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鞋子放到她面前，调高房间的温度，进浴室给她调好水温：“进来洗澡。”
话音落下，他就出来把她推了进去，自己拿着钥匙出门，走到楼梯口想了想，又走回去，把她包里的证件都带在身上，包括店主给的门卡。
“你好，这里哪里有药店吗？”木安依旧还是那一身单薄的衣服。
店主问：“你要买什么药。”
“普通的药。”木安看了眼楼上。
店主走进房间打开柜子，向他招了招手：“我这里备了一些常用药，你看看合不合适。”
木安看到满柜子的药，拿了几样要买的药和纱布：“多少钱？”
“就给三百吧。”店主咧着嘴笑。
这些药在外面卖不需要三百，不过情况特殊，他也无所谓。
“这附近有厚的衣服卖吗？”木安给钱后，抬头问。
店主指着门口：“你往前走个六公里地，就能看到一家卖衣服的店了。”
六公里？
店主似是想起什么：“你如果不介意，我家里也有衣服，只是穿过一两次，看你们的身形，应该是可以穿。”
木安权衡，犹豫片刻。
店主又说：“你放心，那衣服啊，我给洗的干干净净，一直放在柜子里，现在穿也很保暖的。”
“好，那麻烦你帮我送到房间，多少钱算在房费里，可以吗？”木安顾不得太多，等过了今晚，再去买两套新的。
店主连连点头：“好好，我去给你找。”
木安拿着药回房间，浴室的水声还在响。
他坐在凳子上不敢随意走动，随着暖气升高，一冷一热，身上便黏黏的，真想立刻洗个澡。
店主很快就把衣服送上来，听到水声，就笑了笑，匆匆下去了。
木安叹息，敲浴室的门：“衣服给你放在门口的凳子上，你一会换上。”
他摆弄着纱布和止血药粉，没有哪一刻像现在那么平静。
不久，水声停了。
浴室的门开了又关。
直到身侧传来脚步声，他才抬头看向她。
木恬一身红色民族服饰走来，半湿的头发披在肩，毛巾还在手里。
他愣了愣，随即低头。
他进浴室拿吹风机，把凳子搬到镜子前，帮她开热风吹干头发，这种动作，他想过很多次，在梦里做过很多次。
这是第一次那么真实。
风声听了，头发吹干了。
他站在她背后，看着镜子里的她，假装不经意碰到她的后背。
她无意识倒吸一口气，猛地抬眼看他。
“把后背的衣服脱了，我看看。”木安眼神清澈，就像在对待一个病人。
她垂头，发丝滑至胸襟，遮住哀愁的眼。
终究，拗不过他的坚持。
木恬走到床上趴下，轻轻把背后的衣服脱下，漏出一道四厘米的伤口，血肉模糊。
他盯着伤口：“去医院吧。”
旁边的纱布和止痛药粉就像垃圾一样没用。
她就那么能忍吗？
木恬抓住他的手，随着动作起，伤口晃了晃，异常瘆人：“你帮我缝吧。”
“我信你。”她双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