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扑来的白虎,风冠阳极速运转体内灵气,一拳逼退眼前的白虎,看着远处的易水寒,说道:“金丹巅峰白虎兽魂,到是我忘记了,大派弟子有怎会没有什么保命之术呢?但是你不要以为只凭此物就可以从我手中逃走。”
“嗷!”
眼见白虎冲来,凤冠阳回身就是一记重拳,再次轰飞白虎阴魂,看着被自己轰飞的白虎阴魂,又要向自己扑过来。想到跨入元婴期数十载,从未有过今日的狼狈,不由的心中一阵烦躁。
风冠阳眼中厉芒一闪,右手飞速掐诀,背后葫芦瞬间变大飞起,向着白虎阴魂飞去。
看着眼前的一切,易水寒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笑意,沾着鲜血的红唇,显得妖异非常。
易水寒抬手将屠剑掷了出去,左手掐诀,右手结剑指,在虚空迅速的写下一个封字,左手穿过封字虚空一点,屠剑迅速变大向着葫芦的方向飞去。
便在这时,风冠阳感受到一股劲风袭来,抬眼看着一把巨大水蓝长剑冲他激射而来。正在他抬手要抵挡时,剑却消失了。从剑消失的地方,地面迅速被冰蔓延着。
眼见此景,风冠阳迅速后退,地面以惊人的速度蔓延,直至蔓延到葫芦上把葫芦冻住,才停止蔓延。
这是一种剑封术,是伴随着风桦记忆,一起传给易水寒的,易水寒问到葫芦的来历时,便有此打算,只不过不敢肯定能否封住那葫芦。
看着被冻住的葫芦的周围仿佛变成了冰的世界,风冠阳自然看出这是一种剑封术,但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与葫芦的联系竟真的被切断了,这剑封术竟然可以越阶封印。
剑封术多年来,一直都是封印术中的鸡肋般的存在,只有高阶可以对低阶使用,这易水寒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剑封术,竟可以越阶封印。
“啪!”
伴随着一种玻璃碎裂的声音,风冠阳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就在刚才他分神之际,白虎瞬间冲了过来,两只虎爪之上泛着幽幽白光,瞬间破开了他的护体罡气。
陈皓月在一旁完整的看完整个经过,每个细节他都有仔细观察。易水寒的三次进攻和白虎的三次进攻,竟然都是向一个地方攻击。这样一次次的进攻,才攻破凤冠阳的防御。慢慢抬起头看着易水寒得脸,他不相信这只是巧合,这都是他算计好的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风冠阳一边躲避着白虎的扑击,一边向后退。右手向前挥动,前出三个火球瞬间凝聚,一起向白虎阴魂飞去。
风冠阳知道精魄惧怕火焰灼烧,所以释放三个火球把白虎精魄逼退。与此同时,他突然感觉耳后生风。
身后剑光大盛,剑锋划过虚空传来了“呼呼”的响动。风冠阳猛地转过头,一手探出只用两跟手指。便捏住易水寒的长剑,让易水寒没有办法再向前挪动半步。
易水寒脸色雪白,嘴角再次溢出鲜血。元婴与筑基之间的差别难道真如那天与地一般遥远吗?易水寒不相信,即使现在剑意也破,他也不相信,即使它现在已经战至全身浴血,他的战意也不曾动摇半分。
“啊!”易水寒仰天长吼,宛如受伤垂死的凶兽,要做出最后一搏。面对面咫尺之间,看着疯狂的易水寒,风冠阳神色之中没来由的竟然闪过一丝退意。
易水寒抽出铁剑迅速倒退几步,握剑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忍着剧痛“撕”他撤下右手的衣袖,把手牢牢的绑在剑柄上,绑得很用力,鲜红色的血慢慢从剑柄处滑落到剑尖,滴落在地上。
风冠阳看着眼前遍体鳞伤、摇摇欲坠的易水寒,不明白为什么易水寒还能坚持下来,甚至还和白虎精魄将他的护体罡气给破了。
陈皓月此时神情,却是亢奋的,虽然他也认为自己的想法有一些异想天开,对,但他在内心深处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回响“也许可以,也许真的可以。”此时他竟认为易水寒会打败风冠阳,会完成这个奇迹。
“嗷”一声虎啸,白虎精魄甩开火球,在此向风冠阳冲来。
凤冠阳见其又冲过来,挥手间又凝出几个火球向白虎袭去。
易水寒见此,迅速冲过去替白虎抵挡火球。白虎精魄借此间隙,疯狂的抓向风冠阳。
匆忙之间,风冠阳只得近身和白虎精魄肉搏,刹那间场中青白两光上下纷飞。
清晨,刺目的阳光、柔软的微风、清脆的鸟鸣,一切都都是美好、祥和的。
但此时的风冠阳却没有丝毫享受的心情,早已失去了之前的淡定从容。多年以来,风冠阳一直认为近身搏杀是最粗鲁的战斗方式,只有那些山野莽夫和茹毛饮血的妖族,才会以这种方式战斗,也正因为这样,他从不会与人近身战斗。
几次想甩开在自己眼前挥舞利爪的虎魄,却几次被易水寒偷袭不得不退回来。
此时的易水寒,就像一个失去痛感,永远不知疲倦为何物的凶兽。他猩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风冠阳的一举一动,稍有机会便全是全力一击。
风冠阳知道自己就算修为在高,灵气在如何凝实深厚,以易水寒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和金丹巅峰虎魂辅助,也坚持不了多久。所以他不能在等下去了,体内灵气瞬间暴涨,手中青光大盛,一掌击飞迎面扑来的虎魄。风冠阳双手掐诀,其面色瞬间一白,一滴鲜血自眉心飞出。
此血流光四溢,如同至宝,出现的刹那狂风四起,显然非比寻常,这便是风冠阳修炼近百年,才凝聚出来的元婴法血。
法血凝聚风冠阳一身感悟,只见法血迎风暴涨,幻化出一尊血红色小塔,小塔迎风摇摆散发出无尽光华。
“鸿钧道塔?已经被逼成这样了吗?”
望着那迎风变大血色小塔,陈皓月不由的惊呼出声。他出身修真世家,家学渊源,自然识得此塔。
鸿钧道塔是大炎帝国开国大帝“炎鸿钧”的法宝,鸿钧大帝死后便一直在伫立在大炎帝都。常有虔诚的大炎子民前去祭奠,祈福,多年来竟成为了大炎帝都的一个独特的景致。风冠阳自是无法召唤此道塔,只能以自身法血凝聚出道塔虚影,虽只有道塔十分之一的威能,却也不是易水寒现在可以抵挡的。
易水寒望着此塔周围血光弥漫,便知不好,连忙指挥虎魂逃跑,却为时以晚。
风冠阳手指宝塔,向着白虎精魄一挥,血色宝塔瞬间又涨大数倍,向着白虎精魄笼罩而来。“轰”的一声,宝塔将白虎精魄罩在其中,依稀可以听见塔内白虎精魄的嘶吼。却也于事无补,血丝小塔没有丝毫要被破开的痕迹。
陈皓月望着伫立在眼前的血色宝塔,不由的轻叹一口气,没有白虎精魄的协助,易水寒不可能战胜风冠阳了,没有丝毫机会。想到这里心中突然感觉一阵可笑,为自己心中抱着的那一丝幻想而感觉到可笑。
看着虎魄被血塔镇压,易水寒突然感觉有些冷,还有些累。他紧紧抿了抿嘴,嘴唇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
“我从小一个人生活。”
“恩!”风冠阳看着此时的易水寒有些诧异。
“有个师傅他给我修炼法门、给我书、给我食物,却从来不和见一面、不说一句话。”
“虽然不和我说话,但经常督促我修炼,只是方式有些特别。”
周围的风突然停了,鸟叫声也不见了,就连血塔也不震动了。风冠阳和陈皓月两人也静下来听着,易水寒讲话了,也许两人都好奇,到底什么方式特别吧。
“他每天抓来一只妖兽来和我对战,我还是普通人时,他找来练气期初期的妖兽,和我对战,我练气初期时他找中期,我中期他找来后期的,我后期他有找来筑基期的妖兽。”
“孤独寂寞的时候,没有事情做,我只能看一些故事解闷。”
“突然有一天,他出来告我去阴阳宗可以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我来到这里,我不能等就是这个原因,因为我根本联系不到阴阳宗的人。”
“去阴阳宗没有其他路,我只能横渡绝地战场。”
“什么!你进了封绝战场?”风冠阳惊呼失声,看着眼前的易水寒,他难以想象一个筑基期的修士能横渡封绝战场。
“进到战场我碰到了亡灵,碰到了白虎兽魂,差点死掉,不过有幸被风桦前辈所救。”
风冠阳看着易水寒,不由的感叹命运的神奇。当年二十八位先圣开启千年大战,大战最后却只剩七位。事后曾多方探寻查找,想不到风桦却在千年后再临世间。
“虽然前辈救了我,却也油尽灯枯,但得先圣垂怜,我有幸继承了先圣衣钵,前辈将他的剑法经验都传授都给了我。”
“我没有杀那两个浩然书院的弟子,可是那个女人一口咬定就是我杀的,所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但我不会放弃,所以为今之计,唯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