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光笼罩着月下饮酒的人儿,好似笼上了一层白晕,看上去多了几分不真实,就像是虽是都有可能消散不见,阿九不由得靠近几分,她是他的救赎,是他的光明,就如那天她从天而降一般,她强势的闯入自己的生活,并渐渐地成为自己生活的一部分。
得到过后的失去,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而他,并不想要体会那种痛苦……虽然他并不明白自己对太太的感觉,是否就如外面传言的那般,是不纯洁的关系。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真的是不想要失去她。
“站那么远做什么?”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微微的辛辣过后是淡淡的清甜,这种辣过之后甘甜的酒,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就像……拢月果的味道。
只可惜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尝到过那种果子的味道了。
“太太可是在伤心?”阿九端过石桌上的酒壶,替云初倒满杯子,声音温和的问道。
所以,即使他这般伤害,也会念念不忘而感到伤心欲绝吗?
“从未。”云初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伤心?唔……从未曾有过,她也早已忘记了落泪的感觉。
伤心……是什么?快要忘记了呢!也不想要在记起。
大概那种感觉,是极为不好的吧?
阿九嘴角上扬,继续为云初倒酒,看着那挂在半空之中的银月,只觉得那无趣的月光也是如此的美。
第二天,傅家差点没打起来。
老夫人拄着拐杖,带着厚厚的披风,手背上苍老的皮肤下一根根青筋显而易见,光滑的拐杖在地上撞击出砰砰的声响,可见气的不轻。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傅榕就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站在一边,对着自己的母亲,他一个读书人,也只能低声下气的开口。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你知道对于我们傅家来说造成了多大的影响吗?现在你哥哥出门背后都有人指指点点,腰杆子都挺不直,这叫什么事儿!”
老夫人说着说着,拐杖在地上撞的砰砰响,整个人气的直打哆嗦,就差没倒在地上了。
原以为这个儿子是个懂事的,是个有出息的,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老夫人脑袋嗡嗡的疼,这都叫什么事儿?
好端端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只要儿子将云初接回来,到时候再让她出去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也算是过去了。”
傅榕看着自己的母亲,战战兢兢的开口,面对老夫人总会有一种渺小的感觉,平时还好,但要是在犯错的时候就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吧唧的。
“要是能有这么容易就解决掉,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说这些。”老夫人叹气,自己的儿子,到底还是疼的。
“这件事情是儿子的错,儿子会尽快解决的。”傅榕叹气,一想到云初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傅榕就想要撕碎她高冷的伪装,践踏她虚伪的外表,她居然敢这样对他,找死!
“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会让人处理好的。”老夫人眸光闪了闪,狠厉一闪而过,这个儿媳……既然无心待在傅家,那就彻底消失好了。
“是。”傅榕蔫蔫的应了一句,而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好生砸了一通才算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