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忆并没有在楼下待太长时间，但是在回到卧室的时候，苏九离已然将自己裹在被窝里，背对着不理会他，连被子都没给他留一角。
简忆拽了拽，没拽过来一点，只好又去隔壁拿了床被子。
她什么都看到了，该生气的。
可她又不像平常女孩子那样，应该狠狠得发一顿脾气，而不是在自己解释不通的情况下，还如此相信自己。
她气的是自己不能如实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觉得深夜漫长的，不只是苏九离一人。
温芷凝烧了一天，发了汗，迷迷糊糊的，体温也跟着退了下来，只是消耗了不少体力，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在关衡昏昏欲睡的时候，才逐渐有了意识。
她没有什么发高烧的经验，醒来的第一反应是蒙的。
然而白天的记忆很快涌入脑中，惊醒过来的她赶紧往被子里看了看。
衣服完整得贴在身上，跟昨天自己睡前一样。
她松了口气，只是看着关衡的眼神更加警惕，看着趴着的他的时候，还注意到旁边放了半碗瘦肉粥。
这是他扶着自己，一勺一勺喂给自己的。
她推了推旁边的人：“关总。”
关衡睡眼惺忪得睁开眼睛，看到温芷凝似乎恢复了平时的神色，跟着缓了口气：“醒了？还难受吗？”
他伸手往温芷凝额头探了探，却被温芷凝转脸躲过。
“我没事，关总是怎么进我家的？”
她对自己的称呼又变回了从前那样。
关衡语气跟着冷了几分：“你自己给我开门的，不然我能怎么进来？看到你发烧，总不能坐视不理，免得到时候死在家里，我就是嫌疑人了。坐牢的滋味，我已经受够了。”
温芷凝想到那些事，面色微微发烫，但她手抓着被子，极力掩盖自己的窘迫，声音倒是有了点温度：“现在我已经好了，所以关总可以离开了。”
他坐牢，也是自己欠他的。
关衡坐在床边，靠近了她几分，带着微微的压迫：“你就这样过河拆桥？”
温芷凝往旁边退了退：“都这么晚了，您呆在这里不是很方便。”
她没穿内衣，必须这样拽着被子，而关衡又压着被子，让她没办法远离多少，更没办法下床。
虽然猜测当中，关衡大概已经看过了自己的那一面。
但那时候的自己是病人，并不算什么大事。
“有什么不方便的，都是夫妻。”
“只是权宜之计，关总不必挂在心上，到了时间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到时候我不会缠着你的。就算是现在，你也可以不用有什么负担，因为我也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你的什么人。”
她以为自己在安抚关衡，实际上每一句都在递增对他的刺激。
关衡忽然拽着温芷凝的一边手腕：“叫我关衡。”
温芷凝遮着自己的身体，没办法有太大的动作，只能由着他胡来：“关衡，闹够了？”
关衡却狠拽着让她靠近自己，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记得白天时候发生的事情对吧？”
那时候的关衡没控制住自己，把她的衣服都脱了一大半。
却因为她的哭声止住了。
“我不记得了。”
“你记得。”关衡固执道：“温芷凝，我明明白白得告诉你，我不会跟你离婚。因为我喜欢你……”
温芷凝惊讶得看着他。
关衡却又往下看去，慢吞吞得接道：“……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