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完全黑了。
末世之后,所有的电力供应都断绝了,一到夜晚,便是黑暗统治的世界,除非在一些基地中,还会有星星点点的灯光,也基本是以蜡烛油灯之类为主。
但是西山这个基地却是例外,因为现在这里是神州政府最高统帅作战部。
韩家川附近,一个不起眼的小山包上,远在十里之外,就能看到,一颗由成千上万棵红叶树组成的近千平米的红色五角星,中心是数排油松排列而成的“八一”二字,这幅图案构成了神州军人心底最高尚的东西。
李无锡和单聪怜带着艾方泽等人从东面疾飞而至,“八一”二字中间的山体突然裂开一条缝隙,将众人放了进去,图案随之便恢复了原状,好像这里就是普通的一座山包一样。
众人进入一架透着历史味道的电梯,先是垂直下降了上百米,又水平移动,又垂直下降,如是再三,才停在某处。
从电梯走出,是一个通道的入口,异能组张哲已经在恭候着他们。
“无锡统领,请跟我来!主席和大家都已经在等着你们了。”
跟着张哲沿着银白色金属光泽的光滑的墙壁,又走了大约二十多米,走到了通道的尽头。
也不见张哲怎么动作,那银白色墙壁便自动划开,凭空现出一道门来。
人头攒动,早有人将李无锡手中的艾方泽、周宗建、何畏之和李浑接了过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看到眼前这帮人的刹那,李无锡还是有些恍惚,就是这些人,将要在三日之内与徐福展开一场生死厮杀,这些人有:
国家主席、政府总理以及残存下来的两三位部长和军队的两位将领,桃源联盟盟主、燕赵桃源掌事莫自知父女及残存的部下,闽粤桃源、江南桃源、苗疆桃源残存的修士,蜀山笑笑生及静观、静司、静柏三人和各道观门人,马晓灵、风华、风璟沅等马家重要人物,缇典、玄德、元朴、李金蝉、李雪李冰姐妹、袁蔼单逸夫夫妇以及温贤淑小盆友等多宝洞门人,唐天涯、崖笛安、史小九、慕容无双、朱守故、楚云儿等民间代表,以及一些小门派的残存弟子。
千余平米的大厅内,竟然站得满满当当,想是一接到李无锡的通知便从各地赶来,想要商议对策了。
虽然与丧尸末世一开始时的力量相比,十成中去了九成,但这些人仍可算得上是道门中坚,也许就是他们将见证人族的复兴,亦或者是人族的末日。
李无锡摇摇脑袋,挥走了这些奇怪的念头,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主席的手。
“无锡同志!这两个多月在外奔波,可是辛苦你啦!”主席感叹着拍拍他的胳膊道,“全靠你的筹谋和拼杀,才保住了我神州人族,在全球人族都接近毁灭的今天,还能保存着将近千万的人口,你是神州的大功臣啊!”
“主席不要再说了,无锡不敢贪功,全是道友们和战士们的功劳!况且,徐福这老贼近在眼前,神州此战真是存亡未知……”李无锡黯然道。
“非也,”总理从主席身后走过来道,“道门讲究天数,我们讲究群众路线,如今天机不利于人族,但人族也不会坐以待毙,是时候广泛利用群众,发动群众了!就是死,我们也要战死,也要把徐福这个老贼剐下一身肉来!”
“总理说的对!”李无锡心下颇以为然,“我就不信天命,什么天机有定数,我偏要逆天而行,我们道门和俗世界拧成一股绳,就算败也败得光荣!”
“好!拧成一股绳!”主席带头鼓掌,身后众人也一起鼓起掌来,雷鸣一般巨响,声势一时震天。“无锡同志啊,我和总理是老了,这拧成一股绳,就由你来指挥怎么样?”
李无锡一听,主席和总理居然有让贤的意思,赶紧摆摆手道:“不不不,我就是个只知道拼杀的战士,指挥谋略我肯定不行,这安民发展的活儿还得你们二位,千万别想着撂挑子。”
主席和总理又是再三劝让,看他真的无意于此,也就不再强求,便拉着他和莫自知、笑笑生、马晓灵等人开始谋划最终一战的部署。
直到这时,李无锡才发现,各个势力的人马均已到齐,但独独就差昆仑派的人!
“怎么回事?昆仑派的人怎么没到?难道他们想造反不成?”
还真给李无锡说对了,昆仑派就是想造反,而且此刻已经扯起了旗子,他们的大本营就树在了五棵柏体育场!
“两位师兄,你们下来嘛,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们,大家有话好商量嘛!”
紫身站在主席台下面,嬉皮笑脸地对着台上的紫梧紫檀说道。
“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孽畜,你说的好听,将我与众师侄骗来此处,就为行此不义之事,我们怎么还会信你!”生性木讷但脾气火爆的紫梧看见他的模样便是破口大骂。
两个老道的身旁是张筱雨、玄钰子、玄理子、玄明子、玄成子、玄真子,紧紧靠在他们身后,紧张地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造反派们。
张筱雨等人本来正跟着紫梧在离此不远的中塔扑杀丧尸,突然收到紫身传讯说五棵柏体育场中,小门派造反作乱,于是急忙赶来想要救出昆仑弟子,谁知一到场内,紫身便暴起发难,幸好紫梧反应快,带着张筱雨等众弟子与主席台上的紫檀汇合,但也身受重伤,而其他弟子更尽皆遇难。
“师兄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怎么叫背叛师门,我是不忿他们拿我们昆仑当炮灰使唤,想要团结大家一起去讨个公道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同意呢?难道你不同意,我就是背叛师门?这有点说不过去吧!”紫身舌灿莲花,几乎将白的也说成黑的了,“如果我这叫背叛师门,当年紫枢师兄将紫霞师兄封印在金陵地宫,夺了掌门之位,那又算什么?”
“你这……你这巧言令色的败类!”紫檀也在一边骂道,“你想趁乱攫取昆仑权柄,却是妄想!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唉!”紫身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两位师兄既然这么冥顽不灵,不知顺应民意,我便替天行道,请家法将两位师兄暂且囚禁,等什么时候两位想通了,再做商议。”
“呸!要打要杀随便你来,怕死就不是昆仑弟子!”紫梧紫檀厉声吼道,睚眦欲裂、毛发皆张,身后的弟子们也纷纷称是,但他们适才不经意之下被偷袭重伤,如今是谁也再无一战之力。
“是个屁!”一旁的张筱雨突然暴起,一剑向紫梧刺去!“紫身师叔良言相劝,你们这帮迂腐之徒居然不知变通,还不赶快受死!”
“小雨!你怎么……”重伤的紫梧见张筱雨突然发难,当下震惊无比,居然也忘了躲避,旁边玄钰子见了,挣扎着飞身扑上,“噗呲”一声被穿了个透心凉,眼见显然是不治了!
“玄钰子!”紫梧紫檀和众弟子大叫一声,同时合身而上,将张筱雨逼下了台去,待扶起玄钰子,早已没了一点呼吸,一缕冤魂遁出,朝下面师叔师弟们拜了几拜,竟是头也不回地往黄泉路而去。
“张筱雨!你这个蛇蝎女子!”玄理子大吼一声就要下去与张筱雨拼命,被师弟们死死拉住。
“四师姐……你这是,这是……”老七玄真子结结巴巴地问道,因惊怖而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
“你们这帮牛鼻子,须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紫身师叔衔天命而整顿昆仑,你们早就应该从了才是,省的落此下场!”张筱雨嚣张地道,她本来就无所谓跟着哪边,以张家投机的性子,自然是哪边势大就跟着哪边了。
“你们!你们好毒!!”紫梧和紫檀胸中气血翻涌,对视一眼,双手猛地平推,双重紫霞功“轰”地击了出去,“哗啦啦”死伤一大片。
拼死一击居然如此威力,将紫身和张筱雨吓了一大跳,赶紧带领爪牙退出了十米远近,反正体育场内到处都是自己的人,也不怕他们逃走。
“看来两个老家伙还有几口气,我们还是先等他们咽了气再过去吧,兔子急了也踢鹰啊!”张筱雨看了一眼,紫梧和紫檀委顿在地,几名弟子也是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回头对紫身道。
“我的乖侄女,师叔就知道你会在关键时候出手的,真是叔的好侄女!”紫身跟着张筱雨来到一个僻静角落,见手下走得远了,方上前捏了她胸脯一把,嘿嘿地淫笑道。
“师叔,你又来了!”张筱雨佯怒道,伸手打了他一下,“自从南下山阴那次让你得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在斗剑崖上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我们以后不要乱搞了!”
“哎呀呀,乖侄女别这样嘛,这都什么时候了,该行乐时且行乐嘛,否则明天还不知道有没有命享受!”紫身毫不理会她的嗔怒,一把将她拖进旁边的帐篷之内,扑了上去。
“哎呀,讨厌了!”张筱雨嘤咛一声,假装倒在了气垫床上。
“哪里讨厌了,来,让叔香一口先!”紫身一把揽过张筱雨双肩,见她闭上美目迎合,方才吻了下去。
久旱逢甘霖,这一吻让张筱雨全身剧烈冷颤,胸前两包鼓囊囊的凸起如球球一般乱晃,她只觉得头皮发紧,仿佛所有的神经细胞都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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