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尔没有联系上林蕴初。
她想,他那天匆匆忙忙的回局里,今天又和他说局里有事情没有处理完,肯定就是在工作。
不会有别的。
但是,恋爱中的女人都太敏感,直觉告诉她,林蕴初心里有事。
怀着这样的不安,白星尔攥着手机,也不知在何时才睡去。
……
转日清晨,从没间断过早练功的白星尔,缺席了。
因为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统一排练的时间,所以她只好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奔着排练教室就去了。
许多演员都已经在热身,她的出现稍稍引起了一点大家的注意,然后便也就是各顾各的。
由于徐菲之前的命案,本来大火的《新天鹅湖》搁置了,之前安排的全国巡演也都取消了。
剧院因为这件事,无论是在声誉还是经济上,都遭受了比较大的损失。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费尽千辛万苦的挖来了梁雨桐,希望她可以力挽狂澜。而她给出的建议,就是继续排练《新天鹅湖》,但是要加入更多不一样的元素。
“大家和我已经磨合了几天,也知道了我对大家专业水准的要求很苛刻。”梁雨桐在前面说,“新的剧本还在商讨之中,每个人扮演的角色,我也要重新安排。所以,从今天起,拿出你们的真本事来,不合格的人,命运只有淘汰。”
白星尔听到了这略带警告意味的话,但是她躲在人堆里,正偷偷拿着手机,查看林蕴初是否有回复。
“专心一些!”梁雨桐忽然拍了一下手。
白星尔吓了一跳,抬头正好对上梁雨桐朝她投来的责备目光,令她只好悻悻的的把手机收回口袋……
终于,熬过了一天的排练,白星尔第一时间给林蕴初打电话。
而这一次,成功接通了。
“四叔!”她激动的喊道,“你怎么不给我回个消息呢?我……”
“很忙。”林蕴初冰冷道。
白星尔一怔,感觉心脏那里像是抽搭了一下。
“哦。”她闷声说,并不想表现出来自己的低落,怕她觉得自己太粘人,“那你吃饭了吗?再忙也不要忘记吃饭。要不我去家里给你做?然后我再回来。我……”
“不用麻烦。”林蕴初又是冷声打断,“还有事,挂了。”
听着这样不带有任何感情的话语,白星尔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她果然猜的没错,林蕴初那边就是有事在瞒着她,他们的感情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了问题!
“四叔!你别挂!”她急忙说,“给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可以改啊。你别什么也不说!”
林蕴初攥着手机的手快要把手机捏碎,他在极力克制,克制对她的感情。
“没什么可说的。”他绝情道,“别耽误我时间。”
白星尔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哭着说:“为什么要这样?我们昨天还……”
“林科长,韩队那边请你过去一趟。”
忽然传入听筒里的话,阻断了她后面的话。
而林蕴初就像是找到了救世主一样,二话不说的把电话给挂断,起身就向那位警员走去。
“什么情况?”他问。
警员说:“我们找到了死者田文冲的女朋友,韩队想请您过去听听她的证词。”
“女朋友?”
警员干笑着抓抓头,颇为尴尬的说:“您也可以理解为是发生过关系的女性朋友。”
……
白星尔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知道自己即使再打过去,也不会得到答案。
林蕴初如果不想说,就不会漏出一个字。
擦干眼泪,她沉下心冷静了一会儿,分析着原因,认定昨天她没有记忆的那几个小时就是关键。
既然林蕴初不愿意解释,她就去找梁雨桐。
白星尔快速跑到了办公室,却被告知人刚刚离开,她又赶紧向着大门跑去。
所幸的是,她真的看见梁雨桐在门口;可与之而来的问题却是,她好像是在被人纠缠,遇到了什么麻烦。
白星尔掏出手机,拨好了110,再把手机藏在背后,然后喊道:“梁老师,我找你有点儿事,你方便吗?”
梁雨桐一愣,扭头看见白星尔正向自己走来,不禁皱起了眉头,马上回答:“回宿舍等我,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白星尔哪里放心得下?只能是明明看出不对劲儿,还是走了过去。
“我可以等你,梁老师。”她站在她身边坚定道,“你还要忙多久?”
说着,白星尔看着眼前的两个魁梧男人,稍稍握紧了背后的手机,客气道:“二位大哥,你们和梁老师聊完了吗?”
两个男人相视一眼,然后对梁雨桐道:“还请您和我们走一趟。”
“我已经表明态度了,改日会亲自登门拜访。”梁雨桐说,“今天多有不便,烦请两位把我的歉意带到。”
话音一落,白星尔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梁雨桐微微点头,和她刚一转身,就听“咔”的一声,那辆低调的奥迪,车门被里面的打开。
洛士安下了车。
梁雨桐心里“咯噔”一下,完全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而且还屈尊降贵的坐了这么一辆车。
“不过吃个饭而已,你这么金贵?”洛士安好笑道,“况且是谁救你出的蛇窝?你这良心被狗吃了?”
梁雨桐身体紧绷,说不出话来。
洛士安瞧出她的紧张,心情觉得不错,就又指了指她身边的白星尔,说:“你教出来的学生,也是个白眼狼。手里拿着手机,想报警吗?”
白星尔一抖,差点儿让手机掉下去,可她面上不表现,强撑镇定说:“这里是公共场合,有什么话好好说。”
洛士安哈哈大笑,觉得白星尔这个充大人的小丫头还真是有趣,难怪能吸引林蕴初那个怪胎。
“别让你的宝贝学生伤害我的弟兄啊。”洛士安满眼笑意,看起来有种独特的温柔,“就当是为了感谢我,带着你的学生和我吃顿便饭。”
梁雨桐无奈,只好答应。
……
白星尔一行人来了一家在胡同尽头的私家菜餐厅。
看餐厅的外观,真是破旧的可以,就像是快要拆迁的危房一样,墙皮都掉下来好多。
梁雨桐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让担心。
白星尔看了她一眼,心想来都来了,也只能是随着大家走,不可以临阵逃脱。
“堂主,伊能师傅已经把菜都准备好了。”一个保镖对着洛士安恭敬道。
他点头,扭头对梁雨桐说:“日料。”
梁雨桐没说话,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因为她最喜欢吃的就是日料,所以林蔚琛才会承包下一个日料馆,还给了她不少股份。
推开那破败的木门,原本浩浩荡荡的人,进去的只有洛士安、梁雨桐和白星尔,剩下的全都驻守在门外。
洛士安满不在乎的说:“谁知道有没有人要砍我?我得谨慎点儿。”
白星尔被这话又是吓得够呛,看着洛士安的目光充满了防备。
“士安君,你来了。”一个年近七旬的日本男人从吧台那里出来,“食物都已经准备好,希望您用餐愉快。”
白星尔听得懂一些日语,而且瞧着这个男人,还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可还没想出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三个人就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入了餐厅里唯一的一个房间。
拉开门的瞬间,白星尔惊到了。
里面是标准的日式装潢,而且像是日式皇家的装饰风格,甚至还有充满禅意的泉水,在叮咚作响。
不过这些都不足以令人过分咋舌,最让人惊讶的是那幅挂在房间正中央的《生生流转》。
白星尔小时候随白毅去日本,有幸亲眼见过这幅画作,她激动的跑过去细细查看,心中大惊不已!
“是横山大观的真迹。”洛士安解答了她的疑问,“丫头,很识货啊。”
白星尔瞠目结舌,难以置信道:“这、这不是应该在、在……”
“我不能买下来吗?”洛士安笑着问,“日本人会做生意,而我想做这笔生意,所以画就归我了。”
“你真厉害。”白星尔直白的说了这么一句,却也是心里话。
洛士安又是爽朗的笑起来,对她说:“丫头,别人拍我马屁,我就当是个屁。但你说的,还真挺好听的。”
白星尔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看这个人的架势和气魄,觉得他绝非等闲之辈。
快速跑回梁雨桐身边,她不再说话,省得得罪了大人物而不自知。
接着,晚餐开始。
餐桌上的气氛是要多低沉就有多低沉,梁雨桐基本不说话,只是会偶尔给白星尔夹个菜。
而白星尔晚上根本就不能吃那么多,可她对面坐的是洛士安,气场过于强大,弄得她也只能是用吃来缓解。
白星尔真是搞不懂,梁雨桐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
噔噔噔!
敲门声传来,洛士安的保镖拉开了一点门缝,汇报:“堂主,少堂主来了。他正在门口,您现在要……”
“二叔!”
简直声如洪钟。
“你连我这个大侄子都不见,你还要见谁?”
话音一落,站在门口汇报事宜的保镖被人推开,门口那里冒出来一个脑袋。
这个长相俊逸的男人,便是洛家下一代的堂主,也是洛家的独苗,洛士安大哥的遗腹子——洛允辙。
“我去!”洛允辙挤进门,“二叔,您这艳福不是一般的不浅啊!我二婶要是地下有知,估计今晚上得给您托梦!”
“滚犊子!”洛士安随手向他扔了个茶杯。
洛允辙动作轻盈,微一闪身就躲避开了,并且接住了茶杯,笑嘻嘻的说:“你真是没幽默感。”
他说着,一屁股坐在了白星尔的身边,冲着她和梁雨桐挥挥手,笑道:“二位美女,你们好啊。我是洛允辙。”
梁雨桐又是一个没想到,那就是洛允辙会突然出现。
她以前听林蔚琛说过,这个洛允辙是洛士安一手养大的。
早年前,他的父母死于车祸,洛家堂的上一任堂主洛震山,也就是他的祖父,把他托付给了洛士安。
据说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身边的女伴最多维持一个月的时间。
“少堂主好。”梁雨桐客气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扭头看向洛士安,“洛堂主,方便和您私下聊聊吗?”
洛士安点头。
梁雨桐起身,对白星尔嘱咐道:“我马上就回来,不要走动。”
白星尔点头。
待这两个人离开后,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洛允辙和白星尔,以及跟着他进来的两个保镖。
“嗨!黑天鹅!”
洛允辙手肘撑在桌上,歪着脑袋看她。
白星尔愣住,然后指了指自己,疑惑道:“你见过我吗?”
“你不是跳黑天鹅的吗?”他笑着说,漂亮的桃花眼特别勾人,“在之前的海安大剧院里。”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我当时在追一个超模。”他如实道,“她喜欢这种高雅的没用东西,我为了美人儿,只好牺牲一下自己。”
白星尔心里真是不知道该赞美他的坦率,还是鄙视他的粗俗。
“存在即合理。”她如此说,“高雅的东西,也需要高雅的人来欣赏。”
“我看你就挺高雅的。”洛允辙忽然直起了身子,探头向白星尔靠近几分,“你带美瞳了吗?什么牌子和色号的?给我介绍一下呗。”
白星尔不喜欢过于自来熟的人,不自在的挪了挪地方,和他保持距离,说:“你回来可以去店里咨询。我这个是天生的。”
洛允辙听到这话,放在桌下的手默默收紧。
可他面上依旧带着玩味的笑意,对她说:“看来现在的美女还要有独一无二的瞳孔了,否则不能是绝色大美女。”
白星尔瞥了他一眼,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儿轻浮,便低着头不再说话。
……
这一顿让白星尔不明所以的饭局,在梁雨桐和洛士安谈话结束之后,也结束了。
梁雨桐把白星尔送了回去,她的神情有几分凝重,让白星尔也不敢再多问自己的事情。只好就这么一无所获的回了宿舍。
一个人一安静下来,就会专注。
她很想林蕴初,想知道他们之间怎么了,于是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来舒解,就是给他发消息。
可是,没有得到他的回音。
……
时间到了周五。
白星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梁雨桐自从和洛士安吃完饭,就请了一周的假,令她无从得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林蕴初在周三的时候,终于给白星尔回了一个消息,约她周五晚上在景沁园见面,有事情要谈。
白星尔说不出看见短信那一刻的心理感受,她很怕,却也是于事无补,只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一下课,白星尔就火速收拾好自己的仪容,然后乘上公交车,前往景沁园。
她照旧提前一站下了车,去菜市场买了很多新鲜又实惠的蔬菜和水果,然后怀着忐忑不已的心情去了。
驾轻就熟的打开房门,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落日的余晖映出残破的倒影。
白星尔把袋子放在脚下,想要去伸手开灯,却听:“别开灯。”
她的手在空中停顿,慢慢放了下来,然后朝着窗前那高大的身影缓步走去。
林蕴初依旧看着窗外,没有回头,冷冷开口道:“那天,你昏迷的几个小时,是被林劲业的人带走了。”
白星尔身子一颤,似乎像是全都懂了。
她艰难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发声,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询问,就那么定在了原地。
“事情没有想你的那么糟糕。”林蕴初继续道,“他没有得逞。因为梁雨桐救了你,林蔚琛搬来的救兵也及时赶到了。”
“那……”
“就差一点点。”林蕴初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一点点而已,你的清白就会毁在林劲业的手上。”
他转过身来,巨大的阴影将他笼罩,以至于让白星尔产生了一种错觉。
那便是,他生于黑暗,也活于黑暗。
“让我明白告诉你。”他向她走来,“你和我在一起,将会遇到的事情远不止如此。林劲业不过是小儿科,你更有可能会丧命,甚至是失去一辈子的幸福。”
那日,林蕴初和林蔚琛也只这样面对面的站着,就在他的书房里。
他对林蕴初说,梁雨桐这辈子失去的,不是一个女人可以承受的,因为林尚荣剥夺了她成为母亲的权利,取走了她的子宫。
他又一次问林蕴初,是否想要白星尔成为第二个梁雨桐?
“你在考验我对你的爱吗?”白星尔问他,“想看看我会不会被吓跑?”
“这是陈述事实。”林蕴初回过神后,冷声道,“我从来不会和你开玩笑,也不会瞒着你。”
白星尔吸了下鼻子,问他:“这就是你这一周疏远冷淡我的原因吗?”
“我只是给我们彼此一个冷静思考的时间。”他说。
“那你知道你自以为的冷静给了我多大的伤害吗?”白星尔哭着问他,“才五天而已,我瘦了四斤。因为我根本就吃不下东西,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如果你觉得这就是你对我的保护,那你做的可真是很好。”
林蕴初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却是忍住了。
“这是一个过程。”他保持理智的说,“只要时间久了,你就会被治愈。”
白星尔咬着唇,眼泪一直往下掉。
其实,自从白毅去世以后,她很少哭,因为不想让章芷蓉担心自己。
可对着林蕴初,她就会失去她引以为豪的所有,只能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做他的祭祀品,贡献出自己的心和灵魂。
“你在和我谈分手吗?”她问他。
林蕴初心下抽痛,沉声说:“是在终止不该继续的行为。”
“你混蛋!”白星尔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就是在这个房子里,你跟我说让我做你的女人!还跟我说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可现在呢?你因为个林劲业就和我分手!你这个骗子!大混蛋!你是个孬种!”
林蕴初笑笑,觉得这话真是有道理。
他蛰伏这么多年,一直就是个孬种。
是白星尔的出现,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令他的世界开始地动山摇,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她!可眼前的事实,还有林蔚琛的话都像是恶毒的诅咒在向着白星尔迫近。
林蕴初只要稍有差池,害死的就是她。
“说话!”白星尔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我不同意!你别想甩开我!”
林蕴初按住了她的手,对她说:“小尔,冷静一点。你是大人了,不要这么任性。当初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周全就擅自……”
“你就是拿我当孩子。”白星尔打断他的话,“可我不是孩子了!我有自己的思想!我知道我要的就是你,别人都不行!你以为我不懂豪门里的事情吗?我知道!如果我们的事被你家发现了,我们肯定要分开,你爸爸甚至会用非常的手段。可我不怕!”
“你不怕,我怕!”林蕴初冲她大吼,像是要震碎她的心一样。
白星尔一下子就安静了,空气也一下子就安静了。
夜幕随之降临,客厅里原本的光亮都不见了,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白星尔想起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后来年复一年的陪伴,再到现在的以心相许……她觉得这十年好快,快到直到现在都不足以让她把林蕴初留在身边。
“说到底,你还是不够爱我。”她轻笑道。
林蕴初握紧双拳,没有说话。
白星尔抬起头,看着他说:“世上最可悲的不是变淡的感情,也不是怯弱、伤痛占满了生活,而是空白。是什么都没经历过,什么也都不曾有过,是……从没爱过一场。林蕴初,你让我变得可悲。”
白星尔心如死灰,转身离开。
就在这一瞬间,林蕴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生命,彷佛是要带走他的呼吸,带走他的心跳。
啪!
他扣住了白星尔的手腕。
“我爱你。”林蕴初说,“你是我此生唯一爱的人。”
白星尔泪如雨下,猛地回身就抱住了他,说:“那就别离开我。你担心的那些都不如你离开我给我造成的伤害大。”
林蕴初眉头紧锁,抱着她说:“你还那么年轻,我怕你将来会恨我,会后悔。”
白星尔松开他,伸手捧住了他的脸,许下她能给出的诺言:“让我成为你的女人,真正的女人。我把自己交给你,没有任何保留。”
……
林蕴初抱着白星尔去了卧室。
他把两个人的手机留在了客厅里,不让外界的人和事打扰到他们,因为此刻,他们有彼此就已经足够。
白星尔躺在床上,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着。
林蕴初却是耐心十足,游走的手掌就是最好的镇定剂,给她莫大的支撑和鼓励。
“我该怎么做?”她问他,“你告诉我。”
“你什么都不用做。”他回答,“你只要感受我,感觉我。”
白星尔吞了口口水,闭上眼睛,去体会林蕴初落在她身体每一个角落的吻,她能分明感受到他的爱意与柔情。
“小尔,再放松些。”林蕴初看着她,额头全是汗。
白星尔咬着嘴唇,忍着那陌生又剧烈的疼痛,对他说:“我可以。”
林蕴初一笑,知道如果现在莽撞了,她说不定会疼的晕死过去,“你相信我吗?”
白星尔点点头。
“那好。”林蕴初微微喘息着,“你要再放松,要配合我,不然我进不去。”
“你!”白星尔锤了一下他的胸膛,“我本来已经很努力的在放松了,你干什么这么说……我……”
林蕴初俯身稳住她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
白星尔感觉得到他在尝试,那种越来越明显的疼痛,几乎让她无法去感受他亲吻中的深情。
推开他,她说:“轻点儿。”
林蕴初真是哭笑不得。
再次俯下身,他在她耳边又一次说了荤话。
白星尔心热,感觉道身下的变化。
也就在这一刻,林蕴初抓住时机,终于真正得到了她。
他看着身下的女人,她的眼睛同投射进来的光重叠的那一瞬间,就像在夕阳的余晖里飞舞的妖艳而美丽的萤火虫。
白星尔也凝视着他的双眼,手指扫过他的脸,嘤咛道:“你不能不要我,除非你不爱我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他说,动作开始强烈起来。
白星尔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也不怕是不是会弄伤他,嗔怪道:“你慢点啊。”
林蕴初现在就是一头伪装的猛兽,顾虑到这只小兽的感觉,才一直克制着,否则他会发狠。
白星尔并不通晓他的想法,只是思绪也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上。
她问他:“你和杨欣仪的第一次也是这样?”
林蕴初笑起来,动作又开始放慢,对她说:“除了你撞见的那一次,我从来没吻过她。”
白星尔疑惑,还想要再问,却是听林蕴初又道:“看来已经适应了。”
……
这一夜,抵死缠绵。
在白星尔的神魂就要到达达九霄云外的时候,她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如果爱情注定是等待,如果爱情注定是错过,她还是会选择再度与他相逢吗?
她想,她会。
因为,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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