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纳克开着奥迪,二十分钟后,就到了帝王大酒店酒店。
到了房间,刘高啸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卡纳克烧开了一壶水,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到给了刘高啸的面前,和他面对面坐下。
卡纳克慢条斯理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正想要说什么,刘高啸“呼”的一声站了起来,额头青筋暴露,指着卡纳克,怒气冲冲地说:
“昨天晚上,你们正在烧我的房子的时候,我就躲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如果不是我于大哥一直拉着我,我恨不得立刻把你们三个撕成碎片!”
“什么?你躲在树林里?”卡纳克两眼发直,张大了嘴巴,然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惊呼一声:“哦,我的上帝!幸好你没有出来。不然……”
“不然,你们就一枪崩了我是不是?不然,你们就把我五花大绑,交给那个毛三是不是?你做梦去吧!如果不是我于大哥手下留情,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刘高啸义愤填膺,怒声喝道:“我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黑道之人,更不是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刽子手。我是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赶尽杀绝?”
卡纳克的眼睛眨了眨,一脸迷雾:“什么,你没有杀过人?雇主说你杀了很多人,说你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这完全是诬陷!我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我杀什么人?”刘高啸双眼喷火,怒气一阵接一阵往胸口涌来,“你们的雇主前几天还派出了两个杀手,想杀掉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
“什么?雇主和小女孩也有仇,要杀了她们,要杀……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为什么?”
卡纳克一听到两个小女孩这个字眼,就不由得浑身剧烈一震。
他咬了咬牙,脸上的刀疤瞬间抽搐得厉害。
他对残杀小孩的人,他有一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刘高啸的一句话,勾起了他那段带着血波的悲惨回忆。
他想起了自己那对倒在恐怖分子枪口下的龙凤胎孩子!
他的眼瞳迅速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伤,哀伤之中,一层愤怒渐渐升起。
刘高啸继续说:“我对此一无所知。那两个蒙面人正要杀那两个小女孩的时候,刚好被我发现,我觉得她们可伶,就出手救了她们。所以,你们的雇主就对我怀恨在心,把我形容得一无是处,说我杀人如麻,说我恶贯满盈,说我是刽子手,籍此激起你们对我的痛恨,这样,你们才更有理由对我下毒手,是不是?”
“你想错了,刘。只要我们接下某一个单,那就意味着,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尽快结果对方。至于为什么要结果他,这根本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们只看重金钱,雇主才是我们唯一的上帝。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其它多余的考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我们永远不会有同情心,不可能带有任何情感,更没有任何理由能够阻止我们精心安排的每一步行动。”
卡纳克朝刘高啸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怒,然后又说道:“刘,你先别激动!请坐下。从我见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开始,我就感觉到,他们提供的关于等你的资料,肯定是假的。你如此年轻,一看就是一个还没有走进社会的青年学生,怎么可能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呢?我觉的里面肯定有问题。”
卡纳克微一沉吟,说:“当时我还在伊拉克干活,还没有准备对目标下手,就接到了公司的另外一个下单指令,问我想不想接着干……这个指令就是针对你的。”
接着,卡纳克就把自己来中国的前前后后,毫无保留地向刘高啸亮了个清清楚楚——
当时,在接到刺杀刘高啸的任务之前,卡纳克正在伊拉克阿拉伯河的巴士拉港口,正忙着执行一起重大绑架任务。
这起绑架是针对当地的石油大亨——萨阿德的。
下单绑架萨阿德的“东家”,是马达加斯加一个自称为“新秩序”的黑社会组织。
原来,为了扩大公司和家族势力的影响,萨阿德决定把他的油田开发推向快速发展的轨道,并首先在马达加斯加开发三个区块的优质油气资源。
这几个油田区块的输油管道铺设、井架建设就要完成、即将正式打井试产的时候,当地的黑社会组织“新秩序”突然橫空插入,要求萨阿德和他们签订协议,无偿给他们奉献百分之二十五的“干股”。
而后,“新秩序”就为萨阿德石油集团的生产经营提供最高效的保护。
否则,萨阿德在马达加斯加的发展将寸步难行,而且很可能是一场灾难和恶梦。
萨阿德进退两难。
两天过去了,他还在迟疑着。
萨阿德的冷漠态度惹怒了“新秩序”组织,“新秩序”决定对他采取行动。
但是,经过多方面的调查了解,他们知道萨阿德家族势力强大,鲁莽的轻举妄动只会给他们自己带来更加不可估量的恶果。
于是,经过慎重考虑,“新秩序”组织便不惜重金,请出精于此道的国际性的专家——北冰洋国际业务咨询服务公司——采取措施,逼迫萨阿德就范,以满足他们提出的要求。
一亿美元的订单很快就让乔治作出痛快的决定:可以干,马上就干!
于是,他直接把这个大单,赏给了他最看重的卡纳克。(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