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网一事,涉及面过宽,唯有暗中查询。魏卿家,秦风人是抓了不少,可是否有贼首在其中不得而知,此事就交与你了。”李世民借题发挥的敲打了魏征一阵,见这家伙让自己说得无言以对,在朝堂里的闷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喏!”魏征心甘情愿的退了下去,经李世民这一解说,他也知道自己的人云亦云确实太过失当了一些,可以后是否让李世民期待那般,说话的时候能艺术一些,那就难说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房玄龄道:“天网一日不除,江山一天难安。这是一颗毒瘤,当彻底割除!”
长孙无忌道:“秦风怀疑的理由充分,当天出现在碧水坊的大臣都有嫌疑,当查,且一查到底。”长孙家的利益与大唐兴衰荣辱息息相关,天网危害巨大,既是大唐的毒瘤,也是威胁到长孙家的存在,故而,他抛开了个人成见,站在了秦风这一边。
杜如晦道:“天网当查,但是,有个事情大家都遗落了。”
“何事?”李世民问,
“倭国人掺杂其中,是个人认为呢?还是倭国皇帝与天网已经勾结?”
李世民动容的站了起来……
他非常清楚若杜如晦说的属实不假,那意味着是什么!只听他沉声说道:“倭国人多次请求朕赐予冶炼技术,而且,还让秦风与他人说项。你们说倭国人会不会因此而与天网勾结在一起呢?”
长孙无忌率先回应:“很有可能!”
经秦风提醒,李世民已经将技术的重要性灌输到每个大臣脑海里,大家一律认为文化可以共享,技术不能群分。现在听李世民一说,大家也意识到了这个可能性。
一个国家的冶炼技术是否强大,直接关系到这个国家的兵甲够不够锋利,关系到机械设备是否耐用。
冶炼技术往往象征着一个国家的科技,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冶炼技术也因社会进步社会需要,不断的得到优秀人物的改良。从最初的青铜时代过渡到铁器时代,再由铁器时代过渡到钢制时代。
冶炼技术经过块炼法、百炼钢、炒钢法的发展历程,到了南北朝已经演变成更加高明的灌钢法,令钢铁的产量大幅度上升,以满足当时的需要,满足社会的需求。
发展到了唐朝,钢铁已经普遍普及了。大多数的铁匠都能掌握灌钢法这门技术,使得钢铁的产量得以提高。
这是中原王朝对面异族最大的依仗,一旦落到异族之手,大唐的优势将会弱化到冰点。
李世民自豪的说道:“我大唐有着发达的技艺,而异族有吗?他们连冶铁都不会,他们用的武器还是前朝的,甚至还有一部分是青铜武器,穿的是皮甲,我大唐冶铁技术他们是望尘莫及,我们的军队穿铁甲,用铁兵器,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与依仗,但若这些技术落到他人手中,我们的优势将荡然无存。倭国置于东海中心,既无外忧,也无内患,他们要这些冶炼技术做什么?无非是利其兵器,坚其大盾。”
“倭国人很不容易满足,那什么圣德太子还曾入侵辽东三国,若是得到我大唐的技术,野心也会膨胀。”
“倭国人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哼,还问朕要造船的技术呢。其野心昭然若揭,朕又如何不知?”
李世民笑了笑,颇为自得的在心中念了一句:“还好遇上的是我!”
长孙无忌道:“陛下,倭国人每次进京都带无数财宝,可到陛下手中的寥寥无几!臣怀疑他们用来收买一些不忠不孝之徒为己用。”
“嗯!”李世民点头,此事秦风亦曾与他提到过,而且还给了药方。
“要查不难。”
“哦?”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均是诧异了起来,他们都是顶尖的智者,都在为此事纠结,因为已经涉及到国家安全的层面,他们都在想办法。
“谁为倭国人说话,就知道谁与倭国人有交集了。”
“这……”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脸上阵阵发热。便是魏征也不得不说一声服气:“陛下圣明,臣等想得复杂了。”
“你别恭维朕,这是秦风那小子说的,他给朕的办法是:因此而顺藤摸瓜,一抓一个准。哈哈,我就说嘛……我的眼光还是可以的。”说到最后,李世民莫名其妙的自恋了起来。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魏征面面相觑,四人都知趣的没有说话,他们这个主上算是难得的英主,值得为他付出一可。但是有一点却让人至始至终都接受不了:特别自恋,时不时的就会夸自己几句,让他们都为之脸红,当事者却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其实对于秦风的办法,李世民也不得不暗自赞叹,心想:秦风这小从就是与众不同,能干他人所不能干之事,往往能够用简单的办法解决复杂的问题。
就比如这次对付天网,细细想来,他的办法其实也不复杂。他利用那趣÷阁足以让任何人动心的财富作饵,以装修之名将天网逼得不得不冒险出面,而后,借房遗爱、杜荷乱对于心志,让对手陷入自我怀疑、自我惊惶而不能静心思索,于是,天网一下子就上了大当,让他秦风一网打尽。
秦风的种种布局,并不深奥也不高明,只要知晓经过就能参透问题,可偏偏这不深奥也不高明的布局却取得了奇效。
“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是最实用的,因为简单所以能够让人忽视,因为简单所以才有出人意料的奇效。反之事情越复杂越会引人在意,如此反而失去了因有的效果!”面对大家那窘迫的模样,早已让秦风练得从容不迫的李世民得意的理解着,并从容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经那小子一提,在朕看来计策只有成功与否,没有简单复杂之说。能否达到目的的计策,就是绝妙的计策。”
房玄龄眼中尽是赞赏,长叹:“陛下说的不错,不是他想的简单,而是臣等想的复杂了,反而忽视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