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再无退路,束手就擒要好过负隅顽抗,也许我们并非会取你性命。”
“丫头!我帮你挡一阵,你快跑!”
剑仙莫然现在已被逼在了绝路上,所以的逃跑的路线都被封锁了起来,前有拦路后有追兵,负伤力竭的她现在却已是无路可退。
沿着线索一路追查的她,真的没想到那件事的背后会隐藏着如此庞大的一个组织,而且着组织里的人,一个个就像是天神下凡一般,单打独斗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可一旦另外一个人加入战斗,莫然几乎是片刻就落败了。
她一直在逃跑,根本没有停息,哪知道自己的度根本无法摆脱身后的追兵,最终还是被人围堵在黄河边的绝路之上。
跳河,以她现在的体力跳河,必死无疑。虽是夏天,水温不至于冰冷,但黄河之流湍急如斯,身负重伤的她根本无法扛过这湍流之水。
顽抗,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打败或者击退这些人的攻击,他们强大而诡异的手段刚才莫然就已经领教过了,真的打不过……
“不了,龙渊。”莫然用已经脏了袖子抹去嘴角的鲜血,带着淡然的笑了笑:“大不了今日死在这便是了。”
龙渊也没再说什么,她虽然是器灵,但同样也会受到冲击,而且她并不是不知道莫然现在的伤有多严重,法力尽失不说,五脏六腑都已移位。哪怕就算不用这些人动手,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恐怕也命不久矣。
“丫头,很疼吧。”龙渊索性蹲下身子,双手托在莫然的脸上:“如果有来生……我想当你真正的姐姐。”
“好。”
说完,龙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莫然也显然做好了准备,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轻轻低下头,双手合在胸前。身上的最后一丝剑气开始向龙渊的方向游窜。
“不好!碎剑!!!”
碎剑之术。这是一门让人心碎的招,以主人一切灌注于剑器之中,再以灵剑毕生所有的精气一并爆开来,借此引一次级的可怕的灵气爆。方圆三里所有的生物。哪怕再强也得跟着一起灰飞烟灭。就算是像思远那样有神器护体,恐怕这辈子也算彻底废了。
但这一招一生只有一次,一次之后施展此术的人和灵剑都将尘归尘土归土。别说全尸了,恐怕就连尘埃都不会残留。
莫然一开始把这些人引到了这个不毛之地,那时她的心里就已经打定了这个主意,身为剑侠,若是能以身殉道,倒也不白在这世上走一回。
“可惜现在没有酒。”莫然俏皮的扬扬眉头:“本来还想和你喝上一杯道个别。”
“傻丫头。”龙渊笑着摇头,但紧闭着的眼睛中却有星星点点的晶莹之泪坠入尘土之中:“来生再见。”
可就在她身上光芒开始聚集的时候,突然外围传来了一个声音:“赶到了赶到了……”
在场所以人都扭头看了过去,接着他们的眼中全是迷茫,包括莫然和龙渊……因为来的人,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十六七岁小女孩,背着一个红色的吉他盒子,手上拿着一封信和一张看上去像地图似的东西,一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站在离这里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看上去既没灵力也没有气息,完全就是普通人。
“你……”
莫然愣了一下,因为她已经认出了这个女孩,自己曾经在一栋烂尾楼里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她犹记得她的强大,虽无能力但却无人能动她分毫。
“呼……”夏灵掏出手绢抹掉了头上的汗,当她看到莫然时,歪着头笑了笑:“总算赶到了……我还以为要迟到了呢。”
“小孩,滚到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负责追击莫然的一个汉子冷冷的看了一眼夏灵:“不然你就和她们陪葬!”
“那可不行啊。”夏灵可也是个倔强性子:“我老师让我在今年今天的这个时候赶到这把她俩带走,我不能不听话。”
“找死!”
身具所谓仙界实力的男人劈手一巴掌就朝夏灵奔了过去,这一掌如果劈中,别说是她这样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了,恐怕就是一个石狮子都得被拍个粉碎。
“不要伤……”
还没等莫然最后那个“她”字喊出来,整个场面顿时就冷了下来,现场一片寂静无声,只有黄河的咆哮和夏虫的鸣叫。
地上,一只新鲜的手安静的躺在那,犹在兀自抽动。而这只手正是属于刚才那能一掌击伤莫然却不会被龙渊伤到分毫的汉子。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夏灵也显然被吓了一跳:“它们现在已经不那么狂躁了……我以为……”
“我的手!!!”
那大汉的惨叫随之传来,甚至盖过了黄河的咆哮。周围的人也被这一声咋呼给喊回了魂,再也不敢对这个看上去没几两肉的小女孩掉以轻心,纷纷拿出武器转头朝向了夏灵。
而夏灵似乎被吓着了,但她看了一眼手里的信,深呼吸一口,闭着眼睛就朝莫然的方向跑过去。
接下来不到五秒钟生的事……真的是彻底颠覆了莫然的世界观,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秒钟,那些身怀绝技的人就像撞向火堆的飞蛾一样,不断的冲入夏灵的身侧,但却被像扔进绞肉机里一样,变成恶心的肉沫。
夏灵整个身体就这么没由来的被一层浩瀚剑气覆盖着,任凭法术、灵气和宝具的攻击却是纹丝不动,越是强烈的攻击打在她身上反击就越猛烈。甚至有时还能触双倍的反击,那些具有仙界实力的人,足足有十二个!十二个啊,其中任何两个就能把莫然给打的落花流水。就这样的十二个高手,只用了五秒钟就全军覆没,都被那股狂放的剑浪拍得只剩下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你……你你你……你……”夏灵来到莫然身边,皱着鼻子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莫然:“你……你没事吧?”
“我……”莫然回头看了看龙渊:“我……没事……”
“走吧,我们快走。”夏灵长出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一根断了半截的金刚棍递到莫然面前:“我不能碰你,抓着这个。我拉你起来。”
虽然莫然憋了一肚子疑问。但却也是知道这地方不是可以说话的地方,她费劲的拽着铁棍,然后在龙渊的搀扶下,跟着夏灵消失在了黑暗中。
在这时。天空突然陡降大雨。这场大雨把河岸上的碎肉冲刷了个干净。就好像这些人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呼……好大的雨啊。”
在一个小镇上的廉价招待所里,夏灵把吉他放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然后开始从背包里翻出换洗的衣服扔在床上:“你去洗个澡吧,条件差了点。不过没办法嘛,老师的钱不能乱花。”
莫然脸色苍白的点点头,轻轻的脱下已经斑驳不堪又被大雨冲刷的一塌糊涂的外套,洁白如玉的身体上伤痕累累,看着让人心疼。
“怎么伤成这样?”夏灵的眉头当时就皱了起来:“不行不行!要去医院!”
“不……不必……”莫然一句话没说完,鲜血从她口中喷涌而出,然后就这样软趴趴的倒在了床上。
而龙渊也同样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变成了剑,无论如何都无法唤醒。
“快来救人啊!!!”夏灵拉开门,外头大喊道:“救命啊!!”
经过旅店老板和派出所民警努力,莫然很快就被转移到了医院之中,虽然得到了初步的治疗,但因为伤势过重,医院当场就下了病危通知。
一看到那张纸,夏灵当场就急了,拿出那封信自己看着,但却没法再看出什么东西了,无奈之下……她只好一个电话打到思远那头,可却现根本打不通,系统提示思远在服务区外……
“怎么办怎么办……”
夏灵在病房外转悠着,半晌没能想到好办法,眼看着屋里病床上的莫然呼吸越来越微弱,脸色越来越苍白,如果再不拿出个好方案的话,这个夏灵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可能真的就要在这个地方香消玉殒了。
这在这时,外头走进来一个人,一个中年人的模样,他个子高高的,身上穿着土兮兮的衣服手上还拿着雨衣,径直走到了病房门前。
“你是谁?”
夏灵一见,立刻紧张了起来,她张开双手护住大门:“不许进去!”
那大叔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眼睛顿时瞪的老大,几次欲张嘴说话却都没能说出什么,最后才咳嗽了一声说道:“蜀山。”
“蜀山?”
“没错,蜀山。”
“那你说话怎么没有四川口音!”
“噗……”大叔用力的挠挠头,然后突然扭头看到了夏灵露在衣服口袋外的信封,他眼睛一亮,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一样的信递给她:“咱们是被同一个人叫来的。”
“你也是被老师叫来的?”
“他是你老师?不错,不错啊。现在可以了么?”
“唔……可以了。”夏灵在检查一圈信件之后,现字迹完全一样,然后她点点头,让开了一条路:“不要乱来啊,她没穿衣服!”
“喂……丫头!”大叔终于忍不住了:“我儿子比你小不了几岁!”
“哦……知道了。”夏灵老实的退到后头:“那我给你们守门。”
“好的。”大叔走进去之后,突然又伸出头来:“丫头,给我当儿媳妇怎么样?”
“你有病啊!”
“我儿子挺不错的,真的。”大叔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你俩注定得见面的。九重山河,给我快点!你家妹子要死球了!”
随着他的喊声,一个器宇轩昂的叔叔慢慢的走了过来。他一出现,夏灵顿时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亲近,就好像……看到亲人的感觉一样。
“哦,是你啊。”九重山河看了夏灵一眼:“哎……多年不见了。”
“嗯?我们……我们认识?”
“天机不可泄露。”
那叔叔背着手走进房间,一进门就看到倒在墙边的龙渊,他顿时就愣了,接着噗通一声趴在龙渊身边,抱起它就开始嚎:“尼玛啊!谁把她伤成这样的!!!”
“你好稳重一点,这事我们没法管,救完人就回去。锁妖塔不能出任何事。不然我俩真是得以死谢罪,那帮家伙真要干那种事的话,肯定得用上锁妖塔,所以别废话了。还有咱们的身份不能暴露。治好人就走。你救人。我治剑。”
九重山河被说道了一通,撇撇嘴:“听你的就是了。”
“废话,赶紧的!”
开始时。夏灵还站在窗口外巴巴张望,但是后头她实在困得不行了,居然在走廊上躺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心头一惊,连忙窜进病房却现莫然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了,旁边则坐着黑衣龙渊。
“你们……你们没事了?”
夏灵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怎么做到的?”
莫然茫然的摇摇头,她也并不知道生了什么,只知道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剩下一些需要静养的皮外伤。
倒是龙渊看着自己手背上一抹金色痕迹愣愣出神,表情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酸涩:“那家伙还在躲我吗?”
“谁?”
“男朋友。”龙渊微微扬起头看了夏灵一眼:“他剥离了一部分给我填补剑身。”
莫然一脸惊奇的扭头看着龙渊:“男朋友?”
“怎么?不许啊?就许你小情郎过来救你,就不许我男朋友救我了?”
“你胡说什么啊……”莫然的脸duang的一下就红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龙渊哼哼了两声,把手上的两封信扔到了她面前:“自己看。”
这信确实是思远写的,但是总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因为纸张已经黄了,闻上去还有一股霉味,而且还是用钢笔写的字,连墨水都已经有些糊了,但上头的时间地点却是一点不差。
“姑娘,这信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哦……今年过年的时候,直接邮给我的。”夏灵点着下巴:“当时我还觉得奇怪的,但既然是老师给我的,我照着做就对了。”
莫然想了想,跐溜一声钻进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什么都没说呢,你害什么臊?”龙渊把她活生生的从被窝里扯了出来:“我们去找他问个清楚!”
“这……好吗?”
“你师父怎么说的?受人恩惠,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人家救你不是一两次了吧,别说亲自上门道谢了,就算是你嫁过去当小妾都是理所应当,还有什么好或是不好。”
“你们怎么会被那些人打成那样呢?”夏灵咬着嘴唇:“要不是老师说那些都不是人,都是害人的妖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说到这,龙渊突然抬起头看着这个女孩,记起了昨天在河边上时她的……什么叫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昨天龙渊可是亲眼看到了过了,对面那些人有多么可怕她是亲身体验过的,但在这个看上去就是纯文艺女青年的手下就没有撑过两秒钟的,基本都是给秒杀,这样的能耐……
“你昨天是怎么做到的?”
莫然探出脑袋皱着眉头:“能做到你这种程度的,我只知道我师父可以。而且他还得手握宗云,昨天你身上的气息就和宗云十分相似,但又不一样,你究竟是谁?”
“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只要闭着眼走过去就好了。”夏灵坐在椅子上,轻轻笑了笑:“如果我能知道我是谁就好了。”
“罢了,有机会再弄清楚吧。你也不看看你昨天被人打的那样。”龙渊用餐巾纸擦了擦莫然的嘴角:“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你的小情郎。”
“你不要乱讲话……什么小情郎啊。”莫然一脸不乐意:“我与他也就是点头之交。”
“点头之交你脸红个屁。”龙渊站起身:“行了,这地方不能多留,我们早点启程吧。这个厉害的姑娘,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我只是听老师的,而且我也什么都没干。”夏灵轻轻摇头:“既然你们没事了,我也就继续往前走了。”
“你要去哪?”
“我……我就是想环游世界。”夏灵的声音很小,好像生怕被人笑话一样:“一步一步,慢慢走下去。”
“好志气!”莫然朝夏灵用力抱拳:“今日的恩情,莫然记下了。如有能用上莫然之时。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哟哟哟,上次在小情郎面前也是这么说的,可别说万死不辞了。就连给人家生个娃娃都不肯。女人啊。就是假。”
“龙渊!!!”莫然的脸红的都快爆血管了:“你到底帮谁!”
“我只是说事实罢了。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坦诚。”
夏灵笑眯眯的看着这两姐妹斗嘴,看了一会之后,她背起背包。拎起吉他默默走到门口,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略带着羡慕的语气说道:“我很羡慕你们,不管在哪都能有个伴……再见。”
“稍……稍等……”
龙渊的稍等还没落地,夏灵已经关门离开。龙渊扭头看了莫然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有些唏嘘。如果让她们来选择,恐怕她们谁也不会放弃对方而选择这种孤独而强大的力量,所以换个角度来看,这个女孩真的是很可怜。
“走吧,出去找那个家伙!小情郎哟……”
“不要说了!!!”
“唉?奇怪,他的气息很微弱啊,不会是……”
“什么?”莫然当时就愣住了:“他怎么了!”
“哟哟哟,担心成这样啊?我还没说完,他不会是上昆仑了吧?”
“你坏死了。”莫然咬着牙瞪了龙渊一眼:“一天到晚就知道寻我开心。”
“没办法啊,谁让有些口是心非的小贱人,嘴上说不要,身体那么老实。”
“混……混蛋!龙渊!你是个混蛋!”
“啧啧啧,骂人可不是贤妻良母能做出来之事。”龙渊扑到莫然身上,趁着她还没完全恢复力气,肆无忌惮的开始上下其手:“转眼已经年近二十一了,再不嫁人可就变成了老姑娘咯。来,让姐姐摸摸,哟哟哟,都熟透了喏。”
“死变态!走开!走开啊!不要闹了!!!我会生气的!”
“算了,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出吧。”龙渊无奈的叹了口气:“毫无情趣,看你以后的夫君怎么能喜欢你。”
“要你管!”
莫然和龙渊这边刚开始寻人,可被他们寻的那个家伙所在的位置却已经日上三竿了,不过就在他们刚打算再次出的时候,却在找嘎啦上厕所的空挡却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
“不要戳了啦,再戳要被你戳坏了。”思远拍着罗敷的脑袋:“好好的你戳人家干什么?”
“她怎么会在这?堂堂精卫被冻死在山间野地,真是可怜。”
“谁说她冻死了……”思远一边生火一边开始用暖壶烧热水:“可能是饥寒交迫冻晕过去了,妖怪体制没那么容易死。”
“你在干什么?”罗敷扭过头:“我们不是要出了么?”
思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精卫,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实话,要真是打起来的话,她死在我面前,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可真要是看着她冻死在这,不管是不是敌人我觉得我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昆仑山里昼夜温差其实是很大的,精卫穿着短裙和小吊带,一晚上不冻死她都已经说明这家伙体质够强悍了,不过现在可是在昆仑大阵范围内,她体质再强悍也只是个普通人体质,能抗住第一天绝对扛不住第二天了。
“你怕不是看她漂亮才动了恻隐之心吧。”
“哪能啊,她比你差多了。只是我觉得吧。”思远咳嗽了一声:“像她这么蠢的妖怪,真的好稀少,死一个少一个,你说是吧。”
“无所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罗敷撇撇嘴,在思远脸上亲了一下:“你干什么我都没意见。”
也幸好,思远身边还有个姑娘,不然真是挺麻烦的,这种冻僵了的人,浑身湿透。先就是得把衣服给脱干净,这种事么,不管对面是不是个妖,那都是男女有别的,思远虽然不标榜自己是什么道德标兵,但至少也不是个人形打桩机啊,占人姑娘小便宜的事,他还真不稀罕去干。
所以给精卫脱衣服、擦身体、喂饭这一系列的事情,自然就是得有罗敷来代劳了,思远就坐在外头抽抽烟、看看云、思考人生、参悟哲理……
帐篷里大概折腾了半个小时,罗敷才慢慢走出来,坐到思远旁边:“今天估计是走不了了。”
“耽误一天就耽误一天吧,不在乎这一点时间了。”思远看着远处的云:“而且,要下雨了,咱们就在这等一天吧。”
“下雨?这不是万里……”
鬼母话还没说完呢,远处一坨乌泱泱的云正缓缓飘洒过来,空气中也充满了水汽的味道,林子里也开始腾起一阵薄雾。
“真的是要下雨了呢。”罗敷从后头抱着思远的脖子:“昨天晚上太累了,都没来得及调戏你呢,像少了一点什么。”
思远往后靠了靠,仰起头看着她圆润的下巴:“哎?你好像不是瓜子脸啊,是鹅蛋脸。”
“你太会破坏气氛了。”鬼母掐了他一把:“趁现在把吃的东西弄好,等会真的要来大雨了。”
果不其然,也就是十来分钟之后,大雨如期而至,气温骤然下降,帐篷外头沾着水汽的地方很快就覆盖了一层薄冰。
关上帐篷的帘子,思远和罗敷坐在帐篷的两端,愣愣的看着躺在睡袋里熟睡的精卫,外头的雨点噼啪的打在油布上,看样子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
“罗敷姐姐。”
“小哥?突然这么叫我干什么?”
“你为什么甘心跟我一起死?”思远轻握住罗敷的白嫩小手:“明明有机会解除的。”
“为什么不呢?”罗敷盯着思远的脸着呆:“没有什么理由。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带我出去放风,后来你满身是伤过来问我借妖齿,我借给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好蠢。再后来我看到你那为了不相干的人去卖命,我觉得你真的是好可悲。后来才现,真正可悲的是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都忘掉了怎么去当一个人,就跟这些家伙一样。”
罗敷指着精卫:“当然,她也不是人。”
“好高深的感觉。”思远揉着鬼母的脸:“我给你讲我小时候的傻逼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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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千字啦!七千字!撒花撒花!还有两天就要上页了!大家做好准备啊啊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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