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帝释天将酒葫递了回去。
老者伸手接过姿态随意之至,细抿一口面上一笑却不言语。
“在下帝释天承蒙前辈相救,还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帝释天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只顾自己伤感,却是有些失礼,随即自报家门。
;“呵呵,老儿在这居的久了常年无人唤起名号,倒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你且随意即可!”
帝释天闻言施了以礼;“那以后释天便还您做前辈了。”
;“呵,随你随你。”
说着老者伸手一招手中出现一蚕豆大小的豆子,豆子朴实无光,但奇在这豆子之上错综排列着无数细小的花纹。
;“拿,此物你且服下,权当是老儿替我家那不争气的孽障陪个不是。”说着也不等帝释天说什么手中的豆子就已经在帝释天的手中。
尔后老者一拍大腿;“老儿我也该去做些饭食了,都是那孽障害的,老儿都这把年纪了还不得安生。”
看着起身离去的佝偻老者帝释天深知此人不简单,可是看起行径倒像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帝释天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羡慕的情怀,若是自己能过上这样的生活那该多好,帝释天如是想到,随即面上罕有的一笑。
之后帝释天便是打眼看向手中之物,帝释天清楚,老者即是能够在凶煞之气嗜神之际就得了他那就说明老者清楚他的病患所在,而手中之物老者即是让他服下定时对他的伤患有益处,遂不再犹豫张口将其服下。
蚕豆入口即化,之后帝释天顿觉清明,帝释天清楚这是来自神魂的舒畅,而随着蚕豆的入口帝释天越发的感觉此物的不简单一股股强大的生魂之力不断的汇入神魂之中,帝释天不会怀疑或许随着这一股股强大的生魂之力的汇入他被侵蚀过的神魂就会被补救。
突然帝释天脑中灵光一闪,凶煞之气侵蚀神魂,最终他都无法逃过神魂消融而死,但,若是神魂强大起来是不是就可以延缓神魂消融的时间啦!?
想到这里帝释天如同醍醐灌顶,修两神魂的法门神通帝释天手中有的是,在洪荒多年帝释天大小战斗无数死在他手上的修士甚多,而这些修士之中个别人的法门极为独特所以帝释天出于好奇也是将其法门了解过一二,而这其中不乏神魂修炼之法,帝释天此刻大可以挑选其中一门来修炼这神魂之法。
默默盘坐,帝释天开始梳理起记忆,帝释天如今要做的就是尽量挑选出一门,专门强化神魂的法门,不求这法门有多厉害只求强化神魂,借此延续性命。
随着对记忆力的修炼神魂的法门的梳理,帝释天发现这些法门俱都只有一个特点就是注重神魂攻击,虽也是有强化神魂的功效却不是帝释天真正想要的。
真在帝释天犹豫着该选择哪一个法门之时,帝释天暗骂自己糊涂,盘古父神身陨之时传巫族以修炼至强肉身法门之身躯,继而巫族修习【九转玄功】着肉身之法,再传三清以修炼至强神魂法门之神魂,继而三清修习【原始法典】【截天道法】【一气化三清】这神魂之法。
可以说要修习神魂非三清法门为不二之选,而且帝释天其实早就对上清老子的【一气化三清】之法有过修习何必再去选择他法。
当真是急中生乱,想到此帝释天从拾起放下许久的【一气化三清】之法开始默默运转起来,修【一气化三清】之法首先便是凝三魂法相,分别为天之道魂法相,地之阴魂法相,人之阳魂法相。
这天下所有人都有着三魂,缺一不可而【一气化三清】便是将这三魂进而发觉。
要凝三魂法相首当其冲便是要凝这天之道魂法相,天之道魂法相即为--行,世人生与天地之间,行不善,行不恶,行不为,行有为,行无不为,皆以行字为先,这便是立身。立恶身,立善身,立不为之身,昔日上清老子立不为之身,即为天之魂法相--不为之行。
立身之后便是立命。地之阴魂法相,人之阳魂法相,乃是人的命魂,缺阳魂不可行于世,却阴魂不可再轮回为生灵。
人之命运上天所给,所以想要立命便是与天争命,因为立命便是自己给自己立命可视为逆天之举,要是真的立了命便是跳出五行外不在轮回中,所以说要想凝聚地之阴魂法相,人之命魂法相,进而完成立命可是难上加难。
虽说【一气化三清】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凝三魂法相,可是这凝三魂却是要分四步,第一步就是立身----凝天之道魂法相,第二步凝阴魂法相,第三步凝阳魂法相,第四步才是立命。
而此刻帝释天要做的就是凝天之道魂法相--立身。
首先帝释天是要放出让三魂现行,这个帝释天在早前就已经做到过。
想到即做!
帝释天有过显三魂的经历,这一层不需要帝释天再去摸索,盘腿而坐,片刻后三魂即显,三魂深色泰然,也似帝释天一般盘坐帝释天身后。
可是帝释天却不知在他的三魂显出之后的第一刻默站与湖边的佝偻老者却是神色一变。
;“难道此子真乃帝家后人,可是万年前帝家就已灭亡。”
老者这番饱含深意的话帝释天是注定听不到了,他已完全沉浸在凝聚天之道魂法相的意境之中。
这【一气化三清】之法甚是神妙,帝释天刚是运气凝魂之法,就发现自己身处洪荒之中,眼前出现的是两个身怀大能的修士在天地间战斗的画面,其中一身材魁梧赤发大汉正是前世的帝释天,而对面一修士帝释天也是晓得乃是妖族修士,此战是当年帝释天刚刚进入大巫的第一战,记得这场大战帝释天是以压倒性的肉身力量将其硬悍至死。
不知为此时何身为旁观者的帝释天却是如同亲身体验当时自己的心情,那种满心杀伐,誓要之对方于死地的心情充斥着帝释天的心,帝释天突然很是排斥这种心情可是又挥之不去。而就在最后那赤发大汉将要一拳打爆那妖族的脑袋的时候,帝释天心中揪心不已。
突然画面一转帝释天并没有看见那妖族被打爆的情景,出现在眼前的是巫妖大战的场景。看见这场景帝释天知道这就是当时帝释天身陨的那一战,此战巫族十二祖巫相继而去,而帝释天就是在祖巫帝江身殉自爆的时候被殃及,最后莫名的降生在荒天。
帝释天脑中飞快的掠过这一战的一切经过,又一次的回忆让帝释天心如刀绞,天庭在两方大能的战斗中崩裂,碎裂的天庭化作无数山岳般大小的流星火雨坐落向大地,大地崩裂到处都是巫妖两族的尸身,到处都是红色的血流,汇聚成湖海,流经做大河。
帝释天强制自己比起双眼可是那一幕幕惨不忍睹的画面却是清晰的传入脑海,又一次帝释天的心中用来一股他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感,这份情感充满中杀戮,充满着荣誉,更充满着视死如归。帝释天清楚这是他自己的
准确的说是前世的他心中的情绪。
一股热泪在帝释天的眼角滑下,画面再转,这是一片旷野,旷野之上有一颗巨大而繁茂的花树,看到这帝释天眼角崩裂要问他这一世最不愿回忆的场景摸过与此,在这里他狠心的甩开了陪她数百年的爱人--熙儿。
帝释天想怒吼可是有发不出半点声响,终于主角出现了,还是那个赤发大汉,赤发大汉靠做在那株花树上神态幸福的用着怀中的白衣女子,而美丽的白衣女子却不似大汉那样幸福,清澈的眼中满是担忧和期盼。
;“明天就是我族与妖族的决战,如果我还能回来一定陪你走遍洪荒”大汉爱怜的抚着白衣女子的面庞道。
女子心慌的抓着大汉抚在面上的手;“不!释天你不要去,你会……”
大汉打断女子道;“我知道,此战九死一生,但是我必须去,这是巫族的荣耀之战,我巫族注定是这天地的主角,那些皮鳞带甲之辈怎可与我巫族争雄天地,我巫族那是父神后裔,才是这天地间真正的主角。”
看着大汉满脸的坚决女子沉默了。
““熙儿……熙儿……我可怜的熙儿。”眼见这一切的帝释天在心中拼命的呐喊着,帝释天知道结局,他的熙儿为保护他在大战前夕为保护他身陨,而他在后期亦是身陨。
帝释天失神了,他要去阻止,可是任他如何拼命,都无法触及到对方分毫,更是说不出话来。
而在茅屋之内,帝释天面色狰狞,浑身煞气泉涌,而在帝释天的身后三魂中的一魂突然剧烈抖动接着”轰然爆裂在帝释天的身后形成一尊面如恶鬼的透明天魂法相。
茅屋掀飞帝释天瞬间暴露于旷野之中,静守在屋外的青眼悍牙一个暴起,却出数丈之外,不断冲着盘坐的帝释天低吼。
;“吼个什么?他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拿来的劲和你叫板。”说着佝偻老者一脸肉痛的来到帝释天面前;“你这娃娃,端的是麻烦,又得害老儿我损些修为。”
说完老者盘坐在帝释天的面前,双手先是合十接着双手不断的变化印诀,然后二指伸出与之前次救下帝释天的做法一般,只是这次帝释天的凶煞之气收敛之后老者的双指并没有收回。
而在洪荒世界之中,帝释天神识瞬间收回,整个人也开始清明起啦,画面一转,却是来到了荒天,他看见了自己出生时的一声惊天啼啸给族人招来的祸端,看见了父亲为了平息族人愤怒,自废一臂挖去一眼,再次经历了自己残杀族人,看见这里他才是真正的知道族人对他的很易有多深,才是知道父亲母亲对他的爱有多深,才是知道自己欠下的族人多少,才是知道自己的所做多为有多伤父亲母亲的心。帝释天的心慢慢的归于平静,却又波澜骤起。一种无法言语的情感在帝释天的心中起伏。
之后在荒天中经历过的一幕幕都在此浮现眼前,天脉山中求生,师傅姬定天身死,姬如熙的悲呼,驹龙落难,……。
盘坐中的帝释天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是供楼老者渗汗的面容。
;“谢谢!”帝释天淡淡道,这是帝释天唯一能表达感谢的方式。
老者没有回话收回双指抬头看去。
似是梦呓一般道;“善恶各半。”
却是现在帝释天身后的天之法相呈现的面容却是一般狰狞,一般安详。
帝释天为之不语,但是他却知道他这善恶之身--善恶之行立的却是没有分毫差错。
至此帝释天的立身已成,但是他却不知今后这善恶法相今后又将给他带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