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接受了一只妖,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人在利用妖;二就是,人对妖有了感情,白离越又属于哪种呢,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把楚维桢当作徒弟来看的,也不知道楚维桢是怎么想的,她认为白离越是她的师父?恩人?还是其他的?虽然楚维桢是狐妖,但她也是有修行的;虽然楚维桢是白离越的徒弟,可他们只相差5岁。更多的更多,是白离越对楚维桢哥哥一般的关爱……
夜……
很黑,很安静……
修竹林里笙歌起,渲染了夜的寂寞,月光也懂得这般哀愁,显得愈发惨白了,竹叶掩印,掩盖了楚维桢清秀的脸庞,月色朦胧,她的发丝风中凌乱,夜色中,如一只萤火虫,翩然起舞若惊鸿,又是起舞弄清影?美啊,这般凄楚的美,世间再美的女子也不过如此,可她楚维桢是只狐妖啊,再美对她来说只是一具皮囊罢了……
白离越静静地靠在一根竹子上,仔细一看,20岁的白离越竟然比女人还美,长长的睫毛,犀利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嘴唇如鲜血浸染,好一张俊俏的脸庞!风吹动他的白衣,他静静地看着楚维桢,听着她吹笛子,如果她是凡人,该多好啊!
楚维桢知道白离越在看她,但她不理踩他,仍旧吹她的玉笛,跳她的舞,她有太多的悲苦要倾诉,她有太多的心结要解开,世人不知道她楚维桢是狐妖,有白离越一人知晓便够了。
她晕倒了,玉笛掉落在冰冷的地面……
桃树下,楚维桢躺在白离越怀里,睡得很香,很香……这是修竹林里唯一的一棵桃树,楚维桢经常在桃树结果的时节拽着白离越来到这棵桃树下让他摘桃子给她吃,楚维桢太小了,她够不到,白离越不想来的时候,她就抬起头望着白里透红的桃子直流口水,有时耍性子干脆直接跪在桃树下等白离越来摘桃子给她吃,有一次竟跪了三天三夜,白离越心疼她,最终还是来了……“这倔脾气,狐妖难道都是这样的吗?”白离越想到这里不禁扑哧笑了,“阿楚……阿楚…”白离越想叫醒楚维桢,可他叫再多遍也是没用的,俗话说“永远别想叫醒一个在装睡的人。“楚维桢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不想醒,她恨不得一直沉睡,这样就可以一直在白离越怀中了,那是多么温暖的感觉啊,不是师父,也不是哥哥……白离越也不去戳穿她,他抱起小小的楚维桢,就像当年抱起的小狐狸一样凄楚,美丽动人……他向家走去,他以天地为家,以山林为铺,哪里都是他的家,一个世俗之外的人,任他云游四方也乐在其中,可白离越心中有牵挂,还不是一星半点……
她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任他走向天涯海角,楚维桢又进入了梦乡,她看见了她的家人,她魂牵梦绕的家,还有,那个心心念念的他……
夜,逐渐被光明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