檐下的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弧度,笑得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