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眼底闪过震惊,立马走到河边,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放在水里摆了摆,看着变色的镯子,眼底闪过震惊。
这时张大姑和一群大娘子已经到了河边,手中的衣服已经放在水里,正准备下手去洗,花棠棠立马大叫一声,手中的镯子也抛了过去,砸出一些水花。
众人下意识的避开,张大姑的手上被灼出一个洞来,吓得失声尖叫:“这水变成了蚀骨汤了不成,小姑娘,你刚才扔的是什么?”
“哎呀,这银镯子变黑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沉在水下的银镯子竟然变成了黑镯子。
花棠棠眉头紧蹙,说:“事有反常必有妖事,大家不要饮用里面的水,不要下水,快快上岸。”
里面正在捕鱼的渔夫不明所以,也听不到岸边人的话,这满河道的死鱼也是令人惊奇,越来越多的死鱼聚集,渔夫们也连忙撑着竹竿回了岸边,不知道谁忽然惊呼一声,一个渔夫脚下不稳,摔落在了水里,发出尖锐的惨叫声。
“二狗子,快,救人。”
“不要,不要下水。”
花棠棠在岸边大声呼救,张大姑也急了,连忙说:“水里有吃人皮的水鬼,大家快上来。”
“不要下去啊。”
可是这话才落下,已经有好几个人跳下水,水面上惨叫声连连。
花棠棠眼眶红了红,抬眸说:“不是妖,是人。”
张大姑瘫坐在地上,回过头看着花棠棠,哭着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一来,就有这等恶事。”
花棠棠眼瞳绯红,神情中闪过怒意,道:“报官,让县丞主持公道,我会进宫上禀陛下的。”
“皇上?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你是不是人。”
张大姑圆圆的脸上满是悲痛,哭着嘶吼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河面上的惨叫渐渐微弱直至没有,花棠棠回眸看了眼平静的河面,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回头飞快跑远。
张大姑上前几步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那个孩子,生的并非像个妖精,更何况她还救了她们。
如果她是妖精,根本就不用提醒她们。
这里距离京城不远,但是花棠棠要回京,徒步不可能,村里没有马,镇上只有驴。
进城中雇了一头驴车,一路缓缓慢慢。
满腔的怒意也因为这一路上的缓慢,逐渐平静下来。
范成若是杀人,又怎么会留下证据?
可是她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范成为了的是……要她的命。
她坐在驴车后面,神情闪满是悲愤,眼眶通红着,却一滴眼泪也没落下。
范成想要杀她,无非是她挡住范芳芳的路罢了。
她自认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也不愿意对范芳芳一次次的无礼下手。
如今……她不想忍了。
“既然你想要那个位置,老子就霸着那位置,既然你想要你女儿得宠,老子就让你女儿进宫、进冷宫,既然你想要爵位要流芳千古,老子就让你遗臭万年。”
“老子要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