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程庄主!”冷三刀闻言大喜过望。
“当年得到它们的时候,我也未曾想过将其占为己有。药之所以有价值,是因为它能救人性命。老程跟我有交情,今日也得诸位相助,我藏剑山庄才能赢了这一阵。况且,我已经许久没有跟姐姐联络过。既然她都写了亲笔信,这个面子我程小凡一定要给。想必,百草知道我的决定,也会支持的吧?”程小凡说到最后,扭头看向远方。他嘴里的百草,并非是指后山药圃里种植着的那些草药。他嘴里的百草,是二十年前,他在一处秘境之中遇到的那个姑娘。她的名字,就叫百草。这些种子,也是她送的。
“程庄主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冷某佩服。这两位是娘娘差遣下界帮助炼丹的道长,不知庄主,何时方便将那百草交付给我们炼丹?毕竟程昱的性命,只剩下这么几天时间了。”冷三刀对程小凡一抱拳问道。
“随时都可以,北北,你带客人去药圃。”程小凡既然决定将百草交给冷三刀他们,就不会再那么扭扭捏捏的故作姿态。闻言他很爽快的招呼程北北,让她带着冷三刀等人去后山药圃采药。
“痛快,跟程庄主打交道,就是痛快。大恩不言谢!”冷三刀眼神一亮,跟左右清风明月对视一眼,三人齐齐对程小凡抱拳为礼。
“丫头!”冷三刀一行跟着程北北朝后山走去,途中冷三刀开口招呼了程北北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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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程北北停下脚步回身询问着。
“你的刀法是谁教的?”事情都解决掉了,冷三刀又想起了程北北的刀法来。
“我自己照着书练的,我爹闭关十年,压根见不着他的人。我娘又不肯正经教我,老说女孩子家的打打杀杀不成体统。”程北北迈步朝前走着道。
“书?刀谱?”冷三刀又问道。
“不算是刀谱,就是书店里卖的那些刀法套路练习册什么的。”程北北笑了笑答道。刀谱,我若有刀谱,再有人指点一二的话,实力肯定要比现在厉害得多。程北北在心头暗暗想道。
“难怪你的刀法看起来那么杂乱无章,原来是自己照着书瞎练的。”冷三刀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道。他是用刀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刀客的刀法不成体统。而很不幸的是,程北北就是那个刀法不成体统的刀客。
“对了丫头,程庄主用剑,为何你偏偏要用刀呢?如果程庄主肯教你剑法,你的成就绝对不低。”走了几步,冷三刀环顾着后山四周的环境又问程北北。
“我爹用剑,也不妨碍我喜欢刀啊前辈!”程北北回头一笑道。
“丫头,想不想练成天下无双的刀法?”冷三刀哈哈一笑,继而追问着。
“想,怎么不想。不过我爹说,现在用刀的高手不多。就算耍起来好看,实战起来也白瞎。”程北北抬手将一支横在小径上的树枝拨拉到一边,回身对冷三刀说道。
“程庄主的实力放在此地,称得上是绝顶高手了。能入他法眼的刀法,确实不会太多。我教你,如何?”冷三刀的手指划过程北北手中的那根枝丫,枝丫应指而断。
“我家有个小子,本来想把我这一身武艺全都传授给他。可是他偏偏,唉...!这刀法,是我穷尽一生在战阵上悟出来的。它既是杀人之刀,也是救人之刀。若丫头你想学,我便倾囊相授。省得多年以后,我这一门的刀法从此失传。”冷三刀摸摸身后的断刀,对面前程北北说道。
“前辈,您的刀法那么厉害,就这么传授给我?”冷三刀的刀法,程北北可是亲眼见识过的。不止见识过,她还见识了不止一次。耳听冷三刀要把这套刀法传授给她,当时程北北就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刀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厉不厉害,还得看你学得怎么样。当然,也要看你爹答不答应我教你刀法。毕竟我的刀法,但凡出鞘对方必定非死即伤。还有,刀法虽然珍贵,可是跟你藏剑山庄的百草来比,就算不得什么了。你爹是个痛快人,我也是个痛快人。他给我草药救程昱,我教你刀法又有何不可?”冷三刀笑了笑答道。
“您跟老橙子是啥关系啊?为了替他求药,您都舍得把自己的刀法外传。莫不是,老橙子是你家小子吧?”程北北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问道。
“哈哈,你这丫头,心眼儿忒多。程昱啊,他是我儿子的小叔叔,也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儿子,我儿子说,要我舍了命护着程昱。”冷三刀提起自己儿子来,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途中哽咽了两句,他急忙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前辈...你儿子对你不好么?想想,我对我爹似乎也不够好!”程北北见状,连忙递过去一张纸巾道。
“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很多不该他这个年龄去承担的事情,现在都压到了他的肩膀上。不说他了,丫头,我就问你一句,愿不愿意跟我学刀法!”冷三刀握了握拳,沉声问程北北。
“愿意!”程北北使劲点点头。
“百草...程庄主真是个仔细的人,你看这一株株药草,长得可一点儿都不比上头差。”来到了药圃,清风明月二人绕着它走了两圈,然后二人欣喜的在那里议论起来。药草的成色越好,药效就越到位。原本两人还在担心,这人间界能不能培育出神农的百草。可是眼下看来,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心点采集,别把药根给毁了。小心培育,若干年后它们还能长出来。”清风明月打身上摸出药锄,彼此嘱咐着,小心翼翼的开始采集起药材来。冷三刀跟程北北,则是站在药圃外头,静静看着这两人。术业有专攻,采药炼丹这种事情,冷三刀甘拜下风。
“如此,程昱公子的伤势有救了!”半个时辰,清风明月二人将百种草药采集了个遍。二人郑重地将药草归置齐整,然后对视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